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書迷正在閱讀:繼承奶茶店后爆紅地府、我靠美食在娛樂圈洗白了(穿越)、盛音、草包美人絕不服輸!、穿書之成為大佬們的性奴、宮妃保命手冊[清穿]、清穿之四爺?shù)南挑~格格、夢回十年、心儀、臥底嬌宦茍命指南
他得想辦法賺點錢。 先把學校每周發(fā)的三百五餐補套現(xiàn)吧。 差個手機,一個MP3,有閑錢得買兩本高中教科書。 第一不能掉。 掉了餐補還有月底的車旅費都沒了。 穿褲子的時候,林有樂又皺著眉直抽氣。 奇怪!有這么痛嗎? 只是撞烏青而已。 那以前那么多拳打腳踢,三個三百六十五天,自己到底是怎么忍下來的啊? 齊家。 燈火通明。 門打開,歐陽醫(yī)生摘下口罩對等候在外室的夫婦二微微頷首。 衣著華貴的貴婦人立刻站起來,歐陽醫(yī)生,小瑾他這一天都失控兩次了,真的沒問題嗎?需不需要縮短療程周期? 小少爺受到的心理暗示很嚴重。歐陽醫(yī)生神色嚴肅:現(xiàn)在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但如果接下來狀態(tài)反復或者加重,那我必須得去學校見見那位。 那孩子我們之前就見過了。貴婦人嘆了口氣,漂亮的眉宇間能窺見明顯的倦色和哀愁,挺好的一個孩子,但他完全不認識我們小瑾,他家長我們也見過。醫(yī)生,你說有沒有可能真的是前世今生 歐陽醫(yī)生無奈道:齊夫人 齊夫人也知道自己是急糊涂亂說話了,她嘆了口氣,眼眶卻微微紅了起來,她往房間里看了眼,想起小兒子那瘋魔的樣子,情緒又險些奔潰,哽咽著依偎向一旁的丈夫。 男人沉默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攬住。 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齊瑾懷里抱著個人,不疾不徐的走在南澤高中的校園小道里。 高高的櫻花樹隨風搖晃、粉色花瓣在空中翻飛,鼻間縈繞著盡是甜蜜的氣息。 懷中人的體溫似乎在慢慢升高,他低頭看。 入目是一張很漂亮的臉,他的雙頰殷紅,長長的睫安靜垂著,秀氣的鼻子、白皙的皮膚,淡淺色的嘴唇上布著一點稍顯突兀的晶瑩水潤。 那是他剛剛偷親留下的口水。 看著就令人心猿意馬。 風又吹過來,樹影斑駁,光透過縫隙落在那人身上。 齊瑾屈腿斜倚靠在教室的前門邊,看他坐姿端正的寫著作業(yè),一筆一劃洋洋灑灑,似乎都不需要什么思索,偶爾停下,拿起桌上那聽冒著濕漉漉寒氣的冰可樂。 他笑著看著,卻突然注意到他伸出去拿可樂的手、手臂上滿是猙獰的烏黑青紫,各種新傷舊傷交錯。 心里驚駭,齊瑾猛然驚坐而起! 天已經(jīng)大亮了。 住宿?兒子的狀態(tài)突然間那么不穩(wěn)定,齊夫人怎么可能松口答應,驚詫過后立刻溫聲勸說:歐陽醫(yī)生這兩天都會過來,你的住學校多不方便啊。何況學校一間宿舍里那么多人,你怎么住得慣呢? 齊瑾沒說話。 一旁齊父合上財經(jīng)報紙,看他,你總有個理由吧? 我要保護林有樂。 齊父說:你昨天上午才說他討厭你,這會兒又要去他跟前晃悠,知不知道距離產(chǎn)生美? 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這話一出,餐桌底下穿著高跟鞋的齊夫人立刻踢了他一下! 踢完丈夫的齊夫人面上仍然帶著矜貴溫和的笑容,耐心的對兒子說:小瑾,你再考慮一下,或許過段時間呢?你這決定還沒跟你小俞弟弟商量吧? 齊瑾說:我這是深思熟慮后的結(jié)果,不用再勸了。 齊夫人不放棄,又說:如果你只是想保護他,那可以有很多種方式呀,譬如你跟大家說你們是好朋友,跟盡量多的人說。 不行,我不放心。齊瑾重復說:我不看著不放心。 七點四十五分鐘。 外面準時響起一聲招呼瑾哥! 小俞來了。齊夫人眸色微微一亮,立刻給一旁的管家使眼色。 管家見狀忙親自去把人迎接進來。 叔叔,阿姨,早上好。莊梓俞抿著笑容走過去,等走到齊瑾身邊就嗔怪的碰了一下他肩膀,瑾哥,你能不能別天天叫我等呀。 馬上不用了。 齊瑾噸噸噸喝完牛奶,拿口布隨便一抹嘴,說:從今天開始我就要住校了! 