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為何如此有病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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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修真界很大。 北有吞龍雪山連綿萬里,橫亙出終年飄雪的永冬之鄉(xiāng);南有羅剎深海廣袤無邊,海水之下,是至今尚未被征服的神秘汪洋。 根據(jù)地圖來看,此界被分作千府百州。 豫州大漠荒,卞州富賈行,幽州仙魔亂,中州宗門集,至于一行人將要前往的北州,則位于吞龍雪山旁的永冬之地。 簡而言之,由于緯度太高,接收到的太陽輻射過少,一年四季極度寒冷、疾風驟雪不停。 月梵一錘定音:“懂,小北極。” 他們在小陽峰休息了整整五天,等狀態(tài)調(diào)滿、靈力充裕之日,也便到了啟程的時機。 只不過,除卻謝星搖、溫泊雪與月梵,在即將動身前往北州的名列中,多出了另一個人。 謝星搖站在小陽峰山巔,目光稍動,看向不遠處立著的瘦高少年。 晏寒來的衣衫多為深青近黑,叫人想起蒼蒼寒鴉。 他身形頎長,晃眼望去有如云海青松,然而比起青松的傲然春意,卻又多出幾分不討人喜歡的陰翳,凜冽冷沉,仿佛生在暗處、不見天日的刺。 也正因這種氣質(zhì),他雖生有一張玉般精致的臉,身邊卻極少有人愿意靠近。 晏寒來站在一棵樹下,因為逆著光,謝星搖只能瞧見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輪廓,耳垂上的紅墜子簌簌一晃,襯得細瘦側(cè)頸一片冷白。 晏寒來一直戴著那墜子。 墜子做工粗糙,只能辨出是塊血紅色的玉石,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身為一心一意走事業(yè)線的反派角色,他一向?qū)ν庑未虬绮簧跎闲模瓦B衣物都是街上隨處可見的貨色,特意戴上這么一個顯眼的耳墜,謝星搖覺得其中必有深意。 可惜原文對此只字沒提。 倏然之間,血一樣的石頭悠悠一動,目光所及之處,少年的側(cè)頸變成正對著她的喉結(jié)與頸窩。 晏寒來朝她側(cè)過了身。 “晏公子。” 謝星搖面色不改:“沒想到晏公子這么一個大忙人,居然愿意與我們同行。” 意水真人從不食言,在那次花庭的聚餐后,當真為他尋來一位修為頗高的醫(yī)修。 這五日之中,晏寒來體內(nèi)的邪魔之氣終于散去,外傷也好了個八九成。 當白胡子老頭問起他下一步的打算,少年沉思片刻,輕聲應(yīng)答:“數(shù)日之前,我便欲去北州游歷一番。倘若日后有緣,或許能為探尋仙骨盡一份微薄之力。” 謝星搖就呵呵。 什么“倘若有緣”,什么“微薄之力”,分明是一出蓄謀已久的好戲。這人也真是又倔又執(zhí)拗,哪怕自己才是有求于人、想和大家一并同行的那個,仍要裝出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 晏寒來的臉皮,似乎真挺薄的。 總而言之,意水真人對這個天賦異稟的后輩極為欣賞,念及他是小弟子謝星搖的救命恩人,一來二去,把晏寒來也劃進了前往北州的小分隊里頭。 和原文劇情沒什么差別。 此刻正值正午,師父和大師兄來為四人送行。 趁月梵準備跑車的間隙,謝星搖認真囑咐:“小陽峰的未來,就拜托給二位了。” “師妹放心,我們會妥善保管四十萬靈石。” 韓嘯行劍眉稍揚,自唇邊露出一個信誓旦旦的笑:“等你們走了,我和師父便去山下看看,問問工匠如何翻修。” 大師兄,內(nèi)務(wù)之神。 面對如此靠譜的隊友,謝星搖重重點頭。 做人最要講究衣食住行,韓嘯行帶來了無與倫比的美味,月梵的飛車在整個修真界獨樹一幟,只要把小陽峰上上下下好好打理一遍,這個“住”自然也不成問題。 至于衣物,仙宗弟子有靈石傍身,待會兒入了北州,去街邊買些便是。 “等你們回來,小陽峰就得大變樣了。” 意水真人捋捋白胡須,神色隱有不忍:“其實那些牌匾和房屋都挺好,五百年來,一直沒出過大問題。” 謝星搖:“……就是因為它們撐了整整五百年,所以才更加不能用了啊師父!” * 作為《卡卡跑丁車》的忠實愛好者,月梵將游戲里的車庫全部點滿,是個實打?qū)嵉碾唇鹜婕摇?/br> 坐擁后宮佳麗三千,她自然不可能獨寵勞斯萊斯一種車型,今日被翻了牌子的,是一輛全球限量版的蘭博基尼。 深黑色,大尾翼,前引擎蓋造型流暢而凌厲,車身設(shè)計感十足,一眼望去,酷似一頭暗暗蟄伏的兇猛野獸。 拉風又帥氣,酷斃了。 謝星搖這回坐在副駕駛,小心翼翼系好安全帶,同師父師兄揮一揮手。 然后聽見引擎的一聲轟響。 月梵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副墨鏡,朝他們比出一個大拇指:“家人們,坐穩(wěn),起飛!” 