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
不知道是不是微生塵的錯覺,在他松開手之前,總感覺對方有意無意捏了幾下手中rou嘟嘟的腳背。 酥麻的感覺像絲電流從腳底流向全身。 有什么東西我去給你拿,剛吃完到處跑容易岔氣。 男生很獨斷□□的做出判斷。 可是... 微生塵有些為難。 什么東西放到哪里,你跟我說一下就行,我能記住。 可是他不是原主,不知道東西都放在哪里,現在說失憶還來得及嗎? 而且原主用過的私人物品他再用,心里總歸有點不舒服。 ...其實也沒什么東西,不拿也行。 雙腳不自在的上下磋磨,拖鞋掛在腳尖上,欲落不落的樣子。 偏偏腳尖還不安生的翹起來,費力勾著鞋面不放,顫巍巍的活像是在做什么事情。 【玩家接入后自動生成新數據,原主是故事背景,實際并不存在,東西都是新的,且是玩家習慣的牌子,可以放心使用。】 【臥室布景已發放,請玩家及時查收。】 系統聽到微生塵的吐槽,在精神域中解答玩家疑惑。 戚曜皺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微生塵這邊忽而改口了。 被子在臥室東南角的柜子里,更衣室西側的衣柜里是當季衣服 我還是跟戚哥一起搬吧。 微生塵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細數著,親熱地和剛認識的鄰居套近乎,他自己也感覺東西真的好多,雖然兩家離得不遠但是也很費力,邀請對方和自己一起搬。 直接把你家都搬進來得了。 戚曜耐著性子聽微生塵長篇大論的講解,直到他說自己吃面條要滴某某牌子香醋的時候終于忍不住了。 最后的結果是戚曜提個小行李搬進微生塵的家中。 反正都是同居。 劇情線中設定的原主應該是獨居,客房很久沒人住過,落下很厚的一層灰塵。 天色已晚,再收拾也來不及了。 所幸他臥室中的床還是kingsize豪華型的,住下兩個人綽綽有余。 戚曜說現在天氣冷,也沒有供暖設備,自己的被子太薄,夜里睡覺著涼會感冒,硬是和微生塵擠在一個被窩里。 下午才剛躺在沙發上,什么也沒蓋就睡著的微生塵:??? 雖然已經入秋,但是天氣還沒轉涼,他穿短袖都有些悶熱。 好嘛,一看就是借口。 還是很不走心的那種。 不過他最終還是屈服了,放棄了自己被子的獨立自主權。 才不是因為戚曜威脅他,說蓋薄被子就會冷、冷就會生病、生病就不能做飯、不能做飯他們就只能餓著的緣故呢! 戚曜人看著冷,可身上火氣卻重,微生塵才鉆進被窩就感覺一陣發燙。 好在這時節晝夜溫差大,熱一點還挺舒服。 就是戚曜在睡覺的時候胳膊總是纏著他的腰,還睡得很死,推也推不醒。 微生塵做了半宿夢,夢里他被一條大蟒蛇纏住腰,碩大的蛇頭繞著圈盤在他脖頸處,森森地吹了口氣,之后張開血盆大口,雪白尖利的獠牙馬上就要扎進他的大動脈了! 被嚇醒的時候微生塵心臟突突直跳,睜開眼睛才發現戚曜又把手搭在他身上,還把腦袋搭在自己肩膀上,使勁往脖頸里面拱,鼻子埋在細白雪艷的皮.rou中像大狗似的喘氣,散發出熱烘烘的氣流。 好香... 還說夢話。 微生塵想起來晚上面條大部分都被自己吃完了,戚曜好像吃得很少。 是不是現在餓了啊? 這人平時一張撲克臉,高高在上難以接近的冰山模樣,哪成想睡覺的時候這樣不老實。 說話的時候戚曜嘴巴微張,露出里面尖尖的小虎牙,借著皎潔月色看上去寒光閃閃。 似乎馬上就要咬在他脖子上了。 微生塵急得不行,纖細孱弱的手臂推力在男生面前有如螳臂當車,完全構不成任何抵抗。 亮澄澄的茶色眼睛里蓄起淚珠,水光波動,盈盈欲落。 一顆晶瑩的淚落下,沿著雪白尖細的下巴落在鎖骨。 掉落的時候,它rou眼可見的變了顏色,宛若童話傳說中小人魚落淚成珠的故事。 一點點變成奶白,順滑純質的顏色。 閉目沉睡的男生似有所感,伸出舌頭卷起那滴奶珠子,滿足得直砸嘴。 好甜。 第82章 奶糖菟絲花 天色太暗,微生塵沒看到那顆淚珠的變化,但并不妨礙他覺得戚曜可能有點變.態。 他睜著眼睛,看窗簾縫中逐漸滲透出的光線。 太陽大概要出來了。 