啊?莊梓俞很意外,他抬頭看向齊夫人,見對方朝自己使眼色,又低頭看齊瑾,微微皺眉道:真的嗎?可是如果瑾哥你住校的話,你身體怎么辦?歐陽醫(yī)生總往學校跑,不方便不說,還會讓大家發(fā)現(xiàn) 沒關(guān)系。齊瑾站起來,見父親母親都還有話要說,他信誓旦旦的說:林有樂不會討厭我的,他只是覺得我出汗臭,所以我以后先不打球了!我會多帶幾套一換洗的迷彩服,等月考后,我跟他就是同桌了,我保護他,他教我做題,我們肯定能成為好朋友。 說完,齊瑾拿上一旁的背包甩肩上,另一只手習慣性去抄球,球都拿手里了又想起什么喊了一聲管家,把球傳了過去。 管家一把問問接住,苦著臉說:小少爺,您不是最喜歡打球了么?以后都不打了? 不打。齊瑾說,說完又有一點點不太甘心,改口道:現(xiàn)在先戰(zhàn)略性不打,以后看情況再說! 上學路上,莊梓俞好幾次看齊瑾,欲言又止。 齊瑾說:小魚,你讓你爸多給你配個司機吧,等我住校就沒人給你蹭車了,你要是不嫌麻煩天天跑我家也行,讓錢叔載你來。 瑾哥。 嗯? 你如果住校我也要住校。 你住什么校? 莊梓俞清亮的聲音帶一份執(zhí)拗:我也要保護你! 齊瑾看他,嗤笑了一聲收回視線。 瑾哥~~莊梓俞嬌嗔著去摟齊瑾的胳膊,又有點生氣的樣子,我要吃醋了,你才跟林有樂見過幾次呀,怎么老是替他著想,他昨天還罵你了呢! 那是因為我觸及到他底線了。 我看他就是不知好歹! 齊瑾皺眉,立刻把胳膊從他環(huán)抱中抽開。 瑾哥 別說了。齊瑾的聲音冷下來,莊梓俞,你不知道他在學校的處境多困難,你有一堆哥哥給你撐腰、保護你,林有樂就只有我。 莊梓俞急了,紅著眼眶說:可是我也只想要你! 錢叔,停車。 莊梓俞不敢置信,語調(diào)也有些失控:瑾哥你要把我丟下車嗎? 齊瑾看了眼車窗外,本來離學校就不遠,這會兒都馬上到學校大門口了,他背著單肩包,甩上車門頭也不回的大步往前走。 林有樂對這些一無所知。 他正在醫(yī)務室外。 昨晚只是有一點烏青的胯傷,早上起來腫成一個大塊,嚇人的很,他輕輕碰一下就很痛,軍訓褲子還得扎皮帶,重重的剛好卡在胯上,簡直能要了命! 七點半醫(yī)務室才開門。 瞧見他腰上的淤腫,護士拿了藥油給他涂又用力給他抹開,林有樂的叫聲堪比殺豬,眼看把嗓子都嚎啞了,護士才說好了。 林有樂淚汪汪的拎起褲腰,接著就發(fā)現(xiàn)不疼了。 嘿?!還真不疼了!! 謝謝護士jiejie! 回去記得自己也要抹開啊。 好~ 不僅解決掉了最棘手的傷,林有樂在剛剛抹藥油那會兒,還想起點有用的前塵往事。 練跆拳道最開始幾乎天天掛彩、腰酸背痛,社團常備跌打損傷藥,社長賀朝云就成了推拿工具人,他們幾個新社員總沒大沒小的趴臺上等著被老大挨個兒伺候。 賀朝云脾氣很好,大他兩屆,是經(jīng)管院金融系的學長。 一次社團聚會中喝了點酒,他才知道賀朝云高中竟然也在南澤讀的!而且賀朝云早在高中就聽說過他的名字,說對他的名字很有印象。 賀朝云家里既做拳道培訓班也開跆拳道連鎖道館,他打小開始練跆拳道,現(xiàn)在肯定也已經(jīng)能一打十。 這樣的天時地利人和,不是老天爺指明的康莊大道嗎? 要知道在南澤,高三代表著資歷、權(quán)力、勢力各方各面的完全成熟,再加上拳腳功夫了得 他得想辦法提前跟賀朝云攀上關(guān)系。跟那些中二少年一樣,認個哥哥弟弟老大什么的,起碼賀朝云沒畢業(yè)的這一年,他能安穩(wěn)度過吧?以后等他自己拳腳撿起來練,一般的小混混同學也足夠?qū)Ω读耍?/br> 林有樂覺得妥。 越往樓上走越擁擠,走廊上更是擠滿了人。 眼看快要到集合的時間,實驗班還有半條道的距離,林有樂一邊說請讓一讓一邊使勁兒往里面鉆,等鉆到中間,眼前忽然空曠。 他一個踉蹌站穩(wěn),傻眼了。 四個頂著非主流發(fā)型的男生,站成一排,個個鼻青臉腫。 特別是耳朵上有一排耳釘那個黃毛,最慘,嘴角破了,眼皮也青紫成一個核桃,就連頜骨都像被蜜蜂扎了一下腫成大包。 嘶 林有樂光看著就疼了。 他胯上那點烏青都折磨了他大半宿,那這些人這副尊榮,很顯然一夜沒睡啊! 這是打架被老師逮到,所以在這罰站嗎? 這么想著,林有樂走到了實驗班教室前門,忽然聽到參差不齊的、含含糊糊的話:對不起林有樂同學,我們錯了。 