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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求您饒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病入膏肓,求您饒她一命。” 似錦的眼淚剎那間掉下來,和著臉頰上的血,在臉上迅速洇開,留下一片可怖的痕跡。 這幾日趙子衿經(jīng)歷病魘折磨,面臨生死,似錦日夜守在床榻前,心底早已萬念俱灰,悲痛欲絕。 她死死地抓著宋祁玉,倘若宋祁玉真要對她家小姐動手,她也不準備活。 似錦糾纏不休,宋祁玉正要踢開她,此時高斬趕到,立刻跪下去。 “王爺息怒,此事有待查明真相,未見得與王妃有關。” “阿七,這話你自己信嗎?”宋祁玉目光狠厲,沉聲問,“你告訴我,她是如何得知洛陽道的事?” 高斬緊擰著眉頭,一時語塞,臉色黯然。 趙子衿在婉和先皇后冥壽之日急忙找回林沛,這件事確實疑點重重。高斬話一出口,的確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別提宋祁玉。 宋祁玉推開似錦,喝道:“滾出去!” 高斬心里暗暗松口氣,連忙扶起似錦。似錦不肯走,他點她身上的xue道,她立刻暈倒在懷。 高斬帶著似錦出去,屋外的門緩緩地被掩上,連同屋里的日光也被擋出去。此時偌大的寢殿,鴉雀無聲,黯然沉寂。 宋祁玉眉頭緊擰,目光緊緊地鎖在面色蒼白的趙子衿身上,腦中思緒一陣翻騰。 他一向殺伐果斷,不論對她疑不疑心,他大可一劍殺她,可是如今竟然處處對她心慈手軟。 司晉一事,宋祁玉心中已斷定與趙子衿脫不干系。他想殺她,可是他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下不手。不然單憑手無縛雞之力的似錦,又怎么攔得他? 他此刻面對著她,才驚訝地發(fā)現(xiàn),原來打從一開始,他就對她格外網(wǎng)開一面。倘若不是如此,她趙子衿早就死上百回。 宋祁玉攥緊拳頭,手上的傷口隱隱作痛,可是這痛卻不及他心上半分。 他發(fā)現(xiàn)司晉與趙子義結(jié)交一事,方才心中盛怒,他怒的不是他們是許氏一族黨羽,怒的是自己竟然差點中趙子衿的美人計。 那夜大雪,她在永清殿階前對他說的話,他依然記得十分清楚,此時那些話又一字一字地浮現(xiàn)在腦中,宛如一把尖刀一樣,刺痛他的心。 晉陽城之變以后,血海深仇,令他的心已經(jīng)冰冷僵硬,他原以為再也不會為任何事難受,不曾想此刻竟然這般可笑。 這一切,不過是趙子衿的逢場作戲,他竟然差點輕信她。 不愧是趙問頫養(yǎng)出來的好女兒,他一直小看她這個侯府三小姐。 趙子衿看上去天真善良,可親可愛,實際上胸有韜略,城府極深。 這一點他不是早就知道? 可他竟然為一個趙子衿,方才那樣氣急敗壞,方寸大亂。 沒想到他宋祁玉也有這么一天,會落得如此下場。 思及此處,宋祁玉笑起來,笑容苦澀,面目猙獰,眼底盡藏殺機。 頃刻之間,他已經(jīng)想好如何對付趙子衿,方才心底思緒翻騰,喧囂無比,如今只剩一片死寂,眼底再無光彩。 寢殿內(nèi)安靜極,他此刻心中情緒盡去,索性在她床榻旁坐下來。 小趙的腦袋暈暈沉沉,耳畔傳來屋里的一陣吵鬧聲,于迷迷糊糊之中漸漸清醒,她掙扎著撐開眼皮,慢慢地認出眼前的人。 她突然看見宋祁玉坐在她面前,他臉上神色詭異,直勾勾地盯著她。她一下子想起那天在密道里所見情形,心中一悸,眼睛里立刻充滿驚恐的神色。 宋祁玉見她清醒,嘴角浮著嘲諷的笑容,眼底的神色仍是無比死寂。 “怎么,本王令你害怕嗎?” 他嘴角噙著可怕的笑容,伸手幫她掖掖被子。冰涼的手順著被子,緩緩地從她的脖頸往上,最后落在她皸裂蒼白的唇上面。 “看樣子你真的病得不輕啊?你是不是打算就這么一死之啊?”宋祁玉冷哼一聲,笑著說,“趙子衿啊趙子衿,我終于想明白你為什么要自尋短見,沒有完成任務,你自知死路一條是不是?” 宋祁玉撫著她蒼白的唇,想起她的所作所為,嘴角的笑意更深。 祭拜婉和先皇后一事,宋祁玉早幾日已提前在府上放出風聲。 趙子衿冒著大雪想回去探親,無非想借由侯府,將消息傳出去。 可是她在途中突發(fā)意外,失足落入洞xue,陰差陽錯地回到晉王府,她手中掌握的關于他的消息便沒法傳達出去。 許氏一族對待沒用的棋子,向來會殺人滅口。任務失敗,她自知難以茍活,于是打算自盡。只是那一晚恰巧讓他撞見,他救她一命。 司晉是許氏黨羽,要不是知道司晉與趙子義結(jié)交,他還一直想不明白趙子衿為什么回來之后突然想自尋短見。 許氏一族把控朝廷多年,朝堂之上,除閻閣老,早已無完璧之人。想當初,他竟然天真地以為,趙問頫南征北戰(zhàn)多年,不問朝堂,不會與許氏一族有牽扯,他果然輕敵。 原來她趙家,全都是許氏埋在地底下的種子,要等春風來臨,才會從土里鉆出來。 他只覺得自己可笑,竟然還救她。 “你現(xiàn)在可以說,你從誰的口中得知洛陽道的事。”他俯身附在她的耳畔,聲音幽幽地傳出來,“是趙子義?司晉?還是許太后?” 宋祁玉的目光緊盯著趙子衿,眼神如刀,一寸一寸地剜在她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