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
在海城的最后一天,褚惟主動來找蔣筠,想和她多相處一會。 敲門,然后發(fā)現(xiàn)開門的竟是陸彥。 “找她嗎?”陸彥一笑,沒給他讓路,“她在泡澡。” 變相的拒絕,想讓他知難而退,可褚惟不是那樣的人,他只會越挫越勇。 “那我進去等她。” “小弟弟,”陸彥笑他不自量力,依然堵在門口,“知道什么是先來后到嗎?” 這是他的夜晚,不允許有任何人來打擾。 “她今天選了我,不是你,有這個時間來糾纏不如去寫論文,經(jīng)濟都不獨立的小屁孩在這玩什么玩?” “她不喜歡不聽話的小孩,知道嗎?” 陸彥本就看褚惟不順眼,抓住機會嘲諷幾下算是泄怒,他牙尖嘴利,日常在蔣筠面前都是收斂著來,這下完全隨著性子來,倒堵得褚惟說不出一句話來辯駁。 說到順暢,他讓褚惟回去,然后把門關(guān)了,也不顧人還在門口。 陸彥走到浴室內(nèi),蔣筠剛剛結(jié)束和章裕的視頻通話,現(xiàn)下正閉目養(yǎng)神。 “剛剛誰啊?”她聽到了敲門聲,但是那時和章裕正說得起興也就沒管了。 “前臺的人,”他蹲到她身邊,和她貼貼,“我讓他們送個東西上來。” “哦。”蔣筠依然閉著眼,側(cè)著手一點一點摸他的臉,讓他靠她更近一些。 “我想和你們一起回申城。”褚惟找到紀恒宇,提出深思熟慮后想出的結(jié)果。 “為什么?”小男孩想一出是一處,紀恒宇并不想和他一起胡鬧,自然要鬧清這來龍去脈,再做決定。 “我想看看她身邊是什么樣的。” 紀恒宇從文件中抬頭,挑眉看他,很是真誠的模樣,倒是品出幾分有趣的意味,想看故事如何發(fā)展下去。 “也可以,但你要聽我的話。” 夜深時候,蔣筠窩在陸彥懷中,幾場情事下來身體已是累極,可精神不眠,饒有興致地在他腹肌上來來回回摸著,而他只是邊笑邊親她,享受此刻的親密無間。 “好像就一直這樣。” 就這樣抱著她,睡在一起,沒有任何人可以插入他們之間。 蔣筠噗呲一笑,換個姿勢,又笑話他道:“你有時候也蠻幼稚的。” “有嗎?” “當然。” “你討厭嗎?” “額,適度的幼稚是可愛。” “那你是覺得我很可愛咯。” “這就有點傻了,哈哈哈。” 沒有一對情侶能逃過說垃圾話的命運,這是情趣。 次日,申城機場。 蔣筠、陸彥和錢沫一行人先出來,拿到行李后便直直走出去,而紀恒宇帶著褚惟在后,并未讓蔣筠她們知道褚惟也在。 “保持點距離,別讓她看見了。”紀恒宇囑咐褚惟,怕會多事,再次傷害蔣筠對他的信任。 跟在她們身后,沒走多遠,就看到蔣筠跑出去,沖上前抱住了一個人。 “那是章裕,”看見他側(cè)臉,紀恒宇這才向褚惟介紹,“是她的丈夫。” 褚惟徹底愣住,他以為她的夫妻關(guān)系不會和諧,不然怎會走到出軌這一步? 那邊,蔣筠驚喜地撲進章裕懷里,抱住他腰,笑著看他:“怎么過來接我了?” “太想你了,”章裕緊緊抱著她,想把她嵌入骨頭里,“實在忍不了就過來了。” “我也想你。” 蔣筠沒舍得放開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他親密,而章裕忍不住在她臉上連親幾下,極力忍住想要和她深吻的念頭。 “你不只是來接我吧?”看到陸彥吃癟的樣子,蔣筠秒懂,趴在章裕耳邊小聲與他交流。 “嗯,”章裕也靠近她耳邊,小聲調(diào)侃,“順便,宣示主權(quán)。” 看到不遠處的紀恒宇,章裕與他直視,挑釁般地笑了笑,又在蔣筠頭發(fā)上親親一吻,等看到紀恒宇眼中的呆滯后才心滿意足收回視線,攔著蔣筠的腰和她并步離開這里。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這么心機?”蔣筠靠在他壞里,調(diào)皮問他。 章裕不語,只是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蔣筠看出他心情不好,順著他抱得更緊了些,附在他耳邊輕聲說:“我這幾天多陪陪你,好不好啊?” 章裕突然懊惱自己的任性,竟然讓筠筠來哄他,連忙道歉:“我真的沒事,你工作忙,不要擔心我。” 蔣筠被他這一來一去給弄懵了,等到意識過來才燦然一笑,踮起腳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下,聲音有些大,一旁的陸彥也聽見了。 “可我真的很想你。” 撒嬌的語氣,章裕直接麻了半邊身子,而陸彥心中罵罵咧咧,對章裕又多了幾分恨意。 這才是最大的狐貍精吧。 “他們,”雖然隔著有點遠,褚惟依然看出了蔣筠動作中的依賴和信任,心情復(fù)雜,信念被打破,“關(guān)系很好嗎?” “當然,”紀恒宇努力壓制情緒,回歸冷靜狀態(tài),“他知道所有的事,可是他忍住了。” “不離婚嗎?” 嗤笑出聲,紀恒宇在笑小男孩的天真:“當然不會,他可舍不得放手。” 褚惟失魂落魄,長久以來的信念徹底破碎,他不知所措,麻木地跟在紀恒宇身后走。 “你想清楚,如果受不了就給我早點退出,一個名分而已,如果這么看重這個,何必繼續(xù)下去。” “再說她性格念舊,你要是想替代章裕在她心中的位置,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章裕主動放手,可他也不是那種會放手的人。” “如果想留在蔣筠身邊,要學會忍耐學會放棄,知道嗎?” 到家,章裕拐彎抹角想從蔣筠口中知道這次海城行的細節(jié),被蔣筠一眼看出,把他撲倒在沙發(fā)上,勾起他下頜,讓他與她直視。 “你吃醋了,對嗎?” 無法掩飾,章裕攤手,坦然承認:“嗯,有些嫉妒。” 蔣筠趴在他身上,手指在他胸前點點戳戳,帶些調(diào)侃語氣問他:“要我哄你嗎?” 當然不用,這些情緒他可以自己消化,從不會讓她和他一起承擔。 可話到嘴邊,又變成了:“你想哄嗎?” 蔣筠失笑,看他一副小心渴望的樣子,早就心軟到不行,抱住他撒嬌:“那你別生氣了,好嗎?” 蔣筠其實從不擅長哄人,但章裕想要的只是她的態(tài)度罷了,得到她這句話就夠了,這下又緊緊抱住她,埋在她肩上默默消化情緒。 “你在我心里,永遠比他們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