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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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強行要把手臂從村田掌心抽出來。村田也沒有勉強,順從她意愿的松開了手。 染著金色短發的青年嗤笑一聲:真依,雖然你是個廢物,但你同學還不錯嘛 他踱步走近村田,略微彎腰,目光盯著村田手上的刀:真有意思,是我沒見過的咒具。這個咒具并不是御三家的呢 話音未落,他猛然向后退,避開了橫掃過來的漆黑刀柄;盡管他躲開的速度已經極快,但他后退的過程中,依舊被風刃劃破了袖子和衣服的一部分。 青年看著自己破開的袖口,挑眉,然后迅速舉起雙手:別激動別激動,我可是來支援你們的,不至于對自己人動手吧? 我大概知道你是誰了,京都高專的村田君?你很出名哦,各種方面的。 村田將日輪刀緩慢歸鞘,刀身最后一部分也沉入刀鞘時,他身上的戾氣與殺意也被收斂得一絲不剩。 他冷冷看著青年,面色并不算和善:向我的同學道歉。 青年眨了眨眼,露出詫異的表情。他似笑非笑,目光掃過跪坐在地的禪院真依,然后吹了聲口哨:真是厲害啊小真依,這么快就勾搭上了嗚哇!好兇,就不能讓人把話說完嗎? 漆黑的刀鞘幾乎沿著青年鼻尖直劈而下,落地后將地面砸出蛛網般的裂痕。他嗤笑一聲正要繼續說垃圾話,忽然感到脊背一涼。 瞬息間危機本能讓他起了雞皮疙瘩,但腦子反應過來后不代表身體也能跟著反應過來;明明刀鞘已經砸入地面,跟著刀鞘俯身的村田側身時又輕松將刀鞘拔出,動作流暢到如臂揮使。 雪白柔軟的羽織袖子絲毫沒能阻礙刀鞘前進,似乎在不足一彈指的瞬間它掠過青年胸腹。緊接著青年悶哼一聲,捂著胸口和脖頸后退踉蹌數步,臉上輕浮的表情瞬間收起。 村田的日輪刀始終沒有出鞘,如果是用刀鋒,剛才劃過脖子的就應該是刀刃了。 單手反握刀柄,村田下巴微抬,梅紅色狹長眼瞳冷淡的望著對方:給真依道歉。 喉嚨還在隱隱作痛。青年眼中有晦澀的情緒一掠而過,但他臉上卻很快露出笑容:開個玩笑而已,別較真嘛。我是小真依的家人,和她開玩笑而已小真依,你不會生氣了吧? 村田轉頭,看向禪院真依,眼神帶有詢問的意味。禪院真依抿了抿唇,低聲:我沒有生氣。 青年攤開雙手:小真依都說自己沒有生氣哦~我可是專門來支援的,你不會還要繼續和我內戰吧?我們可是同一戰線的耶~ 村田皺眉,不再理會他,而是彎腰向禪院真依伸出手:我那邊缺人,真依過來幫忙吧? 青年笑瞇瞇的在旁邊添油加醋:是啊,真依過去可以幫忙湊個數嘛。 禪院真依眼睫低垂,默不作聲的將手放在村田掌心。村田拉她起來,抓著她的手掌與青年錯身而過。 青年轉頭,勾起唇角正要對禪院真依說些什么時,村田忽然側目看了他一眼。 赤紅色的豎瞳,猶如野獸一般。在視線交接的瞬間,立刻就能喚醒人類本能里對更高階食rou動物的恐懼本能。 就是食譜上的動物遇見了制作食譜的動物一樣。 青年嘴里沒說完的話頓時卡住,村田拽著禪院真依,面無表情的快步離開。 禪院真依不是第一次見村田使用日輪刀戰斗了。平時有組過一兩次臨時搭檔,對戰練習的時候也有被一起練習過。 但無論看多少次,她都會由衷的覺得:村田和日輪刀的適配性絕對是百分之百! 