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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們的功夫,竟然在那個離他們只有十多米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要知道楚留香那種輕功,也只能夠摸到五米而已。 不過兩人同樣也知道這個男人起碼不想對他們怎么樣,若是真的圖謀不軌,以他的輕功,也不會一邊靠近一邊出聲提醒了:“我們姐妹說話,關你什么事!” “不過是黑夜慢慢難安,瞧見了兩位佳人獨坐高臺,便想要一起相伴這寂寞難耐的夜晚而已。” 來人在離陸景煙和東方白最遠的臺角站穩(wěn),月光之下陸景煙瞧清了他的面容,濃眉大眼五官筆挺,身材健碩。 陸景煙見過太多的異姓,可這樣光站在那里陽剛之氣便撲面而來,看著沉穩(wěn)可靠卻又不顯疏離的,這男人卻是頭一份。 楚留香風流瀟灑卻言行疏離,花滿樓是如玉公子可總讓人覺得太過虛幻,陸小鳳灑脫不羈但心思難摸,無情說起來那叫沉穩(wěn)大氣難聽便是心思深沉,是展昭倒是豪邁俠氣可他太過有禮反讓人覺得難以親近。 而這個男人給人感覺便是值得信任,而嘴角掛起的微笑卻又不讓人覺得他過分嚴肅,反倒是像極了多年不見值得你想托的好友:“油嘴滑舌,”陸景煙按著自己的古琴,“我們姐妹聊天,都是些私房話,大俠還是速速離去吧。”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俠士,聽聞此處自然知曉自己這是不受歡迎,可這位偏不走尋常路:“大俠啊,我可不是什么大俠,做大俠太累啦!” 啊,要遭!這男人一開口,陸景煙聽著他的話就知道要遭。 果不其然,正因為meimei而頭疼的東方白,抓住了自己好奇的事情刨根問底:“你倒是不同,”她輕笑,大概是想起了西武林那些吵嚷著要伸張正義鏟除魔教的武林人士,“那么多人想要做大俠,你卻不做。” “那多累啊。”好像沒聽出來自己被當做猴子看了一般,“行俠仗義可以有,策馬江湖也可以有,不過什么孟子之言孔子之說,綱常倫理男女間隙,還是算了吧。” “要使用那些條條框框圈住自己,人生得多無趣啊。” 東方白轉圖打量著那男人,然后她收起了自己的銀針大刺刺的坐了下來:“你倒是不錯。”口氣像是一個長輩,不過已東方白如今的務工來說,也的確當?shù)昧恕?/br> “很多人都說我很不錯,哎。”男人嘆氣,“我就是這么優(yōu)秀,我也很頭疼啊。”他左手托著右手肘,抬手扶額一臉的痛苦,“向我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不多見,可我偏偏還無法讓自己變得不那么優(yōu)秀。” 他好像真有這樣的苦惱一般,困擾的樣子逗得陸景煙咯咯直笑:“你真有趣。”油嘴滑舌,卻又不會讓覺得過分,“不過不要往前走了,再往前走你就很危險了。”而且還在不經(jīng)意間,準備卸掉他們的防備。 “情不自禁,”他幽幽的嘆了口氣,抬頭望著月亮,“今夜本是打算作些什么,可沒成想在底下瞧見房頂有驚鴻停歇,自是難以控制,便登樓而上了。只想問佳人,如此良辰美景……”他拖長音。 “不如來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陸景煙原本帶笑的臉掛著笑容,機械的扭向了男人的方向,就那么一動不動了。 看得有些滲人:“尚未自我介紹,在下田伯光,是……” “羞羞的事情?”陸景煙打斷了對方,“你想要和誰做羞羞的事情?” 陸景煙看著莫名自我感覺良好的男人,很想吐槽:“你是采花賊吧。” “采花賊?”田伯光看起來像是聽見了什么可怕的消息,“不,當然不是,在下怎么會是采花賊呢? 花兒都是要精心愛護的,是要放在手心里關愛呵護的,怎么會殘忍的將其摘除,就為了那么一瞬的美麗。” 他說的非常投入,投入到?jīng)]注意發(fā)出了輕笑的東方白,也沒看見一臉便秘之色的陸景煙:“采花賊那樣沒有技術水平的稱呼,實在是太侮辱我的人格了。在下是在這人世間,追求美的苦修者。” ……只想叫著人yinO賊怎么辦:“你覺得我很好騙是吧。”陸景煙看著男人,不知他哪來的自信能夠在自己和東方白的手里逃脫,“你盯上了我們姐妹倆,就不怕遇上了什么不測?” 不知道為什么,田伯光好想看起來更期待了:“如果姑娘不介意,”他像是看見了待宰的羔羊,“有請自難違。” “白jiejie~”陸景煙向傾斜的房頂走了兩步,“他想和你做咻咻的事情。”作為回答,東方白不過是抬手一個翻躍,銀色的針帶著破空聲滑到了田伯光的身前。月光下,泛著冷冽的光,驚的男人向下仰倒。 銀針踩著咻咻的破空聲劃爛了田伯光的衣角,小小的銀針在東方白的手里總有千鈞之勢,這也讓田伯光意識到今夜自己怕是真的踢到鐵罐子了,不小心招惹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武林高手。 啊,那個誰誰誰說的真對啊,這個江湖上就只有女人、老人還有小孩不能惹。 恩?等下,按照這個邏輯,不就是說只有男人可以惹么? 只有男人的江湖那可真是太可怕了,像是他這樣的高危職業(yè),還是算了吧。 田伯光的反應速度很快,反轉之間東方白的銀針接二連三的落空,錯過了他的關鍵部位。 不過帶著內(nèi)力的銀針劃破了田伯光的衣服,讓他看起來很是狼狽。 “哎喲喲姑奶奶饒命。”意識到自己打不贏,田伯光認輸認的也特別快。他一個翻身就那么雙手抱拳給東方白行了個禮:“小的有眼無珠打攪了兩位姑娘的月色,心里實在難安,便就此告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