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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繁音本不想出門,想到夏玉書方才的神情,又心生不忍,于是換了身衣裳跟她出門去。 夏玉書走在路上,下人對她都還算恭敬,看得出來也是陳瑯身邊的體面人。 兩人到了西苑,臘梅綻放,芳香撲鼻。 夏玉書摘了幾枝,準備抱回屋子里插瓶。她們逛了一會兒,聽到一旁傳來女子嬉笑的聲音。 聞聲望去,便見向氏跟兩名女子在路上走著,不知在說什么,笑得很開心。站在她身側的女子看上去約摸十六七歲的模樣,長相標致秀麗,懷里抱著只烏云蓋雪的貓。 那少女是向氏的表妹,名喚王玉芙,年十六,近幾日有些煩心事,住在陳府,和表姐作伴。 幾人邊走邊笑著,很快也看到了夏玉書和戚繁音兩人。笑容不約而同地凝住了,深深看了過來,向氏不喜歡夏玉書這些妾室自不用說,王玉芙看她們的眼神也跟帶了刀子似的,許是和表姐同仇敵愾,看不上這些姬妾。 “我說今兒怎么天氣這么好,原來是jiejie出來了。”夏玉書說道,上前微微屈膝,朝向氏敷敷衍衍納了一福。 向氏望了她一眼,并未答話。 戚繁音見這架勢,就知道兩人不怎么對付,她笑吟吟對向氏道:“夫人。” 向氏朝她點點頭,仍是一句話也無,轉身就走了。 王玉芙回頭望了她一眼,問:“表姐,果然蛇鼠一窩,狐媚子和上不得臺面的狐媚子倒是一丘之貉。” 到底是年輕氣盛,嘴里藏不住話,想到什么就說什么了。 一句話點燃了夏玉書這顆炮仗,她慢慢悠悠不急不緩地說:“有人自詡大家閨秀,卻想當狐媚子,人家都不愿意呢。” 她生怕別人聽不懂似的,又學著王玉芙的音調,不陰不陽地問:“對了,聽說表姑娘馬上要配翰林大人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我這種上不得臺面的狐媚子屆時不便去吃酒,只好提前恭喜表姑娘。” 說完,又頓了頓:“哦,瞧我這記性,我忘了,表姑娘是去給別人做妾,納妾是不辦席的。” 第30章 什么時候回家 王玉芙的臉色一瞬鐵青,什么做妾不做妾的話,她最近聽不得。憤怒一瞬間飚上腦門,腦子里便嗡嗡亂響:“你……你、你這個賤人。” 她越是生氣越是惱,夏玉書笑得越發燦爛,直指著她說道:“得虧我們家公子良善,收了我這個賤人,總好過有的人,端著大家閨秀的名頭,去給人做妾,人家都不要。” “我要撕了你的嘴!”王玉芙擼起袖子,要上前來打她。 向氏拽著她的手腕,把人扯了回去:“夠了,都別鬧了。” “表姐!”王玉芙自小嬌慣著長大,從沒遭人這么嗆過聲,因此不知天高地厚,加上年輕氣盛,被夏玉書一番嘲諷,氣得銀牙咬碎:“一個青樓出來的賤妾都敢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你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 向氏到底長她幾歲,比她沉得住氣,聽了這話雖然也怒,但好歹臉上端住了,只道:“姑姑平素就是教你這么和jiejie說話的嗎?” “我……”王玉芙覺得無比委屈,還要再分辨什么。 “好了,閉嘴。”向氏輕斥,拽她往回走,經過夏玉書時,眼尾微微上挑,淡淡道:“你也安分點。” 夏玉書笑吟吟,滿不在乎:“meimei謹記jiejie的教誨。” 向氏剜了她一眼,走了。 夏玉書伸長脖子,看她們走遠了,忍不住捂著嘴咯咯大笑。 戚繁音在一旁看到她們的刀光劍影,愣是大氣都不敢出。母親去世之后,寧安侯府就沒有主母,父親雖有兩房姬妾,但都是早些年祖母往屋子里塞的,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她長這么大,還沒見過家中妻妾鬧得如此不睦的。 “你或許聽說過了,公子舅爺在杭州也算有頭有臉的,前段時間杭州府來了位京城的翰林大人。”夏玉書又看了眼走遠的向氏,道:“舅老爺想找人晚上去服侍這位大人,說是這位大人馬上就要娶妻了,屋里好歹是要放人的,琢磨著提前塞個人進去,他們找來找去,挑中了王玉芙。巴巴地把人送過去,結果人家翰林大人連夜把人送出來了。” 她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活感:“我家這主母,向來看不上姬妾,結果自家表妹趕著給人做妾都沒人要。笑死個人了。” 戚繁音怔住了。 梁瀚文。 “你說好笑不好笑。”夏玉書挽著她的手臂,問道。 戚繁音輕輕呼出一口氣,打斷夏玉書的話,說:“好了好了,趕緊回去了,天兒怪冷的,我還有一幅窗花沒剪完。” 催著夏玉書往院子里走去了。 她不想再和梁瀚文有什么關系,寧安侯府遇難,他另娶她人,她也不怨了。人都是為自己籌謀的,他一個前途光明璀璨的大好青年沒必要為了個罪臣之女橫生枝節。 他們現在這樣就很好。 她回到院子里,繼續坐在凳子上剪窗花。 今年他們要在杭州過年,寄居他人檐下,但年也要好好過的。向氏看不起姬妾,每日只管她吃喝,別的一概不過問。她也不喜惹事,便自個兒籌備著過年的事情。 在府上備了些許日子,年貨準備了院子西廂屋里大半間。 這日,戚繁音屋子里點的香都用完了,又不好意思使喚陳家的仆婦去買,只好自己親自出去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