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 第2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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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緒活絡,很快明白這套衣物的穿法。謝星搖老老實實背過身去,晏寒來褪下身上的玄衣,逐一穿好新的衣褲。 西域中的衣裳很是古怪,扣子是他聞所未聞的款式,好在不難,很容易就能扣上。 穿好最后的外衣,少年長睫倏動—— 旋即抬手,一顆顆將紐扣解開。 謝星搖耐心等他穿好,聽身后那人淡聲開口:“扣子,怎么扣?” “和盤扣差不多。” 她一頓:“要不,我來?” 晏寒來:“嗯。” 他站在床邊,謝星搖回過頭時,恰好望見一雙懶散的鳳眼。 西服筆挺,內(nèi)里的襯衣更是輪廓分明,緊緊貼著少年人緊實的胸口與小腹,蘊藉出蓄勢待發(fā)的、野獸般的力道。 她邁步上前,伸出雙手。 襯衣微敞,內(nèi)里半隱半現(xiàn),好似霧里看花水中望月,比起衣衫盡褪,多出幾分引而不發(fā)的曖昧。 因為身高的緣故,她看不見晏寒來因好心情而微微上揚的嘴角。 謝星搖從最上開始,自鎖骨移向小腹,好不容易扣完,后退一步。 看清對方的模樣,她又是輕輕一咳。 嗯…… ——是!美!顏!暴!擊! 身為修士,晏寒來高挑瘦削,手臂、胸口與小腹盡數(shù)生了緊致的肌rou,既不會顯得體弱無力,也沒有過于健碩,堪比一個完美的衣架子,把整套衣裳撐得恰到好處。 西服最是挑人,要能穿好,也最是惑人。 顏色是單調(diào)的純黑純白,冷肅之余,平添雪嶺之花一般的禁欲感;偏生裁剪得體,側(cè)腰微收,長褲襯出修長雙腿,筆挺干練。 腰細腿長,一覽無余。 對了。 還有最后一步。 謝星搖迅速收回思緒,拿起桌上的領(lǐng)帶。 晏寒來比她高出不少,要想系上領(lǐng)帶,必須一個俯身、一個仰頭。 看出她的用意,少年后退一步,坐上床邊。 于是需要俯身的那個就成了謝星搖。 晏寒來喉結(jié)一動,為了方便她的動作,微微仰頭。 他語氣淡淡:“西域那邊,都這樣穿?” “應該不是吧。” 謝星搖:“不過……據(jù)樓厭所說,西域的某些部族不喜長衣長裙,為了行動便捷,會像這樣只穿衣褲。” 她系得很快,末了抬眸,看向晏寒來。 宛如一把被水濯洗過的冷冽長劍。 他五官深邃,嘴角噙了淡淡淺笑,雙手戴著手套,撐在身后的床褥之間,這會兒乖乖仰頭,配合她的動作。 穿上這套衣物,寬肩窄腰愈發(fā)明顯,雙腿則是因為太長,不愿規(guī)規(guī)矩矩地蜷縮著不動,懶洋洋向外伸直。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桀驁不羈的少年氣,以及一種難以言喻、勃然將出的張力,好似一把拉到極致的弓,盡數(shù)蘊藏在他眼底。 晏寒來無聲笑笑:“是這樣?” 謝星搖點頭,又聽他道:“……能要一些獎勵么?” 她瞬間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謝星搖筆直立著,晏寒來則是坐在床邊,如此一來,要想觸碰到他,必須俯身垂頭。 見她有所動作,少年眼尾稍彎,屈起雙腿,一把拉過她手腕。 他的力道不重,勝在毫無征兆。 謝星搖先是一懵,等回過神來,已經(jīng)跨坐在他腿上。 這是個過于曖昧的動作。 更何況,晏寒來還似笑非笑看著她,眼中生出純粹的、有點兒怯怯的希冀。 明明他才是主動提出想要獎勵的那一方。 