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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柳兒去年剛進的宮,也就八九歲的年紀,頭發稀疏泛黃,瘦瘦小小的像個豆芽菜。 “唉,別問了。去把你秋兒jiejie叫出來,讓她給我帶一整塊姜。再借我個小藥爐。” “欸,我這就去!” 不一會兒,里頭匆忙走出個伶仃纖瘦的人兒,懷中抱著一個小藥爐,風一吹充盈滿袖。人長得并不出挑,但勝在眉眼干凈,娉婷中帶著幾分秀氣。遠遠瞧見懷恩臉色青白青白的,左邊臉腫得厲害,還拄著個拐,也是駭了一跳。趕忙加快了腳步,拉了她找了個不惹眼的地方坐下,眉眼間盡是擔憂:“你這是……挨罰了?” 懷恩苦著張小臉接過了她手里的小藥爐,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她這一低頭,秋兒便瞥見她背后洇出來的血,嘆了口氣,“你坐這兒等會兒,我去給你拿點兒傷藥。”說著起身要往回走。 “秋兒姐!”懷恩抬頭看她,眼里酸熱得緊,“再給我帶點兒吃的吧,我餓得厲害。” 秋兒看她那可憐巴巴的模樣,像在冷雨鞭撻中發顫抽泣的狗兒,有些心疼,點點頭應道,“好。” 懷恩突然覺得眼里的淚兒怎么都忍不住,明明方才疼得厲害了也沒想著哭,可聽到秋兒姐那句話,聞著尚食局里的煙火香味,就突然想哭得厲害。她拿袖子擦干了淚兒,吸了吸鼻子,暗暗罵著自己。哭有什么用!倒不如省省力氣想想怎么對付吳祥那老畜生! 過了一會兒,秋兒就捧著瓶瓶罐罐地出來了,邊說著邊一瓶瓶遞給她,“這是藥油,你抹在膝蓋處記得把淤血揉開了,好的快些。這是白芷粉,你撒在傷處止血。還有這個,你上次托我給你制的辣醬。只是傷沒養好之前可不能吃。還有這個餅給你墊肚子的。” 懷恩一一接了過來,塞到了小藥爐里,“謝謝秋兒姐。”懷恩盡力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說這些做什么。你在酒醋面局的時候也時常照應我。咱們在宮里頭做奴才的,總有個難過的時候,咬咬牙也就過去了。倒是你在宮里雖久,一直機靈,這些年卻從未見你受什么罰。這是怎么了?得罪了誰?還是新主子不好伺候?” “殿下人挺寬厚的,倒是那個掌事……”懷恩說著,突然瞥見秋兒由于手腕上不小心露出的鞭痕,“秋兒姐!你手臂怎么了!是不是又是那個王若嬋欺負你了!” 秋兒將手縮到了袖子里,“沒事兒,都快好了。就是上次尚膳監的掌印來……” “秋兒!秋兒!你這丫頭死哪去了!”尚食局里頭傳來尖利的女聲,一聽就是王若嬋。 被叫了名的秋兒趕忙拾掇了下,“眼下正忙著,下次跟你說……你回去記得擦藥……”說罷慌慌張張地跑了回去。 懷恩看著秋兒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宮里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尤其是她們這些底層的奴才。 懷恩把餅給吃了,又去御藥房的小太監那花了錢買了幾副傷寒的藥。在御藥房找了個地方煎了藥喝,又將姜湯灌了好幾碗,待回到了端本宮的圍房,已經是夜里了。 懷恩拖著身子一瘸一拐地進了屋,房里其他三人都在,只是屋里靜的厲害。懷恩一時不解,待走到自己的臥處一看。 鋪上是一泡sao臭的尿。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你媳婦被人欺負了。 男豬腳:哦。(一臉冷漠) 作者君:你會后悔的…… 第8章 賜藥 懷恩看著鋪上的那泡尿冷冷一笑。就這般急不可耐?她勾著嘴角目光凜冽地環視過屋里的其他三人。 這間房坐西朝東,四人的臥鋪自北而南。懷恩的臥鋪在北邊數第二個。而臥鋪在懷恩旁邊也就是最北邊的寶順只環膝縮在自己那片地方,似也在忍耐那床鋪上的氣味,見懷恩進來了,目光閃爍躲避。 原本坐在小圓桌旁的長寧見懷恩如此面色站了起來,欲言又止。 而剩下那個名叫三喜的小太監正悠閑地在圓桌旁磕著瓜子,嘴角帶笑地看著懷恩。 作俑者是誰,一目了然。 懷恩抬腳一瘸一拐地往三喜走去,剛走到圓桌旁便被長寧扯住了。他湊近懷恩低聲勸道: “懷恩你先忍忍吧。他干爹曹旺在乾清宮做事,是伺候陛下的,在司禮監也算說的上話。你莫要惹他。我柜子里還有一床褥子,借你用一晚吧。” 懷恩看向他,溫顏一笑,“長寧,你怕是誤會了。我不過是想同三喜哥說幾句悄悄話。你和寶順回避一下可方便?” 長寧有些遲疑,生怕兩人打起架來鬧大,可想想殿下囑咐自己在這屋里時要好生觀察其他三人的性子的話便點了點頭,走到寶順身旁坐著。 三喜聽了懷恩的話來了興趣,抬指刮了刮眉骨,一副地痞流氓的壞笑:“不知懷恩兄要與我說什么?我倒是想聽一聽。” 懷恩彎腰湊到他耳畔,捂嘴低語了幾句。 只見三喜怔愣了一會兒,旋即變了臉色。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腆著臉同懷恩笑道:“懷恩兄,你可千萬別同我客氣,我雖然大你幾歲,卻要比你進宮晚,你叫我三喜就成了。方才是一場誤會,傍晚有野貓躥了進來,在你鋪上撒了一潑。方才我們還在說要如何是好呢。我倒是有條備用的褥子,懷恩兄若是不嫌棄,我給你換上?” 懷恩扯了扯嘴角,滿意地點點頭,“那便麻煩三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