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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主請下榻[女尊]在線閱讀 -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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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方等不及,干脆上前揖了個大禮,“不然某這七上八下的,實在是安不下心吶。”

    許攸衣被打岔,自然也就轉了視線,竟是未曾注意到容色眼底那幾分幾近焦心的難耐。

    瑞鳳眼浮著絲幸災樂禍,許攸衣徐徐揮開了扇,她邁近劉方,玉骨扇擋住了衙役與容色的窺視,兩人湊在一處。

    扣玉腰帶將她的腰勒得細細的,因著許攸衣高上劉方兩三個頭,她靠的近些,如此一來身子便需彎下大半,潑墨似的長發(fā)傾泄直下,越發(fā)顯得腰就是腰,腿就是腿,玲瓏曲線畢現(xiàn)無疑,端的是身高腿長,姿態(tài)誘人。

    那背后落的夕陽,仿似灑著金光,一寸寸的將其上的白鶴顯現(xiàn)出來,粼粼銀紋間,竟像是活了一般。

    風聲呼過,枝葉作響,容色瞪著她背影,直刺的眼發(fā)酸,也不愿移開。

    第24章 劍走偏鋒 男兒家天生勢弱,想要不受欺……

    “凡提供,殺害五任縣令證據(jù)線索者,皆賞銀五十……黃金!!!”

    第二日正午,一隊衙役提著漆桶大搖大擺的踏過街市,逢墻就刷,因著許攸衣的雷厲風行,官府的威信在訣陽城內可謂是空前高漲,百姓們對衙差的態(tài)度也就好了不少,自然不再如往日那般畏懼避讓,這才貼上懸賞布告,便有好事的涌了上來。

    那不識字的自然不曉得上頭寫了什么,可耐不住肚里裝了些墨水的商賈小販想要顯擺,眼珠子動著才將這布告上的字囫圇看完,嘴里便賣著吆喝,嗓門極大的就讀了出來。

    以至念到賞銀,自己都駭了一跳,生生揉了兩下眼,這才吐著大氣將剩下的給念了完。

    “五十兩黃金,這可是大手筆啊!”

    “怎么,菜阿婆,你想賺這銀子?”

    “瞎扯什么,那黑老皮這么厲害,老婦人還要養(yǎng)孫女,哪敢得罪,挑二嬸子,你這無兒無女的,橫豎也就一張嘴,不如你去。”

    發(fā)盤上攢著藍布巾,兩個頗有些年紀的老婦有些嘴碎,互相推搡著,言辭間竟是毫不動心,其余人礙于光天化日,生怕被哪個混不吝聽了去告狀,眼睛盯著布告上的銀兩,嘴巴翕動了瞬,一個字也沒敢言語。

    衙差們被擠到了一邊,大約早就料到會是這種光景,倒是見怪不怪,依著許攸衣的吩咐繼續(xù)往下一處街巷走。

    一隊人左拐右繞的,眼瞅著就要到西街,領頭的衙役手里提溜著一面銅鑼,可算有了響動,一下一下哐!哐!哐!連著幾聲,生生壓過了賭坊門里門外的賭徒吆喝。

    霎時就吸引了那一方打手模樣,小二的注目。

    這陣仗實在新奇,幾個衣飾稍顯精細的勁裝女人,略探了探眼,為首的一個便使了眼色,叫候在一邊的手下前去報信。

    許攸衣坐在斜對角品露軒二樓敞開的窗角,分明的將那處的動靜納在眼底。

    總歸不是要將他推出去,身后容色露出了絲喜色,算是將心落回了肚子,許攸衣還算有些良心,連出外公干這等要緊的時候,都不忘將自己帶著,也不枉他費了這些心思。

    手里捏著玉骨扇,方才還有些酸的手腕,此時像是全無知覺一般,容色彎著桃花眼,扇的愈發(fā)勤快。

    劉方頂著日頭倚著欄桿,小心的注意了下四處的動靜,這才回轉身子坐回了位置,因著身子顯胖,便是穿了身極輕薄的綾羅綢緞,額間的密汗卻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凈。

    此行算是機密,不甚敞亮的隔間內,分外靜謐,二人也未喚什么侍兒過來伺候,連茶都是許攸衣親自動手烹的,這可苦了劉方這怕熱的毛病,她不停的揮絹擦著汗,聞著甘冽撲鼻的茶香,卻是連吃茶的空隙都舍不得騰出來。

    許攸衣約莫是覺著看不過眼,不禁擺了下手,示意容色過去。

    身后,桃花眼一錯不錯的凝著她側臉,目光徐徐的從甚是秾麗的眉眼間,緩緩落在那被茶湯潤澤過的唇上,容色心頭恍惚浮上那么一絲灼燙,令他的四肢百骸都些微的有了些幾不可查的顫意。

    他不禁吞咽了下,喉結精致,浮起了絲薄汗,眼尾些微的帶著抹淺紅,那陣麻酥酥的癢意,竄上下腹,雖不甚強烈,卻也磨人。

    容色壓著音,試圖聚攏思緒,將注意力移開,也就未注意茶案上兩人的動靜,許攸衣等了半晌,不見他動作,不由斜過身子微抬了下巴覷了他一眼。

    濃墨柔順的烏發(fā)大約是因著暑熱,只松松的在腦后挽了個髻,一支梅花木簪斜插其上,襯得甚是妍麗的眉目,艷而不妖,純而不欲,極是賞心悅目。

    許攸衣微微瞇了瞇眸,將目光落在容色唇間,出乎意料的是他未在其上涂抹什么顏色,像是格外刻意的避開了此處,這倒是令她有了幾分意外。

    瑞鳳眼劃過絲不甚明顯的疑惑,許攸衣不知怎的,竟是覺著有些幾分可惜,她囫圇的掃了眼容色落霞色的外裳,掩下心底異樣,“在想什么,這樣出神?”

    容色眸光飄忽,許攸衣這一出聲,令他有了些許情怯,只是他見多了怡春院里動了真情的小倌,被棄如敝履后生不如死的模樣,打從心底的抗拒觸碰這種虛無縹緲,會令男兒失去理智的所謂情思。

    落霞色的衣衫極是服帖的順著他的腰線垂至腳踝,那處曾是他刻意誘著許攸衣去碰觸的。

    男兒家天生勢弱,想要不受欺辱,與女子勢均力敵,甚至壓過她,除了劍走偏鋒,別無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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