在這種事情上,晏寒來總是出于本能地想要貼近,又出于理智地小心翼翼。 她心口忽地就軟下來。 坐在他腿上,只需身體稍稍前傾,就能觸碰到柔軟的唇。 晏寒來屏住呼吸。 謝星搖對此經(jīng)驗甚少,親身實踐起來,只能記起曾經(jīng)看過的一本本小說。 然而在彼此相貼的剎那,文字一股腦融化成墨團,她努力想要看清,卻只能望見模模糊糊的一片。 一切全憑本能。 她的動作溫柔得過分。 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唇瓣裹住他蒼白的軟rou,摩挲而過之際,試探性輕輕下壓。 晏寒來想要回應,驀地脊背僵住。 ——原本只是唇與唇的相觸,猝不及防,有濕濡柔軟的觸感拂過他上唇。 只一剎,心口如被緊緊攥住,酥麻絲絲縷縷,生出綿延無盡的癢。 和止不住的欲。 頭頂上,一對毛絨絨的雪白忽而倏然冒出,耳尖輕顫,絨毛微晃。 謝星搖心跳怦怦,輕輕喘息著抬頭。 她有些恍惚:“像這樣……也沒關(guān)系。” 晏寒來太克制了。 從小到大這么多年,他沒什么能夠奢求,因而也習慣了與身邊的一切保持距離。如今向她表露心跡,他定是茫然無措,不知應該用怎樣的方寸相處。 謝星搖心中難受,想親近他,也想告訴他,無論如何都沒關(guān)系。 “還有第三件禮物。” 她說。 這一次,從儲物袋中陡然出現(xiàn)的,是一片純白—— 一件繡有金邊竹紋的雪白錦衣。 謝星搖:“在識海里,你說你愛穿白色。” 她一直都記得,也一直都明白。 晏寒來本應更驕縱肆意,也更鮮衣怒馬。 在他本應擁有的人生里,少年意氣從未被蹉跎磨滅,他會像兒時憧憬的那樣,白衣仗劍,自由瀟灑。 謝星搖喉間微澀,雙手環(huán)住他脖頸,將面頰埋進少年頸窩。 “識海里的晏寒來很好。” 她輕聲開口:“但是……我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 吐息暖熱,繾綣頸間,晏寒來長睫一顫。 “為了救下小顧,不惜犧牲自己的是你;被關(guān)在地牢,從不求饒的是你;為了復仇修習邪術(shù),獻祭自己的也是你。” 想起那些記憶,謝星搖眼眶發(fā)酸,蹭蹭他頸窩:“那些都是你,都很好。” 比起識海中那個天真懵懂、不諳世事的小孩,經(jīng)歷了這一切的,才是她認識的晏寒來。 可對于今時今日的自己,晏寒來從來都不喜歡。 自虐自厭已經(jīng)成了他的習慣。 她說著抬頭,眼睫烏黑如小扇,輕輕抖動。 “現(xiàn)在的晏寒來,每一處我都喜歡。” 謝星搖戳戳他側(cè)臉,不好意思地笑笑:“穿紅衣的晏公子很好看,想要獎勵的晏公子很可愛,晏公子的相貌,性格,經(jīng)常別別扭扭的小性子,還有——” 她頓了頓:“還有身上的疤,我全都不討厭。” 晏寒來靜靜對上她雙眼。 因為方才那個淺嘗輒止的吻,謝星搖唇瓣沁出淡淡水光,頰邊暈開縷縷潮紅,眼里像漲潮的湖,也似融化的蜜。 那些鉆心刺骨的痛楚與仇恨,他從未忘卻。 年紀更小一些的時候,每每午夜夢回,都會被驚出一身冷汗。 獻祭邪術(shù)的那天,看著自己殘缺丑陋的身體,晏寒來想,或許這一輩子,他只能當一個令人厭煩的怪物。 謝星搖說:“第一件禮物,希望晏寒來能隨心肆意,無拘無束。” 這是那件張揚的玄衣。 “第二件禮物,希望晏寒來能逍遙自在,去往很多很多地方,遇見很多很多人。” 這是那件藏了她小小私心的西域服飾。 室內(nèi)靜謐一剎,謝星搖又一次環(huán)上他后頸。 “第三件禮物,希望晏寒來不再生活在仇恨的陰影之中,無拘無束,永遠自由快樂。” 真誠而溫柔,他心動不已,抑制不住。 想親近,想用力,也想將她獨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