戚曜變得安靜下來,雖然還沒放開錮住他的手臂,但是小動作少了許多。 眼臉開開合合,微生塵終于沉沉進入夢鄉。 夜里的夢微生塵又做了后半段。 那條要吃人的巨蟒用力纏著他的腰,尖銳的獠牙刺進經脈之中,隨機涌出大片溫熱血液。 朦朦朧朧的時候,他掙扎著坐起身,努力擺脫巨蟒對獵物的禁錮,忽然撞見那條蟒蛇的頭部。 連著沉郁暗綠、光滑皮韌的蛇身上,竟然長著一張和戚曜一模一樣的臉! 啊啊啊! 微生塵的心臟在那一刻瘋狂震顫,狂亂到幾乎要跳出胸腔,尖叫聲抑制不住沖破喉嚨。 甫一睜眼,入目的就是戚曜放大版的俊臉,嚇得他整個人猛地一彈,要不是對方伸手攔了下,差點撞上床頭柜。 過了好久緩過神來,才發覺身后已是冷汗涔涔。 發燒了嗎? 戚曜關切地用手背貼貼微生塵的額頭,神情平淡,完全沒有昨夜夢里那種陰森可怖的樣子。 花瓣形狀的嘴唇抿成平平的直線,顏色泛白,光潔飽滿的額頭上點綴著幾顆雪珍珠似的汗水,顆顆圓潤剔透的掉到床邊,很快就融進枕套里。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散不去奶糖甜氣,纏.綿匝密,層層疊疊的繞在空氣中,挑.逗著人脆弱的神經。 戚曜意味不明的盯著微生塵滲著汗的額角,有些尖的小虎牙在唇縫中若隱若現。 微生塵不理會他,他就湊上前去,要用額頭相貼的方式親身試測溫度。 多汁甜膩的唇rou在皓齒中輾轉碾磨,秀氣的眉毛擰在一起,神態凄楚的躺在床上,微微偏過頭去,漂亮的臉蛋上寫滿了對戚曜靠近時的抗拒。 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獸。 也像是被天敵盯上,無法反抗的孱弱獵物。 戚曜似乎被微生塵明顯推拒的情態激怒了,嘴角泄出淡淡冷笑。 慢條斯理脫下身上的薄外套,露出肌rou緊實的手臂。 躺在床上,戚曜沒費多大勁,手臂攬上窄細的腰,就像翻動輕飄飄的棉花玩偶似的,把微生塵人卷著被子抬起來抱在懷里。 美名其曰:裹起來發汗快。 微生塵感覺背后有什么濕熱的東西擦過他汗津津的后脖頸,粗糙粘膩的觸感讓他渾身不適。 我沒感冒。 一直不出聲的小病號忽然說話了。 很熱,你不要靠我那么近。 不到一周的時間,家里就沒有rou食了,戚曜用之前病毒危機剛爆發時從超市里淘來的一箱午餐rou做葷菜。 他廚藝好,還不知道從哪里弄來很多新鮮蔬菜和水果,做出來的家常飯菜倒是營養豐富、味道可口。 又過去五周,天才蒙蒙亮,戚曜早就從床上坐起來,穿好衣服。 微生塵之前說要給戚曜收拾出來客房,但是現在管道系統早就崩潰,水龍頭里一滴水也沒有。 幸虧戚曜覺醒了水系異能,不然他們不僅沒法吃飯,連生存都是問題。 然而戚曜的水流過平常生活用度、洗漱沐浴,但每當微生塵提起清理客房時,異能量源就會告急。 微生塵也是個懶的,和戚曜沒睡幾天就熟悉了,再沒提分床睡地事情。 男生穿衣服的聲音不響,但圍在自己耳邊窸悉簌簌的擾人清夢。 戚曜早上總是起得很早準備做飯,然后把賴在床上的微生塵揪起來洗漱,拎到桌子前要他吃早飯。 這時候微生塵連眼睛都沒睜開呢。 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找來的溫度適宜的水流,沖在臉上一點也不刺激,看著手掌寬大的男生,動作也出乎意料的輕柔。 其實微生塵也想有骨氣點,比如早上就是賴著不起來,或是自己動手洗臉刷牙。 但戚曜手臂橫著攬上細細的一把腰,不費多大力氣就能把窩里睡得迷蒙的小兔子拽出來,像抱小孩似的把他放在胳膊上帶進洗手間。 再睡一會,就一會兒~ 戚曜起來穿衣服的時候,攪起屋里一團活氣,微生塵迷迷瞪瞪摸索著抱他的腰。 聲音里夾著剛起床啞啞的調子,每個字都冒著甜氣。 今天我要出去一趟,你接著睡。 沒管腰上環的纖細手臂,男生神色如常地整理衣領。 細軟的小手順著重力作用滑下去,不留意擦過早上分外躁動的地方。 安靜的房間里響起低沉的悶哼聲。 門鎖久違的被打開,金屬碰撞的聲音將微生塵從睡夢中驚醒。 等等! 微生塵從繾綣睡意中掙脫出,在戚曜踏出家門的前一秒喊住他。 聽到脆生生的少年音,剛勉強壓制住的欲望騰然升起,戚曜略有些僵硬地轉身:什么事? 