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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悵然若失地望著趙子義,想知道趙子義到底是不是欺騙她。 “王后已經(jīng)入城了,只是眼下正在節(jié)骨眼上,必須小心行事才行。” “趙將軍,你沒有騙我?我阿娘還活著?” 宋祁玉派人告訴她,她阿爹阿娘并不是下落不明,而是在祁國大軍入南楚之后,雙雙自刎身亡。 在這場博弈里,她已經(jīng)一敗涂地了。 她自知殺不了宋祁玉,只是最后殊死一搏,不論成功與否,她都打算自盡。 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垂死掙扎,竟傷了趙子衿。 此時此刻,她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心中仍是一片凄楚。 一天一夜,她一直怔怔地待在牢房里發(fā)呆,腦子里一片空白,心中除了絕望還是絕望。 地上的牢飯已經(jīng)發(fā)涼,她一口未動,幾只飛蟲在上面飛來飛去。 趙子義給她帶了點吃的過來,素元有氣無力地?fù)u頭。 他在牢里待了一會兒,只覺陰冷刺骨,她一個女孩子,只有一床單薄的破舊被子,這么待下去肯定會生病。 “郡主,得罪了。” 趙子義抓起她的手,素元的手極燙,他按住她的脈搏,她的脈象很低迷。 難怪她今日面色蒼白無比,原來此刻正病著。 天越來越冷,別說讓她在這里待上幾日,照她目前在狀況來看,今晚她恐怕都熬不過。 她堂堂南楚郡主,何曾吃過這種苦,何況她早已心力交瘁,身體上和心理上的雙重壓力,她如何能扛得住。 趙子義立即脫了大氅,緊緊地將她裹住。 “郡主,你看著我!” 素元精神有些不濟,一夜未合眼的她,腦袋已經(jīng)昏昏沉沉。 “郡主,你聽我說,皇后很快就會帶你出去,去見你阿娘。所以,你一定要撐住,聽見了嗎?你現(xiàn)在要吃點東西,吃不下也得吃。” 趙子義想了想又道:“你不是想見林將軍嗎?他也想見你,他正在回來的路上,等過幾天,我安排你們見面。” 趙子義想了許多說辭,撒了很多謊,他只想這些話能給她帶去一絲絲安慰和希望。 他打點了一切關(guān)系,吩咐獄卒在里頭生了炭火,又親眼見她吃下了點東西,這才匆匆離去。 * 晚間,閻潤堂在書房里同舊友下棋,門外的小廝匆匆來報,說有貴客登門。 那貴客不是別人,是宋祁玉與趙子衿。 宋祁玉幫趙子衿為素元想好了退路,這一切還須閻潤堂相助,于是微服出宮了。 趙子衿感佩閻潤堂大義,早就想登門拜會,借此機會同宋祁玉一起出來了。 閻潤堂同友人的棋局正酣,他平時也不喜歡會客,剛想打發(fā)小廝婉拒對方,誰知宋祁玉和趙子衿已經(jīng)進了院子。 書房內(nèi)傳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趙子衿眉頭微蹙,總感覺這聲音格外熟悉。 等他們進了書房,四人頓時僵住,面面相覷。 “父親。” 趙子衿喊了一聲,原來閻潤堂的舊友不是別人,正是趙問頫。 閻潤堂與趙問頫見狀,連忙上前行禮。 “臣等不知皇上、皇后娘娘駕臨,有失遠(yuǎn)迎!” 宋祁玉睨著眼前的這兩只老狐貍,眸光愈發(fā)深邃,胸中一股不平之氣漸漸上涌。 趙子衿偷偷地拽了拽宋祁玉的袖子,他才憤憤道:“免了。” 閻潤堂見宋祁玉眉頭緊皺,知道他為何事生氣,看了趙問頫一眼,氣定神閑地捋了捋胡子,不由地笑了起來。 趙問頫拱手行禮道:“微臣并非刻意隱瞞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閻潤堂也道:“幾年前趙侯爺之所以那么做,全受微臣之托,一切罪在微臣。” 難怪趙子衿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勁,她忽然明白怎么回事了。 幾年前閻潤堂被宋祁獻一貶再貶,當(dāng)時宋祁玉為了救他,才和趙家結(jié)下這門親事。 那時趙問頫無動于衷,置身事外,宋祁玉還對趙問頫起了殺心。他萬萬沒料到,原來他遭了這兩只老狐貍的道了。 “為助皇上大業(yè),微臣隱瞞了皇上。臣與趙侯爺相識近五十載,乃莫逆之交,此事朝中鮮為人知。” 他們十幾歲便相識,從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到如今的花甲之年,一起經(jīng)歷了人生無數(shù)的大風(fēng)大浪。 在朝堂之上,他們倆從來不打交道,誰知道他們還有這層關(guān)系。 連宋祁玉都不知道的事,大家當(dāng)然也被他們騙得團團轉(zhuǎn)了。 閻潤堂一路暗中為宋祁玉鋪路,趙家這門親事,就是他命人知會宋戴竹的。 幾年前的上元節(jié)兵變,也是他給趙問頫去書一封,讓趙問頫調(diào)兵遣將在城外待命。 他們一文一武,幫他好好守著祁國的天下。 此事趙子衿也很震驚,什么叫老謀深算,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他們倆高瞻遠(yuǎn)矚,格局遠(yuǎn)大,這盤大棋一下便下了好幾年,實在令人佩服。 倘若今日不是宋祁玉意外撞見,他們不知道還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宋祁玉眸光深沉,一言不發(fā)地審視著他們。書房內(nèi)陷入了沉寂,閻潤堂與趙問頫正準(zhǔn)備齊齊跪下請罪,卻見宋祁玉的神色越發(fā)明朗,他終是無奈地笑了起來。 “閻卿、趙卿,你們瞞得朕好苦啊。” 宋祁玉與他們一起坐了下來,敘及當(dāng)年的種種,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