那把刀在村田手里,就像吹散一切污穢詛咒的風,帶著可怕的破壞力,橫卷肆虐過一切咒靈。而駕馭這股風的少年,又如此輕快明亮,讓人無法從他身上移開視線。 深吸了一口氣,禪院真依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舉槍對準遠處試圖偷襲的咒靈,努力幫村田清空背后的威脅。 這一片區的咒靈被祓除完畢,村田溫吞還刀入鞘。在刀身漸漸沉入刀鞘時,他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將周身肆虐的殺氣仔細收斂,隨著刀鋒一起被刀鞘完全掩蓋。 解決了。 他轉頭,又對禪院真依露出明亮燦爛到沒心沒肺的笑:接下來我要去隔壁幫忙,真依你還有傷,要不要回安全區休息? 真依垂下手臂,暗紅色血順著袖子上的布料一直延續到手指上。她聲音低低的:剛才,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村田腳步一頓,側頭:對不起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錯。 真依抿了抿唇,把頭扭開,不再說話。村田伸手在自己口袋里摸了摸,掏出兩顆糖,扔了一顆給真依。 真依手忙腳亂的接住,發現村田還扔給自己一顆草莓味的。她抬頭茫然看著村田村田道:請你的,別一副要哭的樣子啦,真依還是打/槍的時候最帥了。 禪院真依:我以為你至少會夸一句我笑起來的樣子比較好看。 村田一愣:那你平時也不怎么對我笑啊,你每次不都逮著我錘嗎?要不然你現在笑一下,然后我現編給你聽? 不過我只能夸你比較好看啊,更多的就不行了,我是個有自我修養的脫單人。 禪院真依露出了毫無靈魂的禮貌微笑,不過礙于手臂有傷,她不能和平時一樣錘村田。 她咬著后槽牙:村田,嘴巴不需要可以捐給需要的人。 第62章 六十二顆南瓜子 和禪院真依分開之后, 村田走到一棟完整建筑的背面,站在建筑陰影處,拿出自己的平板查看地圖。 他自己負責的區域已經完全清掃干凈, 在來的路上也幫忙打掃了別的咒靈。這片區域內短時間沒有出現紅色咒靈的標識不過也有學生收到的救援地區本身就不是咒靈密集區的緣故。 他一路過來基本上沒有看見詛咒師,一級咒靈倒是遇見了幾個, 但都在可以處理的范圍之內。 麻煩的是那些密密麻麻的低級咒靈。雖然風之呼吸的呼吸法中五之型和六之型都可以對咒靈進行大范圍攻擊, 但是一路清掃下來,村田的咒力就稍微有點跟不上了。 體力什么的倒是很有余裕,畢竟他身體里有一半鬼的基因。不算咒力的話,村田覺得自己就算對上天與咒縛也未必會輸在恢復力這件事情上到底是天與咒縛更強還是鬼更強,還是個未知數。 但體力畢竟不能當咒力用這玩意兒和呼吸法完全不相通,偏偏沒有咒力的話也就沒辦法祓除咒靈。不管是他習慣的砍斷敵人脖頸還是更兇惡一點的一擊斃命,哪怕把咒靈碎尸了, 不用咒力的話它們也能自己把自己拼湊起來。 平板上閃現出了大量代表詛咒師存在的紫色標記點, 村田垂眼:大部分位置都在新宿。新宿哦 新宿地圖上被刷了一片綠色,旁邊還被特別標注了一句:五條悟責任區。 整個新宿代表著咒術師的綠色標記都在往外挪。與其說是去支援其他地方了,倒不如說是急著逃命。看起來和那位最強一起工作讓他們壓力很大啊這么看來的話,東京倒不是壓力最大的地方。 