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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跟了一路,最終梁瀚文在一間茶寮里坐下,喊小二來了一壺茶,自斟自飲了起來。 王玉芙納悶,這間茶寮平平無奇,他怎么大老遠跑這兒來喝茶? 她和風晴躲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覺察著梁瀚文沒有要走的意思,正打算上前搭訕,卻見梁瀚文陡然背過身,刻意低下頭,像在躲避什么。 循著梁瀚文收回的目光望去,她看到一輛雙轅馬車從街邊走過。 那輛馬車她再熟悉不過,正是表姐家里的,聽說那個殺她阿奴的顧行之在杭州開府之后,姐夫就把那輛車作為禮物贈送給了他。 她看到馬車從道旁的宅子里駛出來的,想必這便是那顧行之的新府。 一想到阿奴,她便淚盈于睫,心里恨恨。不就是把他嬌嫩的外室抓了一道劃痕嗎?他竟然真的殺了它! 拳頭不知不覺就攥緊了。 等她從悲憤的心緒里緩過神來,再抬眸,卻見梁瀚文已經站了起來,從懷里隨意拍了把碎銀在桌上,便往街對面的宅子走去了。 聽到扣門聲,角門拉開了一條小縫,一個丫鬟探出頭來,見是梁瀚文,神情陡然一變,隨即將他拉進了宅子里,鬼鬼祟祟關上門。 王玉芙異常驚愕,看看剛剛離開的馬車,又看看闔上的角門。 心里頓時大明。 一個男子得另一個男子走了,悄悄入他的府,還能為了什么? 天,京城來的梁瀚文和顧行之的外室有首尾! 他專程等著顧行之離開了去和她幽會。 怨不得,怨不得當日在梁瀚文的房里,他冷漠地看她,聲音冷得像冰一樣:“你走吧,我心上已有人了。” 她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一時間又是驚愕,又是憤怒。 梁大人這樣身姿高潔的人,竟然也不能免俗,為了一晌之歡,竟和她人之婦偷/歡。 到頭來,她清清白白的女兒家竟連一個名分也沒有的外室也不如。 羞愧難當,淚水一下子涌了上來,一邊抹著淚,一邊跑回陳府。 陳府今日設宴,向氏正忙著招呼賓客,忽見王玉芙哭哭啼啼走進來,怕她沖撞了賓客,忙拉著人到花廳后頭去了:“怎么了?哭成這個樣子。” 王玉芙抽抽搭搭哭得不像話:“梁大人和那個梵素素有首尾。” “你說什么?”向氏板著臉道:“你別瞎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可能有首尾?梁大人是京城來的,梵素素和顧公子是從瑯琊來的,他們怎么會認識?” 王玉芙抬起袖子抹了把淚:“我看得真切著呢,顧行之是不是住在永濟巷?我親眼看到梁瀚文坐在外頭那茶寮里,等顧行之的馬車走了,才偷偷摸摸進去的。” 她說的訊息八九不離十,但向氏還是遲疑。誠然,梵素素確有幾分樣貌,但梁翰林的身份,又沒必要自甘下賤去撿別人的骨頭啃吧:“那宅子里又不止梵素素一個女子,他若是去會別人呢?” 王玉芙道:“他若看上別的女子,大可直接跟顧行之把人要了過來,又何必偷偷摸摸的。” 的確是這個道理。 向氏也犯了難:“這不是咱們當管的事,什么首尾不首尾的,你別提了。他梁瀚文既然對你沒這份心,你便也死了這條心,回頭我再給你物色戶好人家。” 她們這番話正巧被從后廊經過的常璟和陳獻章聽到。 陳獻章喝了些許酒,聞言笑道:“這梁大人到杭州近一個月了,油鹽不進,沒想到卻是好的這一口。” 常璟負手,緩緩踱步,略有所思道:“這個顧行之是不是就是阿瑯從京城回來碰到的那個人?” “沒錯。”陳獻章見過顧衡,對他贊不絕口:“此人頗有幾分才能,談吐舉止不俗,我和他見過幾次,他比咱們杭州有名的那幾家公子更出眾千倍百倍。阿瑯能交到這種朋友,真是列祖列宗顯靈了。” “阿瑯來纏過我幾回,說是他想在杭州做些買賣,讓我把茶鹽交給他看管。”常璟眉微蹙,說道。 陳獻章道:“古江一走,茶鹽一事上確實沒人經手不大方便。” 他咂摸了一遍,又道:“顧行之是個人才,只不過聽說他吃了豬油蒙了心,要娶一個外室,家里容不下,把人趕了出來。他們一路南下,到了杭州,想在此處安身立命。他如果能經手茶鹽,這一項上,倒不用再cao心了。” 常璟轉頭看看他:“你都說是個人才,看來他真是個人才。” “沒錯。”陳獻章道。 “最近朝廷查茶鹽查得嚴,底下的人用得不好就萬劫不復。” 陳獻章知道他在猶豫什么:“不急,先慢慢看看吧,能用再用。” “我想不明白,他和那外室既是離了家也要雙宿雙飛,想必感情甚篤,那為什么來了杭州,她反倒和京城來的梁翰林攪在一起了?”常璟低頭抿了口香飲:“找個人找機會進去看看那新搬的顧宅里面有什么鬼。” 說完,他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茶湯受力一下子濺了出來:“若是有鬼,咱們就捉鬼。若是沒鬼,既然此人有用,就收為己用。” “是該查一查。”陳獻章道:“底下清楚了,背景干凈了,用得也放心些。” 說完,喊人從外頭叫來了常在外行走的管事,一番吩咐,找人最近盯著顧家的宅子,又另使人盯著梁瀚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