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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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這樣的。 帶著同學們回家,從后門走小路直接繞到后院居住區,村田給他們指了空余的客房。 三個女孩子們要住一間房,為了方便夜談。剩下四個男生加茂憲紀表示自己習慣一個人住,機械丸無所謂,反正他的睡覺就是待機狀態,東堂葵則熱情的表示自己要和村田一起睡,然后被村田微笑著無情拒絕了。 此時距離姐妹校交流賽還有三天,三輪霞領了校長秘書的兼職,要和樂巖寺校長一起去東京咒高提前進行交流賽的細節商討。雖然大家都覺得好像沒什么可商討的,規則每年都不會大改,反正就是養蠱大戰。 其他女孩子們逛街去了,而可憐的加茂憲紀則被東堂葵揪去道場對練。東堂葵對道場的呼吸法特訓很感興趣,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感受這種快樂,所以毫不猶豫的把其他同學也薅過去了。 不過他沒有找到村田。 在距離交流賽還要三天的時候,村田卻并不在自己家的道場里。 產屋敷家,作為一個流傳了兩千多年的世家,歷代當主都以寬容慈善而頗留名聲。產屋敷家的祖宅位置十分隱蔽,在東京的只是一個暫住庭院,但即使主人并不在此常住,這所庭院每年仍然要投入大量的金錢和人力來進行維繕。 從早上天還沒亮開始,這所宅院就活躍了起來。脆弱金貴的木質地板被從里到外保養了一番,角落的青花瓷大肚瓶內也插上新鮮的花草,馥郁的芬芳氣息和空氣中的昂貴熏香重疊。 村田進屋就打了個噴嚏,后退兩步,捂著自己鼻子。 負責插花的女傭立刻跑了過來,有些緊張:您花粉過敏嗎? 他揉了揉鼻子,舒展開眉眼,笑著道:沒有,我就是對花香味有點敏感會客室里面應該沒有放花了吧? 女傭連忙搖頭。村田松了口氣,大步向會客室走去。 他不喜歡來產屋敷家就是這個原因產屋敷家的花太多了。而且每次見到當主都覺得很別扭,明明當主和他年紀差不多,但每次都非要拿看兒子的眼神看著村田,能把村田看出一身的雞皮疙瘩。 會客廳里沒有放花,但是墻壁上擺放有不少的畫卷。跪坐在矮桌后面的少年年紀與村田相仿,但五官更為精致秀麗,猛然一眼看上去,像個漂亮的女孩子。 他抬眼看見村田,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坐吧。 聽說高專最近要進行交流賽了,你這次也會上場,應該很忙碌吧? 村田在矮桌旁邊跪坐,接過自己大老板親手泡的茶,忙倒是不怎么忙,但麻煩是真的很麻煩。我一直以為我爸給劍道場定的那些規矩已經很煩了,沒想到咒術界的規矩更多。 雖然我也不贊成單純靠力量來劃分等級,但咒術界這成分就很離譜。夢回兩千年前飛鳥時代的感覺你知道吧? 產屋敷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上,露出了慈父一般的微笑:確實,咒術界的管理方式在千年前或許可行,但在時代進步的現在,一直將自己封閉在舊社會的規則中,不僅無法解決日益嚴重的詛咒問題,甚至還會加重不必要的犧牲。 詛咒之禍并非咒術師獨自就可以承擔。詛咒是對整個人類社會的危害,我們最應該做的是讓所有人都站在自己可以出力的崗位上,而不是將所有的壓力施加于有祓除能力的咒術師。 村田聳了聳肩:他們但凡有這個覺悟,詛咒的存在也不會被隱藏至今了。 明面說是怕詛咒的存在會引發大范圍的恐慌說到底就是不想做麻煩又吃力不討好的輿論引導和民眾安撫,更不想將咒術界的資源分流出去,只想躺在高位上保證自己絕對特殊的權威性。 對于高層而言,普通人死上一千個一萬個又有什么關系? 村田嘖了一聲,嘴巴里逐漸被茶清苦的味道填滿。他最后得出了一句總結:說到底,他們和咒靈一樣,都是不尊重生命的爛泥巴。 產屋敷微笑,垂眼看向自己手里的茶杯,輕聲:茶梗立起來了呢。 不尊重生命的爛泥巴,還是回到泥潭里比較好。畢竟那些只會指揮咒術師的蠢貨,頻繁的試圖往我們領域里插手,也很煩人啊。 這次交流賽,就麻煩村田君去稍微接觸一下那個五條悟吧。 第75章 七十五顆南瓜子 村田捧著茶杯, 頷首:我會去接觸的。 產屋敷嘴角笑意略深起來。他低頭,借著喝茶的動作掩蓋眼底微光,那根立起來的茶?;瘟嘶? 仍然立著。 