特級咒靈出現的區域被御三家瓜分了, 東京那邊有五條悟在。不過怎么會有人覺得自己帶著幾個詛咒師就能和長年累月抱團生存的咒術界對抗? 說實話, 村田一度認為五條悟沒有覆滅咒術界不是因為他不想, 而是覆滅咒術界的代價遠勝過最強的承受能力, 所以才維持住了現在的膠著狀態。畢竟就算是最強也有不想失去的東西嘛雖然是成年人, 但成年人不想徹底眾叛親離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說到底還是管理層的問題吧?但是話題繼續扯回來, 管理層能忽悠五條悟跟他們和平相處這么久,也算得上是另外一種程度上的成功者等等, 以后惠也要給高層賣命??? 思緒左飄右蕩, 最后還是繞回伏黑惠身上。想到伏黑惠日后也要像五條悟一樣007全年無休的為咒術界或者御三家的興盛賣命, 村田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站起來,平板都差點掉在地上。 在平板落地之前輕松的被村田接住,他皺起眉陷入沉思:以前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想起來好像確實是個大問題,倒不是說自己對惠未來的職業有什么意見 思緒被突如其來的攻擊打斷,村田就地一滾避開了被轟炸的墻壁,同時將平板塞進羽織口袋里。 破碎的墻壁后面露出個正常生物不太能長得出來的奇怪結構的生物,剛剛撞破墻壁的正是它的額頭。村田覺得奇怪,但還是防備的握緊了日輪刀怪物動作稍緩,沖向村田。 它后背上看起來似乎是胳膊一樣的節肢甩動著砸過來,不過協調性有點問題,五根手臂落地時間有落差。村田眼瞳收縮起來,豎起的瞳孔清楚看見怪物奇詭的肌rou走向。 看起來似乎是由不同物種拼湊起來的怪物,肌rou和肌rou還有骨頭之間的協調性并不是很好。 他調整呼吸突進后與怪物錯身,翠色刀鋒橫繞過怪物心臟位置,環繞一圈后給怪物開了個蓋。在赤紅色鮮血噴涌之前,村田踩著風刃遠遠避開,日輪刀順上而下砍去,凌厲風刃環繞撕裂著一切可以觸碰之物。 躲在怪物后面的咒靈跳了出來,瞬息間它從一個青年的人形變幻出了鹿腿。加快的速度使得他勉強躲過了這一擊,但頭發仍舊被日輪刀帶起的風刃卷斷。 村田落地后有些驚詫的咦了一聲,驚奇的看著那個渾身布滿縫合線的咒靈,自言自語:變成半人鹿?好奇怪。 他本來想說半人馬的。但是看著對方的鹿腿,最后還是改了口。 通透世界上看下看都只能得出確實是鹿腿的結論,這是村田沒遇到過的情況。 青年落地后四肢又變回了人類的模樣。他笑瞇瞇對村田揮了揮手:怎么樣?很神奇吧?還可以這樣子,這樣子哦~ 他的手一會兒變成魚尾巴,一會兒變成貓咪的rou墊,然后又變回人的胳膊,得意的在村田面前舒展。 村田看得目不轉睛,嘆為觀止。 滿意于少年驚嘆的表情,臉上和身上都布滿縫合線的青年笑瞇瞇的向他伸出一只貓貓爪子:要來摸一下嗎?很有意思 貓貓爪子斷了。 人形咒靈臉上還帶著笑容,被少年兩腳踹了出去。直到飛出去砸進廢墟里,真人也想不明白村田到底是什么時候接近自己的? 一點感覺都沒有。這家伙的靈魂呢?是被魔鬼吃掉的了嗎? 真人眼中,靈魂被魔鬼吃掉的村田已經跟討命鬼似的追了上來。自覺打不過,真人一躍而起變換形態想要逃跑;他剛剛躍起來,腰上一重,再度被村田踩了回去。 