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 第1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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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壓在他身上。 雖然都是晏寒來,但抱著小狐貍和抱住少年人勁瘦的腰身,兩種感覺天差地別。 隔著一層單薄青衣,掌心能感受到他身體的熱度。側腰上的肌rou線條若隱若現,謝星搖心跳加速,欲要起身離開。 袖口卻被他死死拽住。 晏寒來醉了酒,力道其實不大。 鬼使神差地,她卻下意識順應了這個動作,沒有再掙扎,而是用雙手撐住床鋪,虛虛壓在晏寒來身前。 隔得近了,眼前人的眉眼清晰可辨。 他因醉了酒,雙目如同籠上一層朦朧薄霧,水意盈盈間,彎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謝星搖甚至能聽見他的呼吸。 俄頃,晏寒來低低出聲:“……謝星搖?” 明知故問。 謝星搖咬住下唇。 他狼狽跌在床頭,束起的黑發略顯凌散,絲絲縷縷溢散于枕邊,好似幽深水霧。 晏寒來靜靜看她,兀地開口:“你這般厭煩我,何苦與我接近,自尋麻煩。” 他嗓音雖輕,語氣卻是篤定,說話時唇角輕勾,眼底看不出情緒。 謝星搖同他對視:“晏公子何出此言。” 晏寒來沉默瞬息,語氣里帶了醉意,居然認真回她:“我說話總是很難聽。” 謝星搖有時候是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但此時此刻,她覺得晏寒來不開心。 那雙死寂的眼睛晦暗不明,仿佛連他都深深厭倦了自己,把這份不討人喜歡看作理所當然。 這是一種名為自我厭棄的情緒。 “唔。” 她語氣不變:“晏公子口才過人,當初幫我懟江承宇,很是大快人心。” 晏寒來定定看她。 他忽地又道:“我出身不明,靈力臟污。” 謝星搖想起當初在朔風城的時候。 晏寒來平時不會輕易出手,朔風城的地下室里,謝星搖見過他全開的靈力。 混雜了古怪的魔氣妖氣與死氣,渾濁如泥沼,惹人心生畏懼。 這種靈力絕非天生所得,不知經歷過什么,才會讓靈力變得如此詭譎晦暗。 她蹙了蹙眉,為少年拂去眼前一縷碎發:“你比我們都厲害。” 晏寒來抿唇。 好一會兒,他再次張口:“狐貍,你不愿意摸。” 謝星搖愣住。 他不會……在說今晚吧。 而且這種話題,未免逾越過了曖昧的界限。 她思忖一瞬:“我是不愿乘人之危。” 晏寒來極輕地哼笑:“你早就有過乘人之危。”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謝星搖選擇默認。 當下這樣的動作太過貼近,倘若明日晏寒來酒醒記起,只會徒增尷尬。 她手臂用力,稍稍撐起身子,猝不及防,卻被握住手腕。 腕上的拇指用力下壓,指腹生了薄繭,勾勒出她腕骨的輪廓。 晏寒來看著她,呼吸清淺,在空氣里暈開淡淡的熱。 他忽然說:“你別討厭我。” 只一句話,謝星搖停下思緒與動作。 拇指微熱,自手腕劃向手指,在她食指上輕輕一勾。 恰是纏繞了結契繩的地方。 摘星節過去,結契繩自會失去綁定的效力,變成一根普通的靈力繩索。 但它并未消失。 離開幽都,她與晏寒來心知肚明,卻都沒說出口。 指腹摩挲她食指,雖是極其微小的動作,襲上心頭,撩動四肢百骸中暗涌的電流。 一時沒人出聲,沉默蔓延,裹挾出說不清道不明的燥熱。 因晏寒來心有所念,二人間的繩索再度現出,喪失了曾經的幽藍微芒,暗淡無光。 食指被他小心翼翼握住,在滿室酒香里,挪向晏寒來脖頸。 越來越近。 直至觸及他頸上的喉結。 感受到凸起弧度,謝星搖被耳后的熱意灼得發懵。 喉結因她的觸碰上下滑落,似是心生愉悅,少年長睫倏動,頭頂生出一對雪白色狐貍耳朵。 他動作沒停,掌心蘊藉靈力。 當謝星搖食指的繩索與頸上的細繩彼此相貼,靈力涌入結契繩,再一次淌開幽藍微光。 謝星搖指尖輕顫,連帶心口也在發抖—— 她如同中了蠱,理智搖搖欲墜。 晏寒來卻是笑意更濃。 他已經什么都沒有了。 在他的牽引下,少女纖細的食指緩緩勾住頸上細繩。 喉結被一瞬擦過,顫出微妙弧度。 晏寒來說:“要是連你也討厭我……” 來到南海,曾經下定決心踐行的計劃近在眼前,他卻生了躊躇,不知應當如何去做。 倘若見到她厭惡的神色,他一定會難過。 可他不得不做。 食指勾上繩索。 躺在床頭的少年被她壓住,完完全全是副乖馴姿態。 酒意染出酡紅,自眼尾漫上喉結,晏寒來默然抬眸,烏發如墨,眉眼鮮煥,盡是醉意的余燼。 謝星搖心跳如鼓。 即便處于主導者的位置,她仍然像只被死死擒住、動彈不得的獵物。 一個近乎于荒誕的念頭陡然涌現。 變成狐貍哄她,主動提出結契,還有現如今曖昧不清的言語。 或許晏寒來—— “結契繩。” 春夜寂靜,她聽見晏寒來說:“在厭煩我之前不要解開,好不好。” 第79章 指尖的觸感柔軟guntang。 燭影婆娑,一縷火星落在他眼底,浸開漣漪般的光暈。 謝星搖不自覺放緩呼吸。 晏寒來生有一雙琥珀色的瞳孔,此刻在燭光映照下,好似月夜清波粼粼的深潭。 幽寂深遠,藏匿著滔天漩渦,只需對視一眼,便能將她卷入其中。 醉酒雖會麻痹神智、擾亂思緒,但毋庸置疑的是,以晏寒來的性子,即便意識模糊,也不會向旁人說出違心之語。 更何況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看著她眼睛,明明白白說出了“謝星搖”。 晏寒來知道她是誰。 心口如被羽毛輕輕拂過,生出微妙的癢。 謝星搖動了動食指,細繩隨之一勾,迫使床上那人微微仰頭。 晏寒來輕輕笑了一下,氣音低沉,在寂靜的空氣里被無限度放大。 也許是受到滿室酒香的影響,又或許是被他的輕笑撩亂了理智,她忽地鼓起勇氣,用食指撫過喉結。 骨骼堅硬,皮膚卻是柔軟,很奇妙的感覺。 謝星搖想,此時此刻的晏寒來喝醉了酒,無論說出什么話、做出什么事,都不能當真。 她本不應該乘人之危。 然而沉默片刻,她還是握住了結契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