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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采盈痛哭流涕,“妾敢發誓,從來沒有讓他們做過那些缺德害人的事啊!如有虛言,天打五雷轟,死后也不得超生!” 為了脫罪,苗采盈也是拼了。但確實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知道成了四爺的格格的,還借著的名頭為惡鄉里,欺男霸女,做盡了惡事。 父親其實是平頭老百姓出身,但有著和村人不一樣的闖勁與拼勁,在德嘉皇貴妃鼓勵開辟海路時,父親是第一批去往海外做生意的人。父親成功了,一夜暴富,成為了當地遠近聞名的大商人。 農家子,暴富后執意娶了天香樓的花魁為妻,就是的母親。父母恩愛,堪稱一對神仙眷侶,即使那些極品親戚看不起母親,但還不是得討好母親才能拿到錢一切都有他父親在前面護著,所以和母親被養得天真起來。 父親急病去了,那一窩白眼狼不僅奪了家的財產,還把和母親都賣了,母親本來就因為父親的去世生了病,又受了這般磋磨,不久后也跟著撒手人寰,就留了一個。 如此大仇,怎么可能讓那些狗東西趴上來再吸的血恨不得親自拿刀砍了他們! 一群沒本事的渣子,父親活著的時候天天來打秋風,父親去了,他們搶的比誰都快。可人沒本事,金山銀山也守不住,生意和鋪子那些很快就被其他商人弄到了手,他們依舊還是在土里刨食,能在縣里有房那也是搶了家的。 好不容易擺脫了他們,卻又被黏上了,自己還委屈呢! 四爺臉色還是蒼白的,病剛好便急著回京,所以仍是虛弱的。 “你說沒有,那可有證據證明你所言非虛” 聲音中氣不足,還帶著嘶啞。 烏拉那拉氏心里樂開了花,但也是剛回來,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能旁觀,不敢輕易開口。 鈕祜祿格格冷笑出聲,“你說沒有就沒有,那你身上穿的蜀錦,頭上戴的金雀釵,手上的翡翠鐲子又是哪里來的同樣是格格,我怎么就沒有這么好的東西” 話一出口,崔蘅就低頭看了看自己,料子是云錦,頭上是石榴釵,手上是碧玉鐲。 苗采盈剛好每一處都微妙的壓了一頭。 四爺的眼神也不對勁了。 苗采盈心里一慌,可總不能說這些都是勒索瓜爾佳氏得來的吧?弘暉阿哥的事說出來就是個死字!就算說是瓜爾佳氏想拉攏才給了這么多東西,但平日里負責和綠萼交接的荷香前幾天滿了年歲,出府去了,剛提上來的菊香還不曾接過這項工作,連個人證都沒有。只要綠萼咬死不認,就是在撒謊! 只能繼續哭啼,“妾入府也這么多年了,還不能有些積蓄嗎?” 鈕祜祿格格跟是杠上了,火力全開,“一個月六兩的月例穿的起百兩銀起步的蜀錦,戴得起祖母綠級別的翡翠鐲子,還喝得起價值千金的涌溪火青呢!” 崔蘅想到四爺送的那一小罐敬亭綠雪,都是罕見稀缺的茶葉啊。 鈕祜祿格格其實和苗采盈沒什么糾葛,追求四爺失敗后就和耿格格誤打誤撞的成了朋友,也算找到了一種另類的精神寄托,開始默默等待四爺生病鈕祜祿氏去照顧的那個感情升溫點,不急,還年輕,乾隆五年后才出生呢,急什么 但實在是看不下去苗采盈這個人,白蓮本蓮,那出手大方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嫡福晉呢!關鍵是也沒有任何嫁妝啊,突然暴富,也沒有生意鋪子,那錢肯定來路不正!但沒有證據,所以只能看著苗采盈揮霍下去,直到現在真相大白。 果然是收了放利子錢,包攬訴訟的這些黑心錢,聽下面的人說那幫人在當地可謂做盡了壞事。jian/□□女,強占田畝,縱奴行兇……儼然是當地的土皇帝,無法無天,惡貫滿盈。 這個暴脾氣就上來了。 雖然也一直想著生了乾隆,然后就可以躺平舒服享受了,但也只是想著花兒子的錢,可不代表能接受像苗采盈這樣害了人以后得來的臟錢! 四爺頭更疼了,“苗氏,先禁足于萱芷院,等事情查明白了,再行定奪。” 他擺了擺手,“都下去吧,爺回前院休息。” 一路奔波,身心俱疲。 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出來了。 崔蘅還沒走到蘅蕪院就被蘇培盛截下了,“四爺讓您去前院一趟。” “琥珀,照顧好弘昭,我今天晚上不回來了。” 四爺的事崔蘅是想幫也幫不了的,能做的也只是多陪陪他。 無論結局如何,總是會陪著他的。 第69章 落定 · 崔蘅到葳蕤院的時候, 往常在門前守著的人都不見了,蘇培盛也只是送她到了正屋門口,自己卻止了步。 太子重感情, 四爺又何曾不是呢? 她推開了門。 四爺是背對著她的,一個人看著窗外的梧桐碧樹,身影孤獨而寂寥。 崔蘅鼻頭一酸, 心底的澀意也涌了上來。 “四爺。” 她可能這輩子也搞不懂康熙是怎么想的了,大概在他心里皇位是最重要的吧?所以他才會這樣殘忍的對待他的兒子們。 天家怎么可能有真正的父子和手足親情康熙應該是這么認為的, 所以他認為四爺他們也是這樣的,所謂的兄友弟恭不過是為了討他這個當皇阿瑪的歡心罷了,何來的真心實意不過粉飾太平! 四爺緩緩轉過身來, “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