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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太醫,請吧。” 若非眼前人是顧衡最得力的手下,溫太醫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往這幽深的宅子里踏進半步的。 左相大人什么時候有了這么一座宅子?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被他的理智壓了回去。 不該他想,不該他問。 跟在春榮身后進了園子,穿過游廊到了二門。 春榮隔門道:“溫太醫到了。” 香如鼻子還疼著,一直等在二門外里,眼淚都被風吹干了,聲音齉齉的:“快請隨我進去吧。” 溫太醫一聽這個哭泣的女聲,心里頓時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一時間心里又是驚訝錯愕,又是膽戰心驚。 顧衡,清凈自持的左相大人竟然瞞著所有人養了外室。 不知對方是什么神仙人物,竟讓顧衡這么大費周章地藏著? 懷著這樣的心思走進屋里,只見顧衡坐在案前,燭火照耀下,他半邊臉在光下,另半張臉隱匿在幽暗里,看不真切他的神情。 “大人。”溫太醫上前行禮。 顧衡的手虛虛一抬,也不跟他拐彎抹角,指了指床榻,道:“人在那兒。” 聲音冰冷淡漠,溫太醫捏了把汗,緩步上前。雖然理智提醒他不該看的不能看,但眼珠子不聽腦子的話,還是停到了那張姿容絕色的臉上。 他臉色一時間千變萬化,顧大人的外室竟然是寧安侯府的二姑娘! 寧安侯府落罪后,戚二姑娘充為官妓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不消打聽就能知道。 當時梨月坊的月娘為了把她的價格拔到最高,手段百出。 滿城風流趨之若鶩,上元夜那一夜萬人空巷涌去梨月坊,結果戚二姑娘莫名其妙失蹤下落不明。 一眾仰慕戚二姑娘美色的人怒火難耐,在梨月坊又打又砸,月娘也徹底在京城混不下去,賤價賣了梨月坊,倉皇跑了。 卻沒想到所有人掘地三尺要找的人竟然被顧衡藏了。 怪不得他們找不到。 “溫太醫。”顧衡皺眉。 溫太醫清醒過來,一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一面慌張地往戚繁音手腕上搭了一張帕子,隔著帕子給她診病。 很快,他就看完診,提筆寫了張方子遞給顧衡:“戚二姑娘是感染風寒,高熱了。每天服三回藥,再用溫水擦身降溫,過幾日就能好。” 顧衡把方子遞給香如,香如想也不想,就拔腿跑去二門外,把方子給了春榮。 春榮是明白人,拿著方子轉身又走了。 香如一走,屋子里除了半昏著的戚繁音,就只有顧衡和溫太醫兩人。 顧衡坐著,拎起茶壺掂了掂,倒在杯盞里:“溫太醫認識她?” 溫太醫神情一僵,恨不得摑自己幾巴掌,方才那句“戚二姑娘”怎么吐得這么順呢? 他躬身道:“屋里燈光太暗,下官眼睛花認錯人了,不認得這位姑娘。” “溫太醫辛苦了。”顧衡道。 分明是道謝的話,溫太醫聽在耳朵里只覺得冰冷入骨。自古以來,知道別人的秘密都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這種權臣的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溫太醫正色道:“為大人請脈是下官職責所在,何來辛苦?” 瞧瞧,這才是千年的老狐貍,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能知道,什么該知道,心里門兒清。 說這話的意思,就是讓顧衡放心,什么戚二姑娘,他不認識、沒見過。近日來只是給顧衡請脈。 顧衡提起眉梢,輕聲一笑。 溫太醫離開時,子正的梆子就響了。 顧衡掃了眼睡榻上的人,病中的人像是雨后的吹雪花,細細小小,軟弱堪憐。 “打盆溫水來。”顧衡吩咐道。 候在門外的云蘭很快就打來一盆水,放在盥洗架上。方才溫太醫的話她在門外都聽到了,絞了帕子走到榻邊,給戚繁音擦身降溫。 她掀開被褥,伸手去解戚繁音的衣帶。 半昏著的人只殘存了些許理智,感覺到有人剝她衣裳,她雙手緊抓著衣襟,不許她動。 “姑娘,松手。”云蘭皺著眉:“我是云蘭,給你擦身子。” 戚繁音唇齒翕動,還在喃喃自語。 云蘭為難,轉頭看向顧衡:“大人……這……戚二姑娘不讓人碰。” 顧衡走到榻邊,在床頭坐下,他眸色沉沉,輕輕拍了拍她揪著衣衫的手,然后冷聲道:“戚繁音,松手。” 人昏著的時候,意識是不清醒的。 但戚繁音聽著他的聲音,竟然眉心蹙起來,很害怕似的。卻也奇跡般地松了手。 顧衡只是冷笑,嗬,就這么怕他嗎? 云蘭見狀心中早就嗤之以鼻,她在大宅子里長大,姨娘們不都是這樣的手段,嬌嬌弱弱惹人憐。還不是哄著男人疼愛她們。 戚二姑娘好手段啊,不僅哄得大人收留她,就連病著,也照樣風-sao。 搞這么多幺蛾子,不就是想讓大人多疼她一些嗎? 云蘭心里暗諷她,表面上不動聲色,扶她坐起,除去她的白色寢衣。 隨著錦衣緩緩褪下,露出月白色褻衣遮擋下的身子。 潔白、豐盈,她看了一眼,不禁屏住了呼吸。 以往都是香如貼身伺候她,云蘭還未曾見過戚繁音錦衣之下的玉-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