他有片刻的走神, 想:或許最近會發生什么好事也不一定呢。不過曾祖父他們大概并不會贊同自己眼下的做法吧? 但有時候,過度的善就是在縱容惡的成長。 村田沒有看出產屋敷的想法。雖然他們四舍五入也算是一起長大的,但在想法上面慣來是天差地別,所以他們磨合十幾年的相處之道就是不要去研究對方的想法。 他將那杯茶喝得見底,放下杯子后才開口:你了解禪院家嗎?就是咒術界御三家之一的那個禪院。 禪院? 產屋敷愣了一下, 但很快反應過來。他眉間輕蹙,濃黑狹長的眉尾自然下垂:有過一些地產業的接觸,但他們家的產業似乎都是由普通人打理,家里培養的咒術師并不管事。 至少我和禪院家為數不多的幾次交集, 都不曾接觸過他們家里的咒術師, 更不曾見過他們的當主。 唔 村田捧著自己手里的茶杯, 難得露出了我在努力思考的表情。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更像是在發呆。 產屋敷覺得奇怪,因為思考這種事情不像是村田會做的。他的腦子光是要處理身體從外界接受的訊息就已經要時常處于高速運轉狀態了, 所以平時的村田是能不動腦就不動腦的。 有時候連看地圖都不動腦子, 時常被誤會是路癡。實際上他記憶力相當好, 甚至可以算是過目不忘雖然他經常選擇性的忘掉一些自認為不重要的東西。 你為什么會突然關心起禪院家來了?你和禪院家的咒術師起矛盾了嗎? 村田:不是矛盾嘛,你說那個禪院家,它排外嗎?萬一要是有個流落在外十幾年的孩子突然回去,他們家里人會不會排擠他?。?/br> 產屋敷并沒有因為村田的問題過于無頭無腦就敷衍了事。他垂眼思索片刻, 道:我沒有接觸過禪院家的咒術師, 不能斷言禪院家內部是什么模樣。但就我們接觸到的幾個外部人員而看, 禪院家的環境大概有點叢林法則那樣子。 強者生存而且他們對強者的判定, 應該是只根據于對方的咒術師天賦, 而非個人能力啊,可能對他們來說,無法成為咒術師的人就不具備有個人能力吧。 村田還在思索中。他摩挲茶杯,結束思考,臉上滿是認真的表情:你說我們要是直接搞商業戰把禪院家的經濟來源都切斷怎么樣?咒術師的收入也可以通過另外兩個咒術師家族和高層合作來進行壓榨吧? 第一步先讓他們破產,第二步就聯合咒術界其他勢力孤立他,任務不帶他,情報不共享,物資不提供 等等。 產屋敷臉上的笑容有點維持不住了。他抽了抽嘴角,上下打量村田:禪院家的人怎么得罪你了? 村田嘆了口氣,聽著產屋敷的反問就知道自己提出來的計劃沒辦法完成。他情緒懨懨的單手撐著臉頰,沒有得罪我,我只是隨便想想而已。 只需要接觸五條老師就行了吧?還有其他人要約嗎? 話題輕易的被轉開了。而轉移話題的人看起來興致很差,眼睫往下耷拉。產屋敷微笑點頭:暫時只接觸五條先生就好了。上次五條先生去藤襲山時我就想和他見一面了,可惜他走得太快,剛好和我的飛機時間錯開。 當然,這是場面話。但對著村田說場面話并不代表產屋敷對村田有所顧忌不過是常年管理家族產業而刻入了骨子里的習慣而已。 他們又隨意聊了聊關于高專的交流賽,吃過午飯后村田就離開這里回道場去了。 村田回到道場也并不閑著,道場一堆的師弟師妹等著他指導,還有其他道場發來的交流賽邀請。交流賽的邀請村田都推掉了,隨便和幾個師弟師妹比劃完,他更多的時間還是留給自己單獨練習。 轉眼到了第二天。 村田起得很早,用過早飯就在室內做早課。等他熱身完中場休息的時候,門口探進一連串腦袋禪院真依,西宮桃,加茂憲紀,還有東堂葵。除去出門兼職的三輪霞,和平時就不愛出門的機械丸外,整個咒高的學生都齊全了。 他把木刀放回架子上,疑惑的看著他們:你們在門口干什么? 禪院真希走出來,兩手抱著胳膊,下巴微抬:我們要去東京高專,找茬。你去不去? 她把找茬這種事情說得理直氣壯,另外三人也沒有想要攔著的意思。東堂葵看起來比禪院真依還想去找茬。 村田想了想,道:我換個衣服,一起去。 他不想去找茬,不過可以陪同學們跑一趟,還可以見到男朋友。一舉兩得,我可真是個聰明鬼村田打從心里這樣想著。 從道場到東京咒高需要半小時的路程。其實搭公交車只要十五分鐘,剩下的時間都在走路。 位置太偏了,根本沒有直達的車子。 下車后一群人都氣勢洶洶的準備去砸門,最后落在后面下車的村田,嘆了口氣,用手搭在額頭上,遮著太陽光:你們有沒有覺得好曬? 東堂葵:沒錯!這火辣的太陽,就和我的心情一樣!這次我必定要和乙骨憂太分出個勝負! 你們先去吧,我好熱,想找飲料機買點冰咖啡。 村田隨意擺了擺手,和眾人分開行動。 