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 第2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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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沒留給他思考的時間,自石洞之外,再一次響起破空而來的尖嘯。 是槍! 千鈞一發之際,重獲生途的喜悅直沖腦門,溫泊雪如釋重負。 石洞入口的空地上,扶玉猝然轉身。 突如其來的風聲勢如破竹,風中毫無靈力,他本以為是某種飛刀暗器,下意識凝出靈力,抬手去擋。 卻不成想,那道殺意竟破開靈力,攻向他手臂。 若不是他真正的修為已近化神,身體堅硬如石壁,定會被它所傷。 扶玉收斂笑意,惱怒回頭。 空洞單調的長廊里,立著一男一女。 少年身穿血衣,眉宇間盡是殺意的余燼,眸色冷冽,沉默不語。 在他身旁的姑娘年紀輕輕,手中拿著個他從未見過的漆黑器具。 這是兩個外來之人。 來者不善。 目光掠過少年,扶玉恍然一笑:“是你。” 他記起來了。 在幾年前,地牢里關押過一只小狐貍。 明明年紀很小,性子卻倔得很,無論如何鞭打折磨,都只會在痛極的時候發出一聲悶哼,絕不求饒。 回想這么多年,扶玉見過不少妖魔鬼怪,身中惡咒卻能咬牙不出聲的…… 好像只有他。 只可惜他逃走了。 “多年不見,甚是想念。” 扶玉掃一眼謝星搖:“讓我猜猜,你莫不是想要報仇?就憑你,還有個小姑娘?” 他說著挑眉,似是想到什么,輕笑一下:“她見過你身上的傷嗎?還有那道惡咒……你當年百般拒絕,到了現在,不會求著讓她幫你解咒吧。” 他本以為對方會暴怒的。 晏寒來眸色微冷,嘴角輕揚:“多年不見,扶玉長老仍舊如此讓人惡心,威風不減當年。” 扶玉眼角一抽。 以晏寒來的性子,選擇復仇一路,扶玉并不意外。 畢竟當年惡咒發作,男孩為了不搖尾乞憐,甚至生生咬下過自己的血rou。 但不得不說,他太過心急了。 在場三人之中,唯獨扶玉的修為在筑基初階,晏寒來和那姑娘用不出靈力,和尋常百姓沒什么不同。 憑他們的實力,如何能穿透他的屏障。 ——像方才那道突襲,雖然來勢洶洶,卻沒能破開他的皮rou。 無論在地牢里還是地牢外,對付他們,扶玉都有十成的把握。 “如果只有這么點兒水平,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束手就擒。” 拾起那顆掉在地上的子彈,扶玉摩挲半晌:“別搞不清楚狀況。你應該清楚,我有的是手段,能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那句話,是在對著晏寒來說。 他還在細細端詳那顆古怪的小物,驀地又感到一陣冷風。 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氣息。 無聊。 扶玉心生乏味,這次連眼皮都沒抬,不耐揮手。 子彈仍舊穿透靈力,來到他手背—— 不過須臾,鉆心刺骨的劇痛轟然蔓延! 扶玉陡然抬眸。 目光所及之處,他的右手被徹底貫穿,掌心破開一個圓形豁口,猙獰可怖。 淋漓鮮血順著豁口狂涌而出,劇痛難忍,激得他發出一聲低嚎。 ……這不可能。 不過是毫無靈力的凡俗之物,不過是兩個根本無需忌憚的小輩,怎會穿透他身體—— 五官因疼痛而扭曲,扶玉看向他們。 謝星搖手中的漆黑器具古怪非常,槍口幽冷,正對他胸膛。 至于晏寒來。 少年靜靜立在她身后,身形頎長,影子將她渾然吞沒。他沒有多余動作,抬起右手,指尖覆上她手背。 肌膚相接之處,隱有邪氣繚繞氤氳。 晏寒來為提升修為,以自身軀體為媒介,成為了邪術祭品。 在他徹底淪為容器的右手中,藏匿著幽然邪氣。 子彈乃是凡俗之物,自然無法穿透化神修士的身體,可一旦被邪氣籠罩,效用就大不相同。 他苦苦追尋而來的力量,終究成了刺向扶玉的最后一把鋒利刃刀。 “不清楚狀況的,似乎是扶玉長老。” 謝星搖笑笑:“不對。不過一團渣滓罷了,稱呼你為長老,實在有辱這個名號。” 宵小之輩,怎敢造次! 扶玉咬牙欲要掐訣,謝星搖當然不會留給他時間。 又是一聲砰響,正好穿透男人右腿。 右腿如被生生撕裂,扶玉下意識不愿跪倒在地,劇痛難耐,迫使他癱坐而下。 ……不對。 怎么可能。 這種法器他見所未見,竟能在毫無靈力的狀態下,迸發出如此摧枯拉朽的力量。 這根本解釋不通。 尚且完好的左手迅速掐訣,靈力如風,飛速前襲。 然而這不過是筑基之力。 附著了邪氣的子彈,比它快得多,狠得多,也殘忍得多。 兩股力道于半空相撞,靈力頹然裂開,火光勢如破竹,攻向他左手。 雙手與右腿皆被穿透,扶玉終于笑不出口,狼狽靠坐在石xue入口,痛呼出聲。 這個小世界森冷壓抑,在世界規則的壓制中,即便是化神期的大能,也將屈服于他腳下。 他是這里的主宰,至高無上的領袖,享受著無數崇拜與恐懼的目光—— 扶玉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世界規則會成為他死局的源頭。 只不過是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孩而已。 如果這里不是靈力全無的地牢,以他的修為…… 以他的修為,怎會被他們這般羞辱折磨。 他惶恐不安,恍惚間,聽見一聲傳音入密。 [我記得,扶玉長老是個法修,對吧。] 謝星搖靜靜看著她,面上不露分毫:[雙手毀掉,今后應當如何畫符掐訣?實在令人苦惱。] 他沒立馬明白她的意思。 好一會兒,過往的記憶涌上心頭,扶玉終于記起,當初他扭斷晏寒來右手,說的就是“聽說他是個劍修”。 “你這……” 他從未受過這等羞辱,只覺怒不可遏,想要起身,卻被劇痛折磨得渾身顫抖。 [莫非是我傷你雙手,讓扶玉長老生氣了?] 還是和當年如出一轍的話。 謝星搖毫無慈悲地看他,話鋒一轉:[生氣才好,我就想見你這副模樣。] 扶玉氣得發懵。 [身為仙門長老,如此狼狽,未免過于可憐了。] 謝星搖眨眨眼:[渾身上下都是血,這么臟,弄臟我衣服就不好了。讓我想想……還有那道惡咒。] 她說罷抬頭,這回開了口,語氣無辜:“不如再補一槍,扶玉修為已近化神,這種傷勢,恐怕奈何不了他。” 晏寒來從不會拒絕她。 于是子彈穿透小腹,疼痛席卷全身,四肢百骸都在叫囂著苦痛。 青年喉音沙啞,精疲力盡,只能發出無意義的慘叫,說不出話。 事情不應該變成這樣。 在地牢里,分明還有被他設下的諸多陷阱,以及時刻巡邏著的數十個弟子—— ……對啊。 他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