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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是又感動又好笑,一聽就知道是崔蘅隨口糊弄她們的。 “這點東西對我來說真的不算什么,我大哥這幾年一直跑商路,我跟著他也投了不少進去,至于賺到了多少,你倆心里應該都有數。” 琥珀和珍珠都不說話了,對于她們來說的確很多,但放在崔蘅身上確實不算什么。 崔蘅握住了她倆的手,“你們跟我一場就是緣分,你們過得好,我也高興。” 茫茫人海中能遇到,還能成為互相支撐的朋友,是很大的運氣。崔蘅遇到的人不多,所以她就更想讓好人過得再好一些,剛好她又有這個能力,那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她愿意當一個理想主義者。 生活已經夠苦了,多點理想中的甜不好呢? 八爺的毛格格在五月的時候生下一女,富察側福晉也被查出身孕,朝中請立八爺為皇太子的呼聲也越來越高,京城里也開始流傳出“相面人張明德曾相皇八子胤禩,后必大貴”這個說法來,一時間聲望無二。 哦,她家四爺也打出了名氣,反腐治貪行動極為有效,不少百姓開始偷偷摸摸的在門上貼四爺的畫像當做門神,因為鎮邪除惡啊。 崔蘅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爆笑如雷,弘昭也跟著她笑得陰陽怪氣的,母子倆生生把四爺笑黑了臉。 反了天了! “將弘昭抱下去,盯著他念完百家姓。” 四爺冷酷無情的讓弘昭做作業去了。 崔蘅抿著嘴,堅決不敢再笑出來,四爺嘴上功夫不行,但床上功夫行啊! 崔蘅:我是一朵嬌花,經不起摧殘啊。 “很好笑” 崔蘅瘋狂搖頭。 四爺直接打橫抱起了崔蘅,進了內室。 “晚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從此君王不早朝。 “唉你怎么還在” 崔蘅一覺睡到大上午,睜眼就看到四爺靠坐在床上看書,擱以往,早去戶部或者工部了啊。 四爺連姿勢都沒變一下,翻過書頁,“我不能休沐” 腰酸的崔蘅放棄了坐起來,倔強的翻了個身,用胳膊撐起了上半身的驕傲。 “不符合你一貫的作風啊,你可是會主動加班的人啊。” 四爺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書籍,“想知道什么” 崔蘅嘿嘿偷笑,“您說什么我就聽什么唄!” 一些宮斗宅斗小說里會特意強調后宮不得干政,女子不得多加揣測朝政這些,所以崔蘅以前也是從不在四爺面前提起有關朝政的事,也不追問四爺想干什么,把自己當成一個完美的后院格格。 但四爺卻好似并不介意這些,他會和崔蘅說一些工作上的事,也愿意聽到崔蘅的一些反饋,他對女性的智慧持肯定態度,而非隨古代大流,認為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嗚,前輩真的很會教孩子啊!在純粹古人思想的皇宮里,為四爺注入了屬于現代的部分靈魂。弘昭從小就這么善解人意,一定是隔輩親,繼承了德嘉的優秀基因,至于康熙,除了臉,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讓你貪色貪權,活該沒了老婆又沒了兒子,就是可惜了德嘉和四爺他們幾個兄弟們。 都是劫數啊。 “皇阿瑪好像有了復立二哥為太子的心思。” 四爺扔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崔蘅知道正史上的太子兩廢兩立,所以這個消息對她來說不算什么特別意外的事,但對于其他致力于奪嫡事業的皇子們來說可謂是晴天一個大霹靂,還是專往他們頭上劈的那種。 “嗯……”崔蘅托著下巴,發出靈魂質問,“那,太子同意嗎?” 這位太子是真的決絕,也是真的清醒,他雖然不像崔蘅一樣知道歷史上的發展,但他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可能的命運。 在反抗過后發現只要康熙在位一天,他就永遠無法挺直了脊梁,他只能活在康熙的陰影中。行啊,那他就不要了,誰稀罕誰拿去,反正他是不陪玩了。 如今康熙起了復立的心思,但太子他沒有啊! 四爺勾了勾崔蘅的下巴,眼里帶了笑,“你覺得呢?” “我覺著啊,太子殿下不想陪他玩。” 八爺在朝中如日中天,唯一能和八爺掰掰手腕的四爺,不臣的嫌疑還沒洗干凈,自己又把朝中大臣差不多得罪了個干凈,在宗室大臣里的風評極差,某方面也是助推了一把八爺的賢名。 康熙手里沒個能制衡八爺的,就又想起了文武雙全的太子。裹了蜜糖的毒藥,本質還是要人命的,太子不愿意重蹈覆轍。 四爺語調平淡,“是人就會有脾氣,更何況是昔日萬人之上的皇太子呢?” 他意有所指,“心急太過,反會弄巧成拙。” 乾清宮。 梁九功匆匆進了殿,與端著藥碗出來的小太監擦身而過。 康熙披著外衣,正在批折子。 “奴才給皇上請安。” 梁九功行了禮。 康熙停下了手中的筆,抬頭看向跪在地上的梁九功,“老二怎么說?” 梁九功垂著的頭更低了,“二阿哥他說,說……”后面的話卻怎么也不敢說出口。 “說下去,朕恕你無罪。” 他聲音平靜,臉色也平和。 梁九功牙一咬,心一狠,“二阿哥只回了奴才三個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