真人吐出一口血,咬牙抓住了村田的腳腕! 被咒靈觸碰到之后有種奇怪的感覺。村田垂眼看著那只人形咒靈,日輪刀已經插進他的咽喉里但是咒靈還沒有死。 下一秒真人將自己撕成兩半,從村田刀下逃出,驚恐的喘息:這家伙絕對是把靈魂賣給了魔鬼吧?不然為什么自己碰到他的時候,一點觸摸人類靈魂的感覺都沒有?! 頭裂成兩半的咒靈在逃出刀刃后又迅速愈合,下半身完全變成了獵豹的模樣在飛速奔跑。然而效果甚微;他甚至還沒有感覺到自己在奔跑,風刃便如影隨形的追上來撕裂了四肢,緊接著頭顱被按進地面,那把翠色的刀刃幾乎貼著他的臉頰沒入混凝土的廢墟之中。 咒靈艱難喘息,收縮的眼瞳自后腦勺睜開,只好對上村田眉眼彎彎的笑臉。 少年鴉黑短發隨著垂首的動作往下滑落,通透的梅紅色豎瞳完全依據脫離了人類的范圍。真人打了個寒戰,突然意識到什么。 他臉上立刻擠出討好的笑容:原來你也不是人啊?早說嘛,大家反正都是噫!! 日輪刀刀鋒往下壓,壓在咒靈脖頸的縫合線上。那刀刃過于鋒利了,壓上去的瞬間,縫合線崩裂,真人的腦袋和身體分了家。他瑟瑟發抖的又被村田抓住頭發拎起來,一人一咒靈對視,村田笑得人畜無害:對啊,我不是人的嘛,所以你不要指望我會像那些咒術師一樣仁慈喔 我現在的咒力不太夠用,沒辦法徹底祓除你。但我會剁下你的四肢,砍掉你的腦袋,把你切成泥巴。你復生一次我剁一次,無限碎尸體驗卷,喜不喜歡?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在藤襲山上見過?藤襲山上你說過的,你花了很大力氣才把樹里的身體縫好。 真人擠出一個干巴巴的笑容:是、是啊。因為那個小姑娘是你的好朋友嘛,我還免費幫她染了個發哦!那個發色,絕對更好啊啊啊! 腦袋被掄圓了扔出來,真人感覺自己眼前的視線都在天旋地轉。他的腦袋還沒落地就被日輪刀劈開,村田踩著半邊腦袋,笑吟吟的低頭:哇,你也有腦髓耶,好惡心。 真人: 嘴上說著惡心然后又給自己的半邊腦袋補了一刀,這家伙真的是咒術師而不是詛咒師不,詛咒師里面也沒有這么惡毒的吧?而且明明是感覺到少年身上咒力微弱自己才跳出來準備撿現成的,現在被按在地上打又是怎么回事? 這世界上真的存在咒力都虧空了,卻還能把一級咒靈按在地上摩擦的體質嗎?絕對絕對不是人啊村田這家伙!!! 幾乎不需要逼問就能猜出咒靈的想法,村田用日輪刀串著咒靈被劈成四瓣的腦袋,抬手按了按自己耳朵里的隱形耳機:左川小姐,我這邊清理完啦!麻煩派個一級左右的咒術師過來支援,我這邊有個已經被制服的咒靈,但是我咒力不夠,祓除不了。 被你制服了,但是你祓除不了? 村田忽略了自己的日輪刀也是咒具,睜眼說瞎話:是啊。所以趕快給我增派外援吧,解決完這個咒靈我就回來咯 行吧,你堅持一分鐘,我馬上申請調咒術師過去。 電話掛斷,村田低頭從口袋里掏出平板,單手劃著屏幕。地圖上紅色標記點已經被清掃到差不多快要干凈了,看來其他地方的咒術師們也很給力,預計在等兩小時就可以結束這場鬧劇。 他垂眼,終于給了喋喋不休的咒靈一個眼神,嘴角往上翹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聽見了嗎?還有一分鐘就會有咒術師過來祓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