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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曉星根據(jù)顧遠提供的信息,很快就找到了那家修車廠,面積不大,里面總共三四個擦洗工。 一群抬頭低頭都是車胎輪子的糙漢子,乍一看到清秀美人,眼睛都亮了。 尤其是陳陽,首當其沖往前,自以為很帥氣的甩著一頭長發(fā),在孟曉星身邊轉(zhuǎn)悠。 “美女,找誰呢?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和我說,這里我都熟。” 孟曉星轉(zhuǎn)了一圈兒,三五個擦洗工都是小年輕,一時難以分辨。 于是扭頭問:“陳陽是在這里工作的嗎?” 這是找自己的?美女主動上門? 陳陽笑瞇了眼,表情一瞬痞賴,語氣嘚瑟,“美女,我就是陳陽,找我有事兒?” 孟曉星點頭,看了眼時間,直接約人吃午飯。 陳陽在工友的口哨聲中離開,跟在孟曉星身后,不知想到什么,臉上的表情蕩漾之極。 孟曉星帶著人去了小餐館,考慮到之后談話內(nèi)容的隱秘性,忍痛要了一個小包間。 陳陽見美女這么下血本,更自信自己的顏值和魅力,吃飯期間,時不時就挑起各種話題。 “美女,咱們都一起吃飯了,也算是朋友,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陳陽沖著孟曉星拋媚眼,一副好哥哥好meimei的郎情妾意。 孟曉星忍著惡心,開口,“孟曉星。” “孟?不是吧,應該是林!天上掉下個林meimei,像你這樣的美女,就該是林meimei一樣惹人疼……” 說著,自顧呵呵笑著。 孟曉星:“……” 這特么油膩的想吐啊! “陳陽,我是從顧遠那里打聽到你的,我們是不認識,但是有一個人,你或許還記得。” 孟曉星不再廢話,直接拋出鉤子,“向晚,我表姐,你對她應該有印象吧?七年前的事情,你難道就忘了嗎?” 向晚這個名字一出,陳陽的臉色即刻變了,但是等聽清楚孟曉星所詢問的事情,他就一臉不耐煩。 “我和向晚不認識,七年前的事情?哈!七年前老子還在鄉(xiāng)下晃蕩,哪門子來的恩怨。你要是想找人算恩怨,我告訴你,直接去找顧遠,那王八羔子七年前和向晚可是一對兒……” 陳陽本以為是美女找上門可以浪,沒想到卻是來找晦氣的,一氣之下直接大吃特吃。吃完沖著孟曉星吐了口唾沫,拍拍屁股走人。 可憐孟曉星一口沒吃,還花出去三百塊大洋,結賬的時候,罵罵咧咧。 “個混蛋玩意兒,一點罪狀不認,還白吃白喝,吃這么多,心這么黑,遲早遭報應。” 孟曉星在陳陽這里吃了閉門羹,線索直接斷了,最后無功而返。 等秦宜微回來時,她詢問嬰鬼的下落,卻被告知,找不到。 “這事情怎么回事?” 孟曉星郁悶了,“陳陽那里死不認賬,說到向晚臉色倒是不對勁,可就是不認七年前干的混賬事兒。還說是顧遠——” 孟曉星聲音戛然而止,腦子里的碎片信息不斷旋轉(zhuǎn)著,最后拼湊出一個不可能的事實。 “我們可能又被騙了。” 孟曉星抬頭,神情氣憤,“秦宜微,顧遠這混蛋又說謊了!特么什么狗玩意兒,一次兩次,靈魂被舔舐傷害都改不了,竟然還敢說謊!” “怎么說?”秦宜微對此驚訝。 孟曉星:“陳陽身上的業(yè)障并不重,甚至連血紅都沒有,他和向晚之間肯定有關聯(lián),但是現(xiàn)在想來,這些關聯(lián)遠沒有顧遠那邊重。你想想,嬰鬼是向晚的孩子,這孩子既然已經(jīng)變成了厲鬼,那它的召喚吞噬,應該是首選近親之人……所以,顧遠和向晚的關系,絕不只是學長學妹這么簡單。” 嬰鬼,是顧遠的孩子! 孟曉星猛拍腦門,罵自己蠢,“我真是,當初跟著白大哥學了鑒別鬼氣的,我怎么忘了將這一招用在顧遠身上。只要鑒別下他和嬰鬼之間的血脈親緣,到時候容不得他狡辯。” 孟曉星一刻也等不及,就想快點找到顧遠,然后讓這王八犢子俯首認罪。 可結果卻是,顧遠跟著劇組去深山取景拍攝了,三五天內(nèi)不會回市里。 她想要打聽人去了哪里,結果所有人都當她是私生飯。尤其是徐江,似乎特意囑咐過,有關顧遠的信息,絕對不對她透露分毫。 孟曉星:“……”好氣! 在奶茶店里來回走著,時不時薅一把哈士奇的毛,孟曉星猶如炸毛的貓兒一樣。 “顧遠找不到,就沒辦法鑒定鬼氣,不能鑒定親緣關系,就不能順著這條線找到嬰鬼。嬰鬼一天不找到,鬼知道它會跑去哪里害人?” 這個嬰鬼和她是沒有直接因果關系的,但是它和血昭有關,間接的因果也會算在她身上。 一想到嬰鬼在外作亂鬧出的禍患,最后會算在自己頭上,孟曉星就怎么也坐不住了。 “秦宜微,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快速找到嬰鬼的?除了通過鑒定鬼氣以外的。” 孟曉星一臉期盼看向吧臺邊的男人,這可是判官啊,手段應該很多的。 然而,秦宜微回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抱歉,我修為不夠。如果當初你沒有將我吸干凈的話,我倒是可以想想辦法。” 孟曉星:“……” 這話題還是跳過為好,怪尷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