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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未開口,宋祁玉便老老實實地坐了下來,正襟危坐等待她給他上藥。 夜深人靜,別院里只有他們倆人獨處。小趙站在宋祁玉面前為他敷藥,她身上的氣息拂在他的鼻翼之間,若有似無。 宋祁玉心里某根弦突然被這樣的氣息撥動,悄然無聲地在寂靜的黑夜里叫囂。 他本是盯著她,倏地將目光投向別處,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這兩日讓你待在別院,委屈你了。” “不委屈,這里我住得挺慣的。” 小趙處理著宋祁玉的傷口,傷口不深,此時血已經慢慢凝固。 她的視線落在宋祁玉濃密的眉毛上,他眉尾處被削掉了眉毛,原本已經十足俊俏的面龐,似乎多了幾分野性,在他英氣勃發的臉上沒有半點違和感,反倒愈發瀟灑。 宋祁玉的眉骨突起,如峰蟄伏,儼然有股英雄豪邁之勢。 小趙正欣賞宋祁玉的眉宇,手忽然被他緩緩握住,她這才注意到他的神色,似乎帶著些許的歉意。 他緩緩地說道:“從前本王讓你住在此處,也委屈你?!?/br> 她作為晉王妃,本該與他一同住在永清殿,可是她一入府,便直接被安排進了別院,不僅不合禮制,而且給了她十足的下馬威。 她反倒喜歡如此,若是從前立刻住進永清殿,那她過的該是怎樣戰戰兢兢的日子?恐怕片刻難以安寧。 她淡淡一笑說:“阿衿從未覺得委屈。” 宋祁玉聽了她的話,臉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不早了,我們回永清殿吧。” “王爺,明日我再回去吧,不然明天一早似錦看不見我,她會擔心的?!?/br> “如果——”宋祁玉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將握住的手又收緊了幾分,柔聲道,“我也擔心呢?” 宋祁玉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可是他讓趙子衿以身犯險,明知不會有事,心中卻仍有幾絲不安。 對付余遲用不著他親自出手,但這兩日他卻和高斬一直守在此處,未曾離開。 他忽然驚覺自己有些難以自拔了,竟會如此在意她。 小趙微微一怔,一下子陷進了宋祁玉溫柔的眼波里。他從未用這么溫柔的聲音說話,叫人難以抗拒。 她便任由他牽著手,一起回了永清殿。 月光之下,他們深夜緩緩并行于寧靜的晉王府中,四下里靜悄悄的,她心間泛起了一絲絲甜膩,連院墻上的月光都顯得無比溫情可愛。 他與她牽著手,走過的回廊,回廊之下的月光皎潔清透,溫柔似水。 她靜靜地望著地上澄澈的月光,忽然覺得時光好像在此刻停駐,恍惚間仿佛已是地久天。 * 三月初九,宋祁玉在刑場上布下了天羅地網,被押往刑場的都是一些犯了重罪的死刑犯。 而許氏族人,早在一個時辰之前,已經在獄中就地正法了。 他先前之所以沒有挑明余遲的真實身份,就看徐家敢不敢賭這一回。 但不論今日他們出不出現,今天注定是他們的死期。 宋祁玉已經下令,前來劫刑場的人格殺勿論,與此同時,他已派人包圍了徐家。只消他一聲令下,一切便塵埃落定。 如今這天下,只要宋祁玉想對付的人,就沒人能逃得過他的手掌心。 一切安排妥當,他在院中云淡風輕地飲茶,任憑外面喧囂動蕩,仿佛與他毫無關系。 宋戴竹在一旁奉茶,看了看時間,淡然地說道:“王爺,午時已過。” 午時已過,代表許氏殘余勢力全被拿下,余黨已蕩然無存。 宋祁玉閉著雙眼品著茶香,置若罔聞。 宋祁玉默不作聲,院中原本極靜,外面的動靜忽然傳了進來。 高斬押著余遲進了內院,高斬踢了他一腳,余遲便重重地跪在了宋祁玉面前。 宋祁玉此時才緩緩地睜開雙眼,卻也沒瞧余遲一眼,只是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這加了金盞菊的茶,果然清甜?!?/br> 余遲跪在地上,目光惡狠狠地盯著宋祁玉,他被高斬堵住了嘴巴,一直說不出話來,卻一直在吵。 宋祁玉眼神微微一偏,高斬便將堵在余遲嘴里的布取了出來。 余遲往地上啐了一口,立刻怒目圓睜罵道:“宋祁玉你要殺便殺,你這個狠毒絕情之人,你會遭到天打雷劈……” 余遲還沒罵上幾句,高斬覺得難聽,他立刻又將他的嘴巴堵上了。 宋祁玉不怒反而笑了起來,從他身上掃過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倒希望蒼天有眼。” 宋祁玉起身朝他走了過去,余遲此時蓬頭垢面,宋祁玉捏起他的下巴,仔仔細細地瞧了瞧。 “如果你是條漢子,倒也配得上品蕙,本王會考慮留你個全尸,讓你下去好好陪她?!?/br> 宋祁玉伸出手,高斬便遞過來一把匕首。 匕首在陽光之下,刀光異常奪目刺眼,在余遲臉上一閃而過。 宋祁玉用匕首挑開塞在余遲嘴里的布塊,刀鋒就勢劃破他的臉。 余遲又開始破口大罵,整個院子都是他的污言穢語。 宋祁玉唇角的笑意深深,漫不經心地撓了撓耳朵,饒有興致地聽著。 這么多年,宋祁玉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這么罵他,他很喜歡看人垂死掙扎的模樣,才發現今日另有一番風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