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我要是不抱著肯定會弄摔,這就是你說的能照顧好? 扶稷臉色有點難看,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且微生塵是倒向臧滄那邊,他在狹小.逼仄的隔間里不能照顧周全。 可這么擠是因為誰? 還不是那狗非要進來的后果。 嗚嗚嗚QAQ他們什么時候走?我腿都麻了 放心大膽往外走,人家又不是黑澀會 你們不懂,我怕我會被殺人滅口o((⊙﹏⊙))o. 所以在臨死前造福一下大眾,到底里面在說什么? emmm有點不太清楚欸...好像是...我要抱著弄...你照顧好這面??(大概是這樣的 ???這是什么魔鬼發言!?逗我呢吧 悄咪咪說一下,開始我好像聽到校花叫了一聲 散了吧,樓上可能是太久沒當舔.狗,精神出現問題了,誰都知道最近校花一直沒來上課 三個人在隔間里呆了一段時間,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走廊里的人應該不太多。 等確定外面沒有聲響之后,才悄悄打開門,走出廁所。 外面空無一人,只有教室里老師的講課聲嘈雜回響。 學校里不適合討論問題,在扶稷很不情愿的神情中,三個人決定一起到微生塵和扶稷買房的小區再做商量。 他們這邊暫時達成共識,可背地里學校論壇早就炸了! cao!真的是三個人!!! 他們怎么把校花帶進去的?開始明明是兩個人啊 裝在寬松衣服里抱進去Q///Q 而且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校花出來的時候穿的T恤是oversize款的,最重要的是之前軍訓我好像看過fj穿同款 大概是弄臟了 臧滄環繞客廳看了圈,布置溫馨雅致,品味很好。 茶幾上的擺件,柔軟沙發上的玩偶,還有成對的卡通杯子,處處透著濃郁的生活氣息。 你們一直在這里住? 不知道為什么,臧滄聲音忽然有點冷。 是呀! 微生塵一無所知地開心回答。 我們在這里住的特別習慣,兩個人的臥室布局也是一樣的呢~ 扶稷示威似的在旁邊添油加醋。 微生塵看著扶稷,圓眼睛里透著疑惑,奇怪他為什么要突然提起臥室。 臧滄的臉色rou眼可見地比之前更差了,像是吃了沒熟的豆角開始泛綠。 眼看著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微生塵趕緊站起來打圓場。 臧哥之前要送我什么嗎? 他捧著臉仰面看臧滄,圓圓的眼睛里充溢著驚喜與期待。 真的是對于將要收到禮物感到很快樂的樣子。 饒是知道他在轉移話題,臧滄也很難拒絕這樣的示好,計較那么多東西。 甜甜的奶糕放在嘴邊。 即使是致命誘餌。 但是他太餓了,還是嘗嘗吧。 臧滄從兜里掏出之前拿的小牌子遞給微生塵,上面有很精致的花紋和塵的花體字。 好漂亮呀!這個是手牌嗎? 微生塵果然表現出了十足的驚喜,笑容甜甜的,單側臉頰凹下去一個可愛的梨渦。 這個金牌子雖然做工精致華麗,材質看上去也很上檔次。 但是放在宛如藝術品的玉質手心里,卻只能淪為陪襯。 本來因為禮物配不上人,而感到失落的臧滄,在看到微生塵很有感染力的表情時心情不由得也隨之明媚起來。 不是手牌,這是我專門做的一個發訊器,你在變成垂耳兔的時候就可以用它簡單表達自己的想法。 臧滄從微生塵手里接過牌子,給他做示范。這個按鈕可以發送你的實時位置給指定賬號。 這個按鈕是能幫你撥出去電話的,不過我暫時沒辦法把兔子語和人類語言相互轉化,所以我又設置了一些基礎用于。 這是我要變成人了,這是餓了,那是要喝水...... 啟動的時候也很簡單。 在兔子形態的時候,要先抬左后爪、再抬右后爪,用前爪捂住眼睛轉一個圈圈,然后發出嘰嘰的聲音就可以啦! 微生塵驚了。 還以為這個金牌子用著很方便,可是開機的時候要做的動作就像廣播體cao似的,太繁瑣了。 那在人類形態時,應該怎么開機呀? 他試探性的問出下一個問題。 臧滄一時沒有說話,臉頰泛紅,與他的氣質很不搭調。 