林有樂腳都要踏進教室了,聽到這話僵在半空。 周圍好多人都看他。 他心口一跳,想起昨晚黃毛說今晚你走運,我們很快再見。 他們不會想用這個辦法污蔑他,說他一個人打了這么二三四個大高個兒,然后讓學校和老師給他記大過吧?! 歹毒。 林有樂脫口而出:我認識你們嗎? 黃毛看他,淤血腫著的眼皮可憐的抖了抖,對不起林有樂同學,我不應該帶頭欺負你,請你原諒我。 !?主動向他道歉? 林有樂怔愣住。 這是一件完全脫軌,不在上輩子歷史時間線上發(fā)生的大事。 八點鈴一響,大家做鳥獸散,各回各班各找自己的教官。 林有樂還站在教室門口,突然感覺被人趁亂撞了一下肩膀,還有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細聲音說:外市生,你挺囂張的啊。 靠! 是誰要害他! 他都還沒機會認識學長,沒找到靠山,跟齊瑾鬧僵這事兒還能用口說無憑辯一辯,這幾個鼻青臉腫的人簡直就是打響階級斗爭的第一槍! 接下來一定會有非常多的人找他麻煩。 想到這,林有樂臉白了白,才感覺好點了的胯又開始疼了起來。 林有樂。 林有樂一激靈,看向叫教官,嚇得敬了個禮:到! 教官說:向左,轉(zhuǎn)。起步,跑! 在最前面帶隊領(lǐng)跑的不是林有樂,是齊瑾,齊瑾高高大大跑在他前頭,擋住了最刺眼的烈日炎炎。 林有樂跑著跑著,心里突然冒出有一個猜測 那幾個人,不會是齊瑾揍得吧? 不不不,不可能。 齊瑾光長個了,他二十八歲的時候連雞都不敢抓,怎么可能在十五歲的時候動手打人。 第10章 香水味 南澤的Bcao場比較小,一圈六百米。 第一圈差不多跑完的時候,林有樂看到教官背著手站在大太陽底下的沖他吼:林有樂你還能不能行! 出息了,暈一次讓教官記住了他名字。 男人能說不行嗎? 林有樂就也吼回去:行! 本來這一問一答的也就結(jié)束了,結(jié)果等跑遠了后,后面隊列里有人開玩笑說:林學霸要不你再暈一個吧?你暈一個我們又能休息半天。 這話說出來,只有稀稀落落幾聲笑,畢竟早上那幾個鼻青臉腫的人誰都看見了,誰也不敢貿(mào)然再開林有樂的玩笑。 摸不清一個人底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被調(diào)侃的林有樂: 要怎么解釋他的身體素質(zhì)真的還行,昨天暈倒只是因為各種巧合因素趕到了一起? 其實林有樂對高中軍訓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印象,大學的倒是記得清楚,他們大學軍訓去的正規(guī)部隊訓練基地軍訓,有一個大到可以同時容納幾百個班級cao練的校場,每個班的教官都是部隊里的班長、排長。 那會兒還讓你按時按點起床啊? 睡夢中宿舍里頭頂?shù)囊粋€鈴能打得你魂飛魄散! 還有越野跑和負重越野,跑完出兩斤汗,衣服就跟水里撈出來一樣,哪像是現(xiàn)在這種塑膠跑道,讓人舒舒服服的一點傷不到半月板。做俯臥撐也是,部隊里有一個超級長的下坡,大家需要頭沖著坡度下方做,難度比平底高出兩三倍。 就那種新兵作息、新兵強度的訓練,他都沒掉鏈子,可能被這些小打小鬧難住嗎? 當然。 也不排除上輩子的他在高中挨了太多打,抗揍扛皮實了。 跑完兩圈有修整時間。 教官腳邊疊放著兩箱礦泉水,想叫齊瑾分下去,結(jié)果掃了一圈沒見著人,皺眉問:你們體委呢? 報告! 教官轉(zhuǎn)頭看向不知道跑哪去過的齊瑾,沒計較,只說:發(fā)水。 齊瑾力氣大,單手抱起一箱礦泉水,從隊伍的右側(cè)開始發(fā),拿一瓶遞一瓶。大家對他很客氣,拿到了水都會說一句謝謝體委,熟一點就說謝謝瑾哥。 第一排最左是林有樂。 齊瑾看了他一眼,沒有拿給他,而是沉默的改用雙手抱住已經(jīng)分掉七瓶的礦泉水箱,全部遞到林有樂面前,讓他自己挑。 林有樂沒察覺到這細微的區(qū)別,伸手就要拿。 這時忽然有陣熱風。 林有樂一愣,他聞到了空氣中一股清涼涼的香味,他疑惑的四下看了眼,那氣味很好聞,在這樣燥熱的天氣里給人神清氣爽的冰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