話落,勢起。 磅礴靈力席卷車身,不過須臾,漆黑巨獸發(fā)出一聲龐然低吼,好似利箭將發(fā)、直沖云霄,騰起之際,凜凜然刺破重重濃霧。 因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教訓(xùn),謝星搖學(xué)著晏寒來的法子,打從上車的時候,便給自己下了個御風術(shù)。 不得不說,這是個極好的思路。 一層rou眼不可見的風罩包裹住全身,把狂風盡數(shù)阻隔在外頭,即便打開車窗,她也不會被吹得睜不開雙眼、頭發(fā)亂糟糟。 蘭博基尼引擎絕佳,搭配修真界神奇的浮空法術(shù),一路上好似流星趕月,于半空中留下道道張狂無比的殘影,堪稱修真界最靚。 無論飛舟、御劍、御器還是駕鶴飛行的修士,在與之擦身而過的瞬息,皆會不由自主愣上一愣,抬眸好奇打量。 凌霄山地處中州,一行人抵達北方的吞龍雪山,已是兩個時辰以后。 謝星搖探頭看向窗外,下意識發(fā)出驚嘆:“哇——” 入眼所見,大雪連天,寒風肆虐,冰封數(shù)里。 天邊亂云飛渡,時候雖早,卻已蒙上如墨的迷蒙暗色,細細望去,一輪淡月當空,又很快消匿在棉絮一般的殘云中。 吞龍雪山橫絕不斷,四野遼闊,無一不是銀裝素裹,自灰蒙蒙的穹頂之上,流瀉下蕭瑟冷寂的涼霧。 寒流滾滾,飛雪重重,即便穿著保暖的鮫絲云錦,謝星搖還是被冷得一個哆嗦。 她生于南方,幾乎從未見過下雪,這會兒東張西望,掩飾不住雙眼中的欣喜愉悅:“好大的雪!” 溫泊雪往手心哈出一口熱氣:“真好看。” 古人看雪,要么“千樹萬樹梨花開”,要么“北風吹雁雪紛紛”,到了他們這兒,全變成“好看”、“哇塞”、“真牛”。 謝星搖深刻反思,口中不停:“太棒啦!” “你們看,吞龍山下有幾處小城。” 月梵看一眼地圖:“西邊是朔風城,從左往右依次是流明山莊、盤龍城、玉壘鎮(zhèn)和落川。” 根據(jù)他們得來的情報,吞龍雪山一帶的百姓,無論居于哪座城鎮(zhèn),都信奉著落川的須彌教。 北州地境偏遠,與各大宗門世家交集不深。三百年前,此地為邪魔所占,人族盡數(shù)淪為奴隸、受盡折磨。 當年民不聊生,處處有如煉獄,幸有須彌教的年輕祭司橫空出世,以一人之力劫殺邪魔領(lǐng)袖。 自此,須彌被奉作北州圣教。 “三百年前,那位祭司與大魔頭同歸于盡,人族在須彌教的帶領(lǐng)下奮起反抗,把妖邪逼退到了西方的天坑深淵。” 月梵敲敲方向盤:“從那以后,這地方過上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太平日子。不過……聽說三天前魔族卷土重來,攻下了朔風城。” 據(jù)神宮的推演,第一塊仙骨就藏在朔風。 謝星搖若有所思:“邪魔來犯,須彌教應(yīng)該會出面鎮(zhèn)壓吧。” “嗯。” 月梵聳肩:“魔族數(shù)量太多,要想斬草除根,只能動用須彌的勢力。” 蘭博基尼太過引人注目,為了不讓城中魔族察覺,尚未抵達朔風城,月梵便在城外的一處雪地停下。 邪魔占領(lǐng)朔風城后,對城門把守極嚴,若想進城,需得有一塊證明身份的通關(guān)令牌。 他們都不是北州本地人,自然拿不出東西通關(guān)。好在意水真人很是靠譜,提前聯(lián)系好了城外的須彌教分壇,能提供一些假造的身份。 給出的籌碼,是謝星搖等人協(xié)助即將到來的現(xiàn)任祭司,助其擊退邪魔。 一個兩全其美的合作之法。 蘭博基尼穩(wěn)穩(wěn)停靠,謝星搖迫不及待打開車門,雙足輕盈落地,倏地陷入雪中。 厚厚的大雪,軟綿綿涼冰冰,像是踩在棉花上。 還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她覺得新奇,企鵝似的跳了跳。 跳完抬頭,晏寒來果然似笑非笑盯著她瞧,眼中無比直白地透出兩個字:幼稚。 謝星搖決定不理他。 幾座城鎮(zhèn)都建在雪山下的平原上,放眼望去一片遼遠蒼茫。 她興致勃勃東張西望,不知看到什么,神色一呆:“奇怪,那邊的湖面上……是不是有人在跳舞?” 溫泊雪:“跳舞?” 他說話時仰頭看過來,倏而風雪長嘯,吹落團團簇簇柳絮般的雪花。 謝星搖被這流風回雪糊了眼,再凝神看去,四下哪有什么人的影子,不過幾棵早就枯死的樹。 “好像看錯了。” 她摸摸鼻尖,自儲物袋里拿出地圖:“還是先去拿身份牌進城吧。我看看,約定好見面的地方在……北邊。” 須彌教建于落川,在各個城鎮(zhèn)設(shè)有分壇,聽說職能與佛道寺廟近似,皆是聽取百姓祈愿、為其祈求平安。 除此之外,須彌亦有驅(qū)魔誅邪的職責,只不過邪魔來勢洶洶,僅憑一個分壇,不可能與之相抗衡。 朔風城陷落,須彌分壇不愿歸順邪魔,一番血戰(zhàn)之后,只有幾個幸存者順利出逃,藏于城外,伺機反攻。 謝星搖按照師父畫出的路線,不消多時,見到一個屹立于風雪中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