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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這番話,眾人心里都有底了,立時到處去召集人進山尋人。 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找到了百余號人,戚繁音讓他們五人一組,沿著山坳去找,帶上狼煙訊號,彼此照應。 安排好人員,東方的天已隱約現出魚肚白。戚繁音沒睡好,半夜被叫醒,驚懼憂心之下,臉色十分難看,香如都怕她撐不?。骸肮媚铮阆热バ獣?,有消息了我叫你?!?/br> 戚繁音嘆口氣:“不睡了,你去讓銀橋他們準備準備,咱們不在這兒住了?!?/br> 香如“咦”了聲:“咱們不在這里等大人的消息嗎?” 戚繁音說不:“公子失蹤得不明不白,若他是遭遇意外回不來還好,可若是受了別人算計,咱們繼續住在這里,實在不是件穩妥的事情。” 細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如果真是陳家人貪圖錢財或是圖算別的,那他們在這里實在太危險了。 她這么一說,香如冒起了冷汗,還是戚二姑娘思慮得周全:“那咱們現在去哪兒?” “去村子上。”戚繁音道:“他們找的人大多是村子里的,咱們許以重金尋人,他們想得賞錢,定會一直關注我們。有這一層眼線在,就算有人有心想做什么,還要顧及著村子里的人。更何況,村子靠近官道,要是有人發難,我們撤離也更方便?!?/br> 不怪她多想,寧安侯府出事之后,她就不再是那個天真無邪的侯府千金,殘酷的事實逼著她做決斷,做打算。 這么打算著,香如就去安排人到村子去了。 陳夫人得知此事,抹著淚來勸她:“村子那邊環境不好,恐怕會委屈姑娘,不如你在此處安心等待。” 戚繁音也灑淚,抽抽搭搭道:“我家公子一日不回來,我片刻都坐不住,在這兒待著如坐針氈,我還是去村子里,有什么消息傳遞起來更快?!?/br> 陳夫人見她堅持,不再勉強,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道:“挑兩個能干的,必要把姑娘安好地送到村子上去?!?/br> 管事道是,轉身恭敬地比手:“姑娘請吧?!?/br> 戚繁音舒了口氣。 走到門前,夏玉書哭著跑了出來,她一直在哭,眼淚止不住,一雙眼睛腫得核桃似的,拉著戚繁音的手問:“梵jiejie,你別走,我害怕?!?/br> 戚繁音覺著夏玉書雖然聒噪,但好歹心腸還算不錯,便道:“我心里掛念公子,在府上待得勞心掛腸,去村上還能討個安心。不若,你跟我一起過去,也好做個伴。” 夏玉書只哭,人已經消失了大半天,冰天雪地消失大半天意味著什么,她都明白,此時她心里大半信了顧衡和陳瑯已經不在了。 她是陳家的良妾,并沒有賣身到陳家,陳瑯若有個三長兩短,能撈多少東西全憑造化。 她情知自己撈不著杭州大宅的東西,此時只能守著陳瑯出來帶著的那點私產。若自己這個時候離開,保不齊陳家會私藏陳瑯的財產。 一番糾結之下,她松開戚繁音的手,婉拒了她的提議:“我在這里等你們,有什么消息,你一定提早差人告訴我。” 戚繁音點點頭。 夏玉書的算計她都看在眼里,心下戚戚然,上了馬車。 馬車在晨間奔走,周圍的天地一點點亮起來,前方的路也一點點亮起來。 她在馬車上又打了會兒盹,卻睡不著,隔一會兒拉開簾子朝著外面探看,南方的村子屋舍儼然,十分規整。 馬車一刻未停,不過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村上。 村子是喧囂的,昨兒村民睡得正好,官差突然敲開他們的門,許以重金讓他們尋人。 山里的村民,靠天吃飯,頂天見了五六兩銀子,陡然間聽說找到人賞銀一千,整個村子幾乎都沸騰起來。家里的勞力紛紛抄起家伙組隊進山去了,還有的家里健碩的娘們兒也跟著去了。 留在村上的老弱婦孺們都聚在村口,議論此事,陣仗比趕集還要熱鬧。 “噯,來了輛馬車?!币粋€麻衣大娘朝著村外的官道指了指,眾人隨她看過去,果然看到一輛華麗的馬車。 他們看著那輛馬車駛進村子,衣著光鮮的丫鬟下來,端出小杌子放在車前,而后簾子打開,丫鬟彎腰伸手,扶出了一位神仙似的女子。 那女子長得就跟廟里泥身金塑的仙子似的。 沒多久,出手闊綽的神仙妃子到了村子上的消息就傳到了村子每個人的耳朵里。 眾人對戚繁音很熱絡,爭相請她進屋坐。 戚繁音沒有架子,對誰都和氣有禮,眾人對她越發客氣。 她在村頭劉二家里暫歇。 劉二家中六口人,夫婦倆人,三個孩子,還有個爹。劉二跟著官差進山去了,婦人在家帶三個孩子,他爹一條腿傷了,行動不便,坐在院子里編竹篾。 “姑娘,你別擔心。村上大半壯年都進山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人。”劉二家的是個十分樸素的婦人,說的話十分熨帖。 時間每多一分,戚繁音的心就揪得更厲害,喃喃道:“但愿如此。” 一直等到天黑都沒有消息。 下午變了天,突然涼得厲害,天際烏沉沉的,就要壓下來似的。 “老二走的時候穿毛氅子沒?”劉二的爹看著天,黝黑的眉頭皺了皺:“看天像是要下雪了?!?/br> 他擔心兒子在山里受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