和同學們分開之后,村田邊漫無目的的亂走,邊打開了手機地圖,準備找路他意識到自己沿著這所學校的墻壁再走八圈也不可能遇到什么小賣部后,就決定求助萬能的地圖。 然后他發現地圖居然沒有收錄咒高。 看著手機屏幕上加載出來的大片暗橙色荒蕪,村田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他在思考現在打電話給自己的好同學,讓他們過來接自己的話,被暗殺的可能性是多少。 至少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新生? 疑問句從身后冒出來,村田回過頭,看見一個黑色短發,也穿高專校服的小哥。他立刻收起手機,臉上冒出冬日暖陽般的燦爛笑容:我是隔壁校的,過來提前熟悉考場,但是我好像迷路了。 你知道這附近哪里有飲料機嗎? 黑色短發的少年眨巴眨巴眼睛,看起來還有點茫然。但他意識到村田似乎需要幫助,于是靦腆又好心的開口:學校側門就有飲料機啊對了,你不認路。我帶你過去吧。 我叫吉野順平,是咒術高專的一年級生。 我叫村田,京都咒高二年級。 跟著吉野順平走了一會兒,村田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一直繞著某段墻壁打轉。難怪他總覺得高專的外墻是不是太短了一點所以說不能理解,為什么高專要修那么多側門? 為了方便外人隨時進來參觀嗎? 他們走過一段兩邊栽滿行道樹的小路,夏日格外熱烈的陽光穿過樹梢時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那些樹好像是柏樹,空氣中揮發著樹干被烤炙后微燥的香氣。 緊接著,小路盡頭傳來有來有往的叫囂聲,里面不乏村田熟悉的聲音。他眨了眨眼,然后心底生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東堂葵極具辨識度的嗓音響起:你叫伏黑是吧?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 村田:嗯? 吉野順平:噫! 他意識到自己的同學好像遇到了事情,于是快步想要跑過去,結果剛邁開步伐就感到自己肩膀一沉,無法再前進了。吉野順平扭頭看著把一只手壓在自己肩膀上的村田。 只有一只手而已。 那只手看起來并不粗壯,甚至有點纖細的,指節很修長,皮膚是比平常人要白很多的那種蒼白色,在陽光下有種近乎透明的質感。因為太白,所以手背上的青筋很明顯。 就是這樣幾乎可以說是秀氣的手,甚至看起來沒有怎么用力,就輕易的把他壓在了原地。 吉野順平感覺自己脖頸有點發麻,甚至潛意識的想要把術式使用出來村田豎起一根食指抵在自己唇邊,臉上仍舊是燦爛的笑容:噓,別出聲,我們悄悄湊熱鬧。 別擔心,不會出事的。 吉野順平: 他忽然意識到,面前這位看起來格外平易近人的村田同學,好像是隔壁京都校的。四舍五入算半個敵人吧?! 村田沒有管姐妹校小學弟風云變幻的敏感內心,只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飲料機附近那幾個人。西宮桃不知道跑哪去了,加茂憲紀也不在,最后出現在側門的只要禪院真依和東堂葵。 伏黑惠那頭海膽似的,有著尖尖的黑色短發,很容易就能讓人找到。 他并沒有回答東堂葵一般來說,正常人都肯定會覺得初次見面就問出這種問題的人腦子結構可能有點問題,更何況對于伏黑惠這種相對內斂的人而言,困難程度翻倍。 兩個人就性癖方面東堂葵單方面發表了一番高見,然后迅速的把問題扯回原來的起點:所以,你到底喜歡什么樣的女人?答案是男性也無所謂。 開始了開始,最重要的部分開始了! 村田一興奮,手上力道沒有控制好,被他按著的小可憐差點慘叫出聲。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吉野順平的嘴,順便非常迅速的道歉:不好意思不不好意思,我捏疼你了嗎?下次我請你吃飯好了 被捂住嘴無法發聲的吉野順平,感覺自己肩膀在碎了一半和完全碎掉之間反復橫跳。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興沖沖的貓腰探頭,狗狗祟祟偷聽他同學的性/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