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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主請下榻[女尊]在線閱讀 - 第9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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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番敲打,明著是與劉清,在說道他的苦楚,實則在拐著彎的說在場嚼是非,看好戲的一眾人,不夠光明磊落,只會下絆子。

    廊下仆役頓時收回視線,眸光微閃,趕忙裝模作樣的干起了自己手頭的事,竊竊私語聲也跟著戛然而止。

    “容郎君多慮了”,劉清看出容色這是借著她,堵著旁人的嘴,聯想前日光景,不禁眉心一跳,忙跟著順話幫襯,“大人最看重的便是你,怎么會因些沒憑據的事,與你離心,不過等大人得空,本官會記得在大人跟前解釋的,還請容郎君放心。”

    “那就多謝劉大人了。”

    容色目的得逞,轉過身打量了一圈角落四處的仆役,輕笑著邁進了屋子。

    許攸衣站在窗前,將這一幕看的分明,莫名也跟著低笑了聲。

    容色踱步進到內室,穿過屏風,見人醒了,喜的撲上去,抱住她腰,“阿姒,你這睡了大半日,錯過了早膳,又錯過了午膳,容色一個人吃,可冷清了。”

    “不是還有晚膳嗎,色色。”

    她牽起他手,玉骨分明的指節,交叉著與他糾纏在一處,微微握攏,她神色怡然的笑著,紅唇微啟,碰了下他指尖。

    “日子還長,這般黏糊,若是膩了可怎么好?”

    “膩?容色才不會膩”,他當即反駁,語氣篤定,只是她的話,他總要下意識琢磨幾回,這一想,神情沮喪,這眉頭也就皺了起來,“阿姒,是容色讓你覺著沒意思了嗎?還是容色的樣貌不如先前好看了?還是,還是阿姒在外頭瞧中了誰,想納回府里?”

    “色色覺得呢?”

    許攸衣低了眉,濃密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在漆黑的瞳仁間,投下層陰影,“若是真的,色色會如何處置?”

    “阿姒想聽真話嗎”,容色臉貼著她纖細堅韌的脊背,在她看不見的視線里,神色說不出的陰詭。

    他音色如常,甚至語調都透著幾分調皮,纏綿繾綣的復又問道,“阿姒,你想聽真話嗎?”

    “自然”,她點了點下頜,余光覷著落地銅鏡里兩人側影,徐徐笑道,“我自然想聽真話。”

    “容色容忍不了有旁人占著阿姒,這臥榻上,更容不得有旁人覬覦阿姒身側的位置半分,阿姒若有了更喜歡的,容色改變不了你的心意,便只能除了他,這樣阿姒的眼里,不就又只剩容色一個了嗎?”

    他笑眸彎彎,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深刻進骨子里的偏執與自私,偏偏神情愉悅,像是在說什么有趣的事,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阿姒,你說這樣是不是有幾分話本里非卿不可,忠貞不二的纏綿悱惻,糾纏不休的意境?”

    “除了旁人,便只剩自己?”

    她眼底光華流轉,映著窗外繁花似錦,竟是說不出的瀲滟非常,“色色倒是像我。”

    許攸衣意味不明的,收回視線,淡淡的浮起絲笑,莫名涼薄。

    “如此,沒了余地,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

    ...

    “太女殿下,吏部,吏部侍臣府上,突然走水,錢大人,錢大人卒于火中,尸骨無存。”

    太女府,一眾近臣候在廳中,慕芷遙隔著珠簾,粗略的掃了眼,赫然覺出少了一個往日最得力的一個下屬。

    誰知,門外這時就急匆匆的跑進個臉臟污的失儀的侍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帶著哭腔大呼,“屬下失職,還請太女殿下降罪。”

    “什么!”

    慕芷遙驚的騰身跳起,連病態都裝不住了,“什么時候的事!”

    第69章 她摟緊他腰,湊在他耳旁……

    “就三炷香前, 錢大人的書房突然起火,屬下想去救時,被人從后襲擊, 待睜開眼,錢大人便只剩下一副焦骨, 屬下不過輕碰了碰,就散成了堆灰。”

    侍衛從懷里掏出一張桌布包裹成的包袱, 攤在地上, 幾下展開, “尸體的玉板指, 經吏部侍臣府上仆役確認, 確是錢大人常帶在手上的那個。”

    “混賬!慕芷岐你也太過分了!連孤的左膀右臂,你都敢趁著孤一時失勢, 欲殺之后快,當真是將孤的太女之位當做了你的囊中之物, 自以為唾手可得了嗎!!!”

    慕芷遙氣的面色發青,脖子上吊后的青痕猶在, 隨著她激烈的扯斷珠簾, 沒了它物遮掩,一下現在眾臣眼中。

    “孤不會讓她好過!母皇看重她又如何,孤才是名正言順的凰朝太女, 孤要讓她付出代價, 孤要讓她永訣帝位!”

    慕芷遙猙獰的將滿掌的珍珠砸在地上, 環視眾臣,不容置喙的怒吼,“你們聽著,你們是孤的近臣, 慕芷岐能殺錢侍臣,自然也能殺你們!只有孤,只有孤才是你們的唯一靠山!”

    “諾,臣等唯太女殿下是從,不敢有生二心。”

    眾臣三緘其口,紛紛揖禮,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

    “道長認為還不到時候?”

    許攸衣將棋子扔進棋簍,灑然一笑,“可是慕芷遙與慕芷岐已經勢同水火,這朝堂之爭,三家派系,蓄勢待發,就算攸衣不出手,這鳳朝想來也不定能按捺的住,既然如此,攸衣渾水摸魚一番,定然事半功倍。”

    無塵灰白的發絲全然盤在頭頂,松松的插著一根骨玉簪,她掀起眼皮,將吃的子掃進掌中,微微一握,瞬間化成齏粉。

    “老道只是受肅惠郡君之托,將實情告知于你,那日在斷崖山谷,也是老道一時心軟,收留的你們,可女娃娃,你對那個拖著你,跪在老道茅草屋前整整三日,求老道救你性命的那個男娃娃,是不是太心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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