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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這里?”李恪笑意溫和,聲音里的激動卻是難掩的,他意識到自己的冒失與唐突,有些不好意思,壓低聲音描補了句:“去年離開之前,我本想去向你道個別,門房說你南下了。” 她還沒和顧衡南下杭州的時候,李恪就來找過她幾次,那時她得知了李恪的身份,顧衡提醒她少與他來往,她便讓門房將人打發了。后來從杭州回來,門房把李恪留下來的信給了她,她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李恪的意思她都明白。李恪是端方公子,能在離開之前留下一封書信,怕是也費了許多力氣,只不過她沒辦法回應他的示好,便將那封信燒掉了。 沒想到過了半年之久,她們又在這個地方碰見,她聲音很輕,照舊溫溫柔柔:“去年有些事情南下,被耽擱了。前兩個月才回去,想必那時公子離開很久了。” 李恪清貴儒雅,只是嗯了聲,沒再問那封道別謝的事情:“你到長平,是要去什么地方?” 戚繁音遲疑了一下,她要去益州,就剛好碰到李恪,一切未免太巧了些。轉念一想,自己決定到益州落腳,也不是因為他才生的主意。既然如此,也沒什么好遮掩的,她道:“我在這里等船去下益州。” “是去訪親友?”頓了頓又道:“只是剛才看你們從客棧出來,想來最近南北往來客商多了,客棧不好找,所以問問看是不是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正巧我也要下益州。” 顏容聞言唇角輕輕抿了抿,悄悄拽了拽戚繁音的袖子。 戚繁音也松了口氣,她知道李恪的身份,也知他為人端方,回話道:“許是要去定居了。” 李恪眉間喜色上浮,卻不想顯得過于輕浮,將歡喜按回心里,沒再問其他的,喚了聲俊宏:“回去找兩個人把西苑的客房收拾出來。” 公子發話,俊宏當即聲如洪鐘地應道:“是,我馬上回去。” 李恪看了看戚繁音,就她和顏容兩個人在一處,身邊也沒帶什么丫鬟侍女,突然想到什么,手指微微緊了緊,又道了句:“挑兩個穩妥的丫鬟要西苑,這段時間跟著照顧她們。” 他如此周到,她現在境遇也確實不大好,胸口的憋悶感一陣陣襲來,只好再三道謝:“公子的恩情,我一定謹記在心。從前到現在,你幫了我許多回了。” 戚繁音心下感激,領著顏容又向他納了一福。 李恪望向戚繁音,那雙眼睛里燃著光芒,聽她一聲道謝,要將他謹記在心,心頭便充盈著快活,微微笑著。 戚繁音和顏容便跟著李恪,暫時住在他在長平的別院。 她們受了李恪的熱情招待,李恪待她委實不錯,因兩個姑娘在西苑里住著,他去探望多有不便,每日便讓屋里伺候的丫鬟上門問候,殷切得恨不得自己親自過來了。 顏容雖不通世事,但李恪對戚繁音的殷勤,她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日戚繁音還在床上賴懶覺,她去叫她起床,戚繁音歪在被窩里,懶懶地不想起身,顏容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還不起床?都快晌午了。今日天光好,起來去院里溜達溜達。” 戚繁音也不知怎么回事,前段時間總覺著發悶,這兩天休息好了,卻又莫名其妙犯懶,每日止不住地瞌睡,身上也軟綿綿沒有氣力。她挨著顏容的手,微微蹭了蹭,道:“前些日子累狠了,最近身上總是乏力。” 顏容摸了摸她的額頭,好在沒有發熱,她每日食欲也還可以,能吃能睡想來也沒什么大問題,不過還是有點擔心:“要不找個大夫來瞧瞧?我看你總懨懨的。” “不用了,我就是困,也沒有別的哪里不舒服。”戚繁音聽她這么一說,戀戀不舍地坐了起來,擁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含含糊糊地說:“再說了,咱們現在住在這兒,要是叫大夫,肯定會驚動恪公子,本來就夠麻煩人家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說完,看到顏容一臉玩味的眼神看她:“你同那恪公子怎么回事?人家可是巴心巴肺地對你。” 戚繁音臉色微微紅了下,搖頭道:“以前在云京的鄰居,見過兩回,所以他熱心些。” 顏容不喜歡打聽她的私隱,戚繁音愿說便說,不愿說她也不問,她倆這幾日相處下來,大家都頗有默契,不去過問彼此之前的生活,互相尊重。她小聲道:“也不見他對別人這么熱心。” “佩瑤jiejie,你別拿我取笑。”戚繁音肅色道:“我和恪公子坦坦蕩蕩,若非得說有些什么,那便是他這回幫了我,我心里感恩罷了。除此之外,別的什么也沒有。既然咱們倆現在互相作伴,有的話我也不想瞞你,我之所以到益州去,就是聽說益州王執政寬松,女子也可以立女戶,我……這輩子都沒嫁人的打算。” 話都說到這份上,顏容也不再說什么,這幾天下來的相處,她也知道戚繁音是個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實則內里十分堅強有主義的。她既說沒有嫁人的打算,可能有她自己的原因吧。 “不成就不成吧,好好兒的姑娘,也不是非要嫁人才圓滿。”顏容說道。 戚繁音緩慢地眨了眨眼睛,顏容的反應很出乎她的意料,她還以為像這樣驚世駭俗的話多少會讓她有點震驚,她的反應卻是如此淡淡。她問道:“那你呢?往后有什么打算?” 顏容道:“我也不嫁人,嫁人不如搞學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