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悱惻
“就是這些。” 聽完整個故事,紀恒宇陷入沉思,在比較自己和褚惟的不同。 他確實不再年輕,褚惟的青春活力他無法比,陸彥和章裕也未必能比,這是褚惟的優(yōu)勢。 章裕和她,是細水長流的愛情,都已習慣了彼此的存在,相愛是他們最擅長的事情。而陸彥,他是她一手打造出來的人,知根知底,又擅長俯身做小,自然能討她歡心。 那他呢? 他又有什么優(yōu)勢呢? 一路抱她回到他房間,開燈,只見玫瑰灑了滿地,引出一條路直達大床,上面還零零碎碎擺著幾個愛心型的禮物盒。 這讓蔣筠笑不攏嘴,開心地撲倒在他肩膀上:“你這,有點夸張啊。” “這,”紀恒宇讓助理隨意布置一下,結(jié)果這人說按照偶像劇里演的來了一套,屬實有點搞笑了,“電視劇里都這么演。” 但是好像效果不錯,蔣筠笑得開懷,紀恒宇也跟著笑了起來,把她抱到床邊,讓她拆禮物。 拆出了很多東西,手工制作的手鏈、高昂價格的手表、el的中古包還有惦記許久的英版原著書等,都是她喜歡的。 紀恒宇花費時間才把這些收集完畢,本來第一天時就想送給她,可惜被陸彥捷足先登。 “其實還有。” “什么呀?” 紀恒宇獻寶似地翻出幾個貝殼和奇形怪狀的石頭,一一擺在她面前,任她挑選。 “這是我昨晚在沙灘那里撿的,”昨夜很黑,他一個人走走停停,這才挑出來這些,“可能不值錢,如果你喜歡就選幾個吧。” “昨晚,”她抓住了關(guān)鍵詞,“你也在海邊?” “嗯。” 他在她不知道的角落,看了她和褚惟很久,心緒難言,就蹲下來在沙子里翻找貝殼,似乎這樣就能冷靜下來。 “你昨晚很開心,”紀恒宇很是釋然,故作灑脫來了一句,“開心就好。” 蔣筠從未見過這樣的紀恒宇,有些挫敗,有些嘴硬,也有些真誠。她把禮物收好,放到一旁角落,一把拉過他領(lǐng)帶,讓他跌坐在床邊,跨坐在他身上,略微迫切地吻上他。 “你這是,”手指從他眼皮上摸過,她看著他慢慢張開眼睛,“瑞鳳眼嗎?” 眼睛細長,眼尾微微上揚,看人總是一汪春水在其中,“眼有眼光,流而不動”。 “嗯。”紀恒宇自小就知曉自己長了一雙鳳目,勾人得緊,可惜他眼波清明,加之氣場十足,那雙眼的深情自然在別人眼中淡了許多,“你喜歡嗎?” “喜歡。” 紀恒宇心中想著,既然她喜歡,那么他也應該多費些心思在這上面,若能勾住她幾分心意,也算收獲不小。 “那你多看看。” 撒嬌的語氣落入蔣筠耳中,詫異于他的轉(zhuǎn)變,她是想讓他低頭,可未曾想到可以如此迅速。 第一次見面時他咄咄逼人的模樣歷歷在目,而他現(xiàn)下卻已臣服在她身下,等待她下一步的指令。 高傲如紀恒宇,也會為愛折腰。 很是迫切,長裙未脫,上身赤裸,隱隱約約可見乳尖上水光粼粼,她慢慢坐下,將他一點一點納入體內(nèi),等至完全進入,兩人都長吁一聲,隨即又將對方抱緊。 他沒著急動作,想細細品味這夜,勾出她舌頭,先是極盡挑逗,后面慢慢含著,極度色情,惹出她臉上艷色幾分,緩緩抽插,她瞇著眼,任他用心撫慰自己。 “寶貝,”紀恒宇溫柔喚她,配合低沉嗓音,在她心上撓了幾爪,“不要再拋下我了,好嗎?” 前兩年,紀恒宇父母催著他戀愛結(jié)婚,明里暗里在蔣筠面前提了幾嘴,意在讓她放過紀恒宇。父母愛子心切,蔣筠能理解,可也不喜歡他們這樣把她視為什么禍國殃民的妖精,非要吊著紀恒宇不放,好似是她品行不端、浪蕩多情。 于是她開始有意避開他,暗里托人給他帶過一些話,讓他不必再惦念那些情意,她也無意和他發(fā)展。 “傷到你心了,”她捧著他臉,“是嗎?” “沒有。” 紀恒宇搖頭,他能理解她的遠離,是他不好,把很多事做得太表面了,這才讓人知道了他那些不該見光的心思,硬生生把能傷害她的刀子遞給了別人,是他的錯。 “是我的錯,”紀恒宇在她手心亂蹭,貪念這一切,“我會處理好的。” “都過去了。”蔣筠一把把他推倒,自己也俯身靠在他胸膛之上,和他親吻,又抬腰提臀,按自己舒服的速度來吃入他的大物。 紀恒宇的大手在她背上游走,吻未斷,頂著胯配合她的節(jié)奏,不急不慢,隨后掀開她裙擺,從小腿慢慢摸到大腿內(nèi)側(cè),感到蜜水沾染手心,這才捏著陰蒂,送她到了一個小高點。 “女上,”紀恒宇臉龐染上情欲的顏色,仰望她,問,“后入,除卻這些,你還喜歡什么姿勢?” 第一次便是女上,后來換了后入,她都樂在其中,很是享受其中的樂趣。 蔣筠勾起嘴角,在他耳邊悄聲說了什么,兩人相視一笑,他猛然直身坐起,抱著她站起,一步幾入,嘴卻不依不饒,死死纏住她舌尖,和她深吻。 享受情欲,享受性愛,蔣筠向來如此。 半夜春宵,最后他躺在她身后,側(cè)著身子,被褥之下,他緩緩搖著胯,慢慢搓揉她臀,改猛烈為細水長流,自有另一番滋味。 而蔣筠閉著眼,感受敏感處一波又一波的沖擊,在高點上上下下,悠然品味著其中的樂趣。 紀恒宇突然想到第一次對章裕生出嫉妒的那個情景,那時蔣筠和章裕以夫妻名義攜手出席一場婚禮,兩人始終十指緊扣,感情甚篤,氛圍感染下甚至躲到暗處悄悄接吻,都被他一一看入眼中。 夫妻又如何,他終是有了機會,做這插足者,雖不是唯一,成為之一也不錯,總比一無所有好。 起碼現(xiàn)在,躺在蔣筠身邊的人,是他紀恒宇。 而未來,在蔣筠心中,勢必也有他一席之地。 這就夠了。 還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他終是又吻上她,以此來宣泄洶涌愛意,向她展露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