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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冷冷彎唇:“還用想,定是端本宮那小雜種要拿本宮的弟弟開刀,哼,本宮這些日子,沒騰出手來收拾他,他這便沉不住氣,要替他親娘報仇了呢!斬草要除根,真是不能留!” 眼見貴妃又起了殺心,王彬心中發急,怕貴妃沖動之下又惹下禍患,忙看了德全一眼,只湊到貴跟前勸道:“娘娘這事兒急不得,不過是個小雜種,哪用娘娘親自動手,廠督年后就要回來了,屆時且看廠督如何收拾他!” 他這一提醒,貴妃倒是想起上次殺那小雜種母親所惹的那一遭,遂按了按額角,想著奉天殿失火案她還要皇帝替弟弟遮掩些,不好此時要那小雜種的命讓兩人生分,便也作罷。 “干爹說的正是,收拾小雜種的事不急。”德全會了王彬的意便順著說道:“只是他讓娘娘這般大動肝火,卻也不能就讓他安生得意了去!要也要讓他嘗嘗這堵心撓肝的滋味!” “哦?有話便講。”貴妃斜眼看他。 德全見貴妃來了興趣,自己一番引用終于如愿,便湊忙湊上前,小聲地將自己的計劃說與貴妃,語畢,卻見貴妃方才擰緊的眉頭舒緩了不少,便聽她語帶愉悅:“那你便去辦,可不能讓他覺得本宮好招惹。” *** 夜里開始零零碎碎地飄起雪花,好在風不大,但臨近年關,寒氣還是很重,尤其是夜里。懷恩剛出圍房的門,便被凍的一激靈,忙攏了攏肩頭的包袱,不住地往手掌心里哈氣。 地上覆了層薄雪,腳踩在上面軟綿綿的,像一層糖霜,懷恩吸了吸鼻子,突然有些想吃糖葫蘆,是很久以前在宮外,哥哥買給她的,含在嘴里冰冰涼涼的,咬一口又酸又甜。 不知道為什么,這樣深沉的夜,她會突然想起這些柔軟的記憶。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抬腳往后罩房走。 五六日過去,三喜對她的興趣已經不止于在她身上摸摸揉揉,這不,便找了一間屋子,今夜叫她過去。懷恩在宮里日子久,知道紫禁城每座宮殿都有這么幾間屋子。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深宮里寂寞而湊的對食們會在這里被填-滿或發-泄,那些白日里隱而不發的欲-望會在這些簡陋的屋子里蓬勃盛放。 令懷恩比較慶幸的是,三喜在這方面尚還青澀,還不甚了解深宮太監糟踐女人的花樣和手段。只是既然三喜對這些事上了心,慢慢的,總有一些人,一些物件會啟發他,一個沒有根的男人要怎么在那些一個女人身上發-泄那些堵在殘缺之處的欲-望。既然終有那么一日,且那一日近在眼前,那么懷恩想,不如她去做那個人,至少主動權在自己手里。 她準確地找到了約定的雜物間,房里透出幽冷的光亮,在深夜里,并不能讓人覺得些許明亮或溫暖,反而是燈亮夜愈深。懷恩推門而入,便被人從身后抱了個滿懷,那人在她脖頸間吸嗅:“怎么才來?外頭冷不冷?” 懷恩也不客氣,直接轉過身來,把凍得通紅冰冷的手往三喜衣領里塞:“你說冷不冷!凈選這種天兒來折騰我!” 三喜被她的冷手激得直打寒顫,但感受到自己胸口前那游動的,柔軟的小手卻心猿意馬,心花怒放。也是奇了,往日里他瞧著懷恩哪兒哪兒都不順眼,一副欠揍的嘴臉,可自從知到她是個女人,他又在她身上嘗到了甜頭,再看她便覺得她眉眼清秀鮮妍,往日里囂張的性子反倒成了潑辣的小性兒,那眼睛一瞪一嗔,小嘴一抿一撅,別有一番風味在里頭,直撓得他心癢癢,如今竟越發哄上了。 “姑奶奶,是我不好。我可早早把這屋燒暖了,被窩也給你暖好了,我還給你帶了個寶貝,保證讓你今晚快活!” “咦?”懷恩歪頭看他,眉眼帶俏,“我也給你帶了個寶貝!” 三喜見她那俏皮嬌媚的模樣,直勾的他心癢難耐,便拉她坐到了床邊兒,哪管她的寶貝是什么,只把自己那匣子拿過來打開,“你且先瞧瞧我的寶貝!”說著握著她的手來,把她手往盒子里放。 手指間傳來木質溫涼的觸感,懷恩低頭一看果不其然,是木質的假-陽,只心中一陣惡寒惡心,面上卻不顯,只將那塊木頭拿過來在眼前轉動端詳了兩眼,便不屑一顧地往地上扔了去。 “嘁,我當是什么好東西了!” 三喜見她直愣愣地將那木頭一拋,十分瞧不起的模樣,脆弱的自尊作祟,怒火升騰,便要發作,卻聽懷恩接著道:“你就拿塊不知道多少人用過摸過的破木頭打發我?好啊!我命可真苦!往日里我見那些宮女用的哪怕不是玉制象牙的,那也是銅制的!你前幾日還哄我說拿把柄威脅我只是一時之氣,是真想和我過一輩子的!如今想來,都是騙鬼呢!你就只想著自己省銀子快活,拿這種破爛東西來糟踐我?” 懷恩將這一番說的理直氣壯,橫眉怒目的。三喜半點兒也沒生疑,這才知道她不是瞧不起自己身子殘缺,是愿意做這事兒的,只是嫌棄木質的粗糙,便覺得有些理虧,卻也仍不死心:“是我不對,我不對。沒考慮周到,這不時間趕,一時沒尋到好的,但這個也是新的,哪有人用過?趕明兒我去弄個好的,只是咱倆好不容易頂風冒雪地聚在這兒,要不你先湊合湊合?” 懷恩見他賊心不死,還好自己早有準備,只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湊合,你今夜就是找了玉的來也是不成的,我來葵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