俊冷的側臉上有著偽裝出的平淡與冷靜。 只有他自己懷揣著早上那羽毛般輕柔,卻動人心魄的撩撥,藏在墨發后邊的耳朵尖都是灼人的熱度。 雪白被子里伸展開的身體,白得與周遭化為一體,顏色偏棕調,睫毛被傾瀉下的天光染成粲然的金色,像是冰雪中孕育出的雪妖。 雜亂的小卷毛上頂著被子,自己卻渾然不知,眼神亮亮的盯著戚曜,像是沒等來投食的貓兒。 系統一直在精神域里瘋狂警報,提醒他戚曜馬上就要離開房間了。 和戚曜生活三個月的要求是不間斷的,中途不能因為任何因素離開,任何行動都要兩個人一起。 即將踏出的皮鞋遲疑地蹲在門口,微生塵幾不可察的松下口氣。 不然任務還要從頭開始Q^Q 剛睡醒的臉上暈開片片粉色,困出來的眼波在陽光下散射出迷離的光彩。 懶散的靠坐在床頭,細白的手指嬌俏地托著下巴,理所應當地提出要求,不顯得無理卻多幾分嬌憨:就不能不去嗎?外面好危險的。 家里的食物已經所剩無幾,我出去看看樓下超市還有什么剩下能吃的東西。 呆了一個多月沒出門,平常和戚曜聊聊天,被逼著做適當運動,靠著家里的小說光盤解悶,微生塵也不覺得無聊。 但食物確實不夠了。 想著這一個月來,自己像個米蟲似的,什么家務都不做,飯都是戚曜端到面前才動筷,微生塵臉有點紅。 而且大部分飯都是被他吃掉的,戚曜那么大的個子,飯量小的跟喂鳥差不多。 微生塵勸著他,給他夾菜他才多吃幾口,米飯吃的更是少得可憐,卻不肯再吃下去了。 這么想著,微生塵內疚極了:抱歉抱歉我...我吃太多了,你平時都不能吃飽,食物還是不夠了。 沒有,我確實不餓。 聽了戚曜的話,微生塵感動得淚眼汪汪。 其實一個月以來,關于吃飯的事情戚曜已經已經解釋過無數遍了,他是真的不餓。 以他的能力,即使在末世養兩個人也完全不成問題。 可就算微生塵表面不說什么,但一看他表情戚曜就知道這人根本沒信自己的說辭。 換做是他,也沒辦法解釋為什么自己會吃的這么少。 不過這也不能怪微生塵,畢竟他好幾個晚上被弄醒,發現戚曜餓得直舔自己,屋子里水聲嘖嘖,意猶未盡的樣子活像要吃人。 睡得沉不說,力氣還特別大,推不開也叫不醒。 舌尖像是生著倒刺一般用力刮在嬌嫩的肌膚上,引起陣陣戰栗。 尖利的虎牙抵在顫抖著的脆弱皮膚,似乎馬上就要戳破薄薄的表層,大口吮吸靜脈中香甜的血液。 他趕快從被窩里爬出來,眼神到處尋找自己外出能穿的衣服,我們一起出去找食物。 為了降低任務難度,系統提示他出門之后只要保持5米距離內,任務就不會失敗。 戚曜習慣性走過來想幫他洗漱換衣服,已經清醒過來的微生塵連連擺手拒絕。 他走進洗手間,動作有些生疏地開始洗臉刷牙,帶著臉上濕漉漉的水跡,他拿起桿子上掛的毛巾。 擦干臉之后,他才突然注意到洗臉池旁只掛了一條毛巾。 微生塵舉著毛巾愣住了。 所以這到底是誰的毛巾? 每天戚曜給他擦臉的時候,他都在打瞌睡,一次也沒睜眼看看毛巾長什么樣子。 他轉頭正想問,看到戚曜站在門口,透過洗手間沒合攏的門縫瞧他,神色清淡自然,不像是被動用了私人物品。 微生塵放下心來,拖鞋噠噠噠跑到更衣室,換上一身輕便的長袖。 才剛跑到戚曜跟前,就被攔腰抱起來,托在手臂上。 猝不及防被舉到空中,兩條細長小腿無意識舞動幾下,柔韌白皙的手臂立時攬上對方的脖頸。 男生心情頗好的向上顛顛,拍拍微生塵與胳膊接觸的豐盈多rou就要出門。 小手摸上毛絨絨的腦袋,戚曜的頭發長而且堅韌黑亮,手感很好,深得微生塵喜愛。 可現在那張雪艷秾麗的小臉上泛起層層疊疊的紅暈,一圈圈染到耳根,手像是拉著烈馬韁繩般使勁拽著偏長的黑發,鼓起的腮幫子上寫滿了惱羞成怒:放我下來! 外面很危險的。戚曜無辜地打開大門給微生塵看。 原本空曠狹窄的走廊里密布著微生塵之前在窗外看到的那種藤蔓,粗壯蒼翠,枝葉之間還散落著晶亮的水珠,看上去詭異而恐怖。 櫻花形狀的唇落在男生露出的小片鎖骨上,柔軟的觸感像一片飄下的玫瑰花瓣。 堅硬的牙齒懲罰性地抵上鎖骨處的皮膚,很有報復心的用力碾磨,吐出來的字句模糊不清:那也不是你剛拍我屁.股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