你就...就親它一口就好了。 扶稷:!!!但凡臉皮薄一點點,也不會想出這么個開機設置,還臉紅個屁啊! 你來試試能不能開機。 臧滄把金牌子放在微生塵軟軟的掌心里。 那這個...干凈嗎? 微生塵還是有點不放心,看著手里的金牌子下不去口。 那當然,當初我可是輸入了自凈程序,每兩個小時消毒殺菌一次,保證比跟綠碼接吻更安全! 這種不信任是對實驗大神尊嚴的踐.踏,臧滄義正言辭的向微生塵打保票。 真的開機了欸~ 你看這個按鈕,以后遇到緊急事情按下它,我就可以第一時間得知消息,到你身邊來。 臧滄現身說法解釋道。 那也給我錄一個關聯權限吧。 手心突然一空,金牌子被扶稷搶到手里。 二級警報!二級警報!扶稷與觀測目標接觸過密! ??? 這什么情況? 如你所見,我認為你們平時的交往已經超出正常范圍,需要保持一定距離,不然后果將會很嚴重。后果就是他沒媳婦啦! 我和微生是同學也是舍友,有什么突發時間照應也比較方便,你這樣設計會帶來很大麻煩。 扶稷皺著眉頭反駁道。 不止是扶稷,就連微生塵也鼓著小臉,很不贊同的樣子。 哈哈哈我就開個玩笑,等會把程序一改就好。 臧滄感到心里猛地一揪,反應很快的補救。 第72章 香甜蜜餌 [北風瀟瀟]:這周四就是迎新晚會啦/煙花//煙花/!學弟別忘了明天去領服裝呀~~~ [已經成年了]: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沒有來上課呢Q^Q [北風瀟瀟]:這樣啊 [北風瀟瀟]:那我就不打擾啦,學弟一定要養好身體哦~ [北風瀟瀟]:可惜學校好像還要講什么報告,神神秘秘的,據說是和最近的異變有關... 微生塵:? [已經成年了]:其實也沒什么大病,到時候我一定到! 異變什么的無所謂,重要的是要為學校做貢獻^^ [北風瀟瀟]:...好的,不過學弟還是要以身體為重呀,不要抬勉強 ...... 我要剪個板寸。 聊天結束之后,微生塵面無表情地對扶稷說。 他已經很久沒剪頭發了,微長的棕咖色卷毛垂在臉邊,襯得那張臉更白更小,只剩下水靈靈的圓眼睛還在機靈的眨呀眨。 為什么??? 臧滄和扶稷幾乎同時發出疑問。 就是想剪一個方便一些的發型。 微生塵抿起紅潤的嘴巴,飽滿的唇rou在齒縫間咬了又咬,很糾結地沒有說出實話。 他想起來上次凌瀟瀟拿出的貓耳發夾,是夾在頭發上的款式,如果要是寸頭的話,它就沒處著陸了。 他,微生塵,堅決維護身為一個酷哥的尊嚴。 酷哥的開始,從寸頭做起。 ...... 水溫怎么樣? 腦袋上方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噴濺的液滴打在微生塵弧度圓潤的側臉上。 ...還可以。 不同于宴輕權的鎮定自若,微生塵小手放在身前,攥得緊緊的,不無尷尬的勾起腳尖。 溫熱有力的手指在頭皮上輕輕按捏,順時針打著旋,細膩的泡沫粘在深色水池邊上,中間仰著一張秾麗精巧的小臉,眼臉合攏,濃密卷翹的捷羽隨著宴輕權的手法微微抖動,面上一副不堪忍受的表情。 不知道是為了炫技還是怎么的,總之宴輕權洗頭發的時間格外長。 微生塵是個愛干凈的小孩,每天早晨出門前都會洗頭發,其實只要用水流沖下打濕就好。 可偏偏宴輕權還要打上一圈圈泡沫,手指細致溫柔的滑過臉頰,還不時撩起溫水澆在微生塵的脖頸上。 微生塵怕水珠滴進眼睛里,把眼皮閉得很緊,周圍光滑的皮膚上都皺起來,纖長的捷羽也緊張得不停抖動。 宴輕權很嫻熟地把毛巾裹在微生塵的腦袋上,站直身子示意他起來。 洗頭發的臺子在發廊樓上,出口處的天花板有些低矮,經過的時候他很體貼地把手放在微生塵額頭上擋著,自然而熟練,仿佛演練過很多次一樣。 寬大的座椅被拉開,微生塵正對著鏡子坐好,頭上還包著毛巾。 宴輕權在背后把座椅調高,微生塵乖巧地并攏雙腿坐在上面,腳也不著地,姿勢乖巧得像個小學生。 要剪板寸,很短的那種,就這么長。 微生塵伸出兩根手指在明亮的光線下比量道。 這么短嗎? 宴輕權摸摸微生塵的頭發,他的營養應該是很好的,雖是細軟發質,顏色也不是那么黑,但看上去泛著健康的光澤,一點卷卷的弧度垂在額頭邊側,一切都是恰到好處,顯得他柔和又漂亮。 