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書迷正在閱讀:劍仙她不像正派、美人恩、七零換嫁人生、每天都在努力撩那個魔頭、不準(zhǔn)悄悄喜歡我、和反派佛子互穿后、娶王妃送皇位[重生](GL)、我靠算命成為豪門團寵、白月光能有什么壞心思、正道咸魚茍成萬人迷
倒是今日朱承昭來......朱辭遠有些傷神。那人一直在宮中卻此時來拜會,而那玩味慵懶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而安陽王也一直被父皇忘禪著…… “砰”地一聲響從內(nèi)室傳來,擾亂了朱辭遠的心緒。朱辭遠起身朝內(nèi)室而去,猜想著應(yīng)是懷恩醒來了,有些無奈。剛醒就折騰上了,還以為這頓皮rou之苦能讓他長進些呢。 懷思此時疼白了一張小臉,只覺得渾身忍冷忽熱,臂背處火燒火燎的疼。忽然想起衣rou分離之際,她痛醒回頭看,瞧見有人正為自己上藥,后來好像又沒了意識。那么……現(xiàn)在她的女子身份暴露了嗎?懷恩心中猛地一顫。而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看布置是殿下書房之中的內(nèi)室。她想支起身子,結(jié)果反倒是將床頭的書盒打翻了。 懷恩再抬眼便見殿下走了進來,本能地將身子縮回被里,像烏龜縮進了殼里,只留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在外頭滴溜溜地轉(zhuǎn)。 朱辭遠一進來便看見這幅景象有些惱,這會兒子躲什么,真是白救了。是誰白日里拉著他衣角不放,哭著讓自己救的? 待人走近懷恩自知躲不過去,便探出頭來,訥訥試探道:“殿下。” “嗯。”朱辭遠淡淡應(yīng)了聲,坐到了床頭。 第19章 暴露 懷恩抬眼見殿下沒有什么異樣,松了口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當(dāng)時打得血rou模糊能看出什么來,若是身份暴露,只怕現(xiàn)下早已身首異處了。 懷恩想撐起身子來,卻疼得齜牙咧嘴,被朱辭遠按下,“別動。” 懷恩將身了縮回被里,房里一上寂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道謝?可太沒誠意了。告罪?可她也想不出什么罪呀。問為何在這里,哎呀,也不好。 懷恩正頭疼著,倒是朱辭遠開了口,“知道是誰下的令嗎?” “是太后。”懷恩縮了編腦袋,有些蔫蔫的。 “是,也不是。”朱辭遠瞧著她眉眼暗淡的委屈模樣,聲音不自覺放軟了些。 “奴才知道,有吳公公的份嘛。”懷恩揉了揉眼睛不想在這個時候哭出來,這太丟臉了。 “那吳祥為何一直要針對你?”朱辭遠話語不急。 提起這個,懷恩氣得鼓起了腮幫子。像只小河豚,她怎么知道呀!無非是入宮時短了他的銀子。事后送卻又不收。除此之外,想不到其他了。再想想只能是命里犯沖了!可這些她哪敢和朱辭遠講,只抬頭看了看他,又偃旗息鼓下去。 朱辭遠看到她忍得發(fā)紅的眼,像只小兔兒,心里驀地一軟,也說不出什么苛責(zé)的話。 “懷恩啊,這世上沒有人有義務(wù)要一直一直救另一個人。你也要自己學(xué)會在這里生存下去。”朱辭遠嘆了口氣,輕輕道。 吳祥針對她的確有自己插手的緣放,可若她自個兒處置得宜,也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地步。朱辭遠覺得這奴才雖然偶爾迷糊但還算是機靈,只是在人情世故上太不通達了些。故而提點一句,只是有些事情經(jīng)究是要她自己想明白的。 至于為何對這奴才如此偏護,他自己也說不明白。或許是那夜她小心踩在雪上說他母親該是很得柔的女子,或許是因為那日晨起,她燒糊說胡活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又或許是因為她誤以為自己中毒時哭得那樣真切而狼狽,又或許只是因為覺得愧疚,畢竟一切緣起在他。這樣的事誰又說的準(zhǔn)呢,只是想起今日場景,仍然覺得后怕。 “嗯。”懷恩悶悶地道,把頭埋了起來,有些委屈又有些氣憤,朱辭遠的話也左耳進右耳出了。殿下為什么那么護著吳祥呀!懷恩悶悶地想。她原本還盼望著他能處罰敲打一下吳祥呢。就真不是為了自己,吳祥越過他直接執(zhí)行太后令這一點殿下為什么不生氣呀,真是偏心。還有那吳祥真是可恨,她必然要除掉的。元祿和秋兒那邊也不知能不能引得德全上鉤幫她除掉吳祥這個禍患。懷恩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嘆了口氣,其實她也知道此局是要些運氣的。只是眼下她負(fù)傷臥床,也只一個等字了! 朱辭遠看著悶聲低頭的懷恩,也不知她聽進去多少,“我說的話你好好想想,若能想明白,也不枉吃的這番苦頭了。” 可是人呀,就是這樣,從別人嘴里聽了千百遍的道理聽不進去。等自己摔了跟頭,就知道疼了。 “知道啦,殿下。” 懷恩硬撐著,卻只覺得渾身都疼,沒有力氣。她有時覺得殿下真的很偏寵她,畢竟那么多次救了自己。又每每縱容著她。可現(xiàn)下她這么難受,殿下為什么要一直替吳祥說話卻敲打自己呢? 有些涼的手揉上額頭,“還有些燙,我一會兒讓長寧再煎些退熱的藥。這幾日你好好待在這養(yǎng)傷,我會留個小太監(jiān)在此處照應(yīng)你。畢竟是皇祖母下的令。我不好讓外人知道,對外只說你挪去別處養(yǎng)傷了。” 貼在額頭的手掌收了回去,懷恩有些貪戀額頭上殘留的涼意。殿下人真的好溫柔呀,自己不過就一個卑微的奴才,他都愿意揉自己額頭,將來他的王妃一定很幸福吧,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有這樣溫柔的郎君,好像原本那些不滿半點也不剩了。 朱辭遠突然想起他在徐府時的那個“小侄兒”,是徐府嫡長子徐懷正的小兒子旭哥兒。那個混小子很愛親近他這個別人不大看得起的“叔叔”,只是每每來都要闖禍,有次還把母親親手縫制的香囊弄丟了。但好像對著這個孩子,自己就是生氣不起來。朱辭遠覺得,自己對懷恩大概就是這樣的心態(tài),但隱隱又覺得哪里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