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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恩覺得此時的自己便如江上一支解了錨的孤舟,風吹雨打,皆是君恩雨露,東飄西搖,皆是那風和雨說了算。她只能乖乖的承受著,順從著,在江浪洶涌的晃悠中得一絲趣味。 她氣得很了,又想拿指甲去掐進他腰上的rou里。這突然想起來朱辭遠前幾日便拿了小剪刀替她修剪過了。原來那時便已經計劃好了,真是個混蛋。 *** 半夜里,朱辭遠聽到動靜,不禁睜開眼,原來是那小丫頭又踢被子了。他撐起身子,看著她白瓷一般的肌膚上斑斑駁駁的痕跡,心滿意足的笑了。給她將被子蓋上,見她即便在睡夢中仍嘟著紅彤彤的小嘴兒,皺著眉頭,帶著嬌嗔的意味,只怕是真惱了自己,明日還是得早些想個辦法哄哄。他想著便心滿意足的躺下了。 今夜的夏風格外的清爽,透過半開的窗吹進來,吹拂在帳頂的香球上。叮叮的,里頭的小舌發出清脆而細微的聲響,香甜的馨香溢出來,入了彼此的夢里。 *** 轉眼已是夏末,除了偶爾還是會發現胃疾,朱辭遠的身子也恢復的差不多了。 倒是皇帝那邊有些焦頭爛額,文武大臣逼著皇帝徹查三皇子中毒的事。皇帝不得已,只得交給刑部。 自從刑部著手此事,便將那日能接觸到送入南宮中食材的宮人都抓到了刑部大牢嚴刑拷問。栽贓給鄭貴妃的人選,朱辭遠和諸位大臣自然是一早就商議好了。只是卻終究晚了一步,東廠的人先一步把人給殺了,江剡果然還是不容小覷的。 朱辭遠聽著稟報,揉了揉發脹的額角,“我知道了。讓嚴若海的人先審著,那些宮人總能有些個做得上文章的。” 那小太監領命退下。 朱辭遠雖然這樣吩咐他,卻也知道,如今江剡反應了過來,下一步棋便很難走了。 他突然覺得只怕過些日子自己又要忙起來了,可是懷恩那個跳脫的性子,卻陪著自己在那南宮中被關了一年多。便趁著著這些日子清閑,常帶懷恩出宮玩鬧。 *** 德全郁悶的將碗中的燒刀子一飲而盡,原本王彬受了督主的責打,那些日子,他在娘娘面前很是得臉,他便生出了些妄念,想取而代之。 只是后來那王彬回來之后,他隱隱有壓過自己的趨勢,一年來便對他多加打壓斥責,他如今的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苦悶。這般想著扔了幾粒花生米在嘴里,嚼了幾下,又端起酒缸來意欲給自己倒酒。 那缸子卻早已被他喝空了,他怒從心底起,朝著一旁木著臉伺候的順兒就是一巴掌:“臭娘們!你的眼長哪兒去了?還不給咱家拿壇酒來!” 順兒早已對他的打罵視若尋常,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如今不過是一個行尸走rou,只靠著一個念頭撐著,只等任務已完成,她才有臉下去見當初救他的劉公公。 她忙轉身出了門,端了一壇子酒過來。卻見到德全早已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她試探著叫了幾下,那德全睡得實沉,頓時心跳如擂鼓。 方才德全怕自己酒后吐真言,為了方便他大肆辱罵那王彬,便早早的將伺候在側的那個小太監打發了。她捏緊了手里的帕子,再不當敢耽擱,推了門,快步朝外逃去。 出了院落,她發了瘋的跑,好幾次跌了跤。平日里那德全只要不在房中,都將她用粗粗的鐵鏈鎖在屋里。長久以來,她的手腕腳腕磨損嚴重,竟有些不良于行了。 可一想到可以逃出那個噩夢般吃人的牢籠,陡然生出力氣,認準了一個方向,朝旁邊跑去。 *** 朱辭遠將帶了一身露氣的披風脫下,他今夜偷偷潛出宮到了刑部,同幾位大人商討了一晚上,眼下也是疲累至極。見迎上來的是長寧,轉眼看一圈沒有懷恩的身影。 “那丫頭跑哪去了?” 長寧有些欲言又止,但還是不敢欺瞞他的殿下:“今下午聽了一耳朵,像是知道殿下今夜外出有事,便得了空子,拉著老二,老三去賭房了。” 朱辭遠氣的笑了一聲,自從那夜她醉酒,在那堵房里胡亂鬧了一通。他見識了那里的烏煙瘴氣,便不準她再去了。那看來她這是陽奉陰違,專挑自己不在的時候混玩呢。朱辭遠這般想著,將披風重新系在了身上。 “走,咱倆去抓個現行,看她有什么話說。” 兩人一路穿過萬歲山,剛過了北中門,便見夾道遠處衣裳破爛的女子朝這邊奔來,情狀十分狼狽。長寧怕有危險,趕忙擋到了朱辭遠的面前:“什么人!” 順兒此時已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見身后已有追來的小太監,遠處隱隱約約站著兩個人。 一人身形高大,瞧著貴氣非常。另一人瞧著是個宦官模樣。 她跑過去,知道自己沒有令牌,北中門那兒自己是過不去的。而后面的小太監馬上就要追來,她只得死馬當活馬醫的跑向了那宦官。 她跪下來,低聲求道:“公公!公公您行行好吧,救救奴婢!” 她剛說完,仰起頭來,哀求般的看向長寧。卻借著他手里打著的燈籠,瞧清了他的模樣。 她怔愣了一下,試探著問道:“長寧公公?” 長寧見她認識自己,見此人有幾分面熟,他忙舉過燈籠來照。順兒生怕他認不出自己,著急忙慌的將自己臉上擦了幾下:“長寧公公,我是順兒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