微生塵重重點頭,鼓鼓臉頰,很堅決的神情。 年輕的理發師扶正顧客微偏的腦袋,手掌在頭骨上慢慢畫圈。 當蓬松卷翹的頭發被壓下去之后,優越的顱骨才顯露出來,飽滿圓整的弧度幾乎是輪著圓軌才能畫出來了的,小時候頭骨還軟的時候父母再怎么英明準確的塑形也難以達到這樣的盡善盡美。 眼看著宴輕權已經拿起cao作臺上的推子,馬上就要進入正題。 他漫不經心的打量手中的推子,似乎在研究哪個是啟動按鈕。 嚇得微生塵腦袋直偏。 你...你確定你會剪頭發嗎?而且不打算再問問我想要什么樣的效果嗎? 許是特別不信任他的緣故,微生塵的聲音中都帶著明顯的驚恐,尾音顫顫的,又軟又細,生怕宴輕權把他的頭發剪爛似的。 說話的時候他不自覺咬下嘴唇,把飽滿的唇rou咬得紅艷艷一片,泛著水光,在燈光下格外勾人。 宴輕權的視線從中間那顆小小的唇珠上偏移開來,黑色的推子在掌心中靈巧地翻轉。 當然會了,我可是這家店的老板。 他心情很好的輕笑一下,笑得很邪氣很蕩漾,完全不像之前那個斯文溫潤的書生。 理發師穿著很潮的黑色T恤,上面畫著古怪的花紋,裸.露的手臂光潔無暇,沒有很多發廊小哥都有的紋身。 門邊彩色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把那張清淡秀致的臉也染上一層深重的欲.色。 不過看在相熟的份上,我們還可以提供特殊服務哦~ 在他奇怪的語氣中,氣氛莫名變得迷離俗艷起來,像是三四線小城市的街頭巷尾,那種在灰塵貧困中的毫不遮掩的欲壑。 不知道這位客人,您想要什么服務呢? 弧度圓潤的后腦勺完全被控在手里,熱切綿密的觸感。 微生塵不合時宜地想起之前看扶稷打籃球的場景,那時候宴輕權似乎也在,他是另一隊的控場后衛,雖然身材略顯單薄,但是身法極其靈活,投籃準度很高,經常能打出超三分球。 宴輕權的預判能力很強,在球場上的幾個晃神就能看出球員下一步動作,之后對手簡直就像迎合他心意進行比賽,有時候提前做出反應,能給觀眾神跡般的感受,比單純rou.體的激烈碰撞要更具有觀賞性。 他與擔任前鋒的扶稷風格完全不同,扶稷膚色偏深一些,力量感也更強,起跳之間繃起的肌rou線條流暢而不夸張,有著獨屬于年輕人的銳氣,球風也更激進。 宴輕權打球的觀賞性還在他玩球的方式,用扶稷話來說是花里胡哨的。 他人高,手掌也寬大,很輕松的把球控在掌心、指尖,用讓人眼花繚亂的手法耍弄。 所以宴輕權這個姿勢,不會把他的腦袋當成球了吧?w(Д)w 這是老板對象嗎?長得蠻正點哦~ 旁邊工作的理發小哥笑笑,吊兒郎當的與宴輕權搭話。 不同于宴輕權乖乖牌的學生頭,理發小哥染著一頭傲慢的藍色,左手臂紋了條龍,一直延伸到短袖里面,看不清楚整體的樣子。 他耳后別著根香煙,眼睛下泛著黑暈,有些頹喪的氣質。 還不是。 宴輕權用手指在微生塵臉側比劃兩下,湊到前面看大致的效果。 呦呵~這回居然搭理人了?我看今兒太陽也沒打西邊升起啊,怎么心情就這么好? 理發小哥手上工作不停,還能調侃著。 還不是的意思就是以后會是嘍? 你要是話少點,別總影響別的店員,沒準工資還能漲點。 別呀老板,我還有偉大的夢想要去實現,你舍得讓一個未來的電競之光,把金貴的雙手蹉跎在小小的理發店里嗎? 連乾油嘴滑舌,嬉皮笑臉說了一套套話,可惜宴輕權沒再搭理他。 好了。 宴輕權把之前系在微生塵脖子上的白色布帶解下,抖開圍裙,給微生塵展示他的新發型。 微生塵中學時代老師管控不嚴,所以頭發微長,弧度自然卷翹,在陽光下泛金色,看上去像個中世紀的精致小王子。 猛地換成酷哥必備的寸頭,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還真有些不習慣。 腦袋上輕飄飄涼颼颼的,總覺得哪里不對。 是不是有點丑啊? 鏡子里的人既熟悉又陌生,微生塵有些難過,盯著地上沒有打掃干凈的、脫離自己腦袋的卷毛,為自己之前魯莽的行為感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