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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芳香在人間,總比你胡大俠遺臭萬年好啊。”楚留香搖頭嘆氣,“陸兄說身上只有這一壇,莫不是在他處還有這等美酒?” 楚留香也是愛酒之人,只是胡鐵花喝酒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這里一杯尚未喝完,胡鐵花那里就已經(jīng)干完了三杯。 胡鐵花更是個大酒鬼,聽到楚留香這么說他眼睛唰的就亮了:“陸小鳳你可不能私藏啊,這等美酒若是能讓給我喝個盡興,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包括讓楚留香認個姑奶奶?” “沒問題,別說認奶奶,就是認個媽……” 胡鐵花的話卡住,因為他已經(jīng)意識到回話的并不是陸小鳳,更不是此刻摸著鼻子一臉尷尬的楚留香。而是剛剛坐在他的對面,一身青白學(xué)子服的少女。 “你叫姑奶奶夜行,反正你和這個負心漢是兄弟。”陸景煙看著摸鼻子的楚留香如是說道,“怎么不逃了啊,楚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平白占了便宜的陸小鳳很得意,哎喲我終于上升成爺爺輩兒了,白撿一孫子。 第15章 賭約 楚留香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郁悶,與之相比是陸小鳳臉上近乎于燦爛的笑容。 他似乎很喜歡看到別人吃癟,雖然更多的時候是他在自家meimei手下吃癟,可看別人倒霉總是比看自己倒霉舒心多的:“原來這就是你說的,想要偷走你的風(fēng)流公子?” 聽聞如此,楚留香卻是一愣。他惹上這個大小姐還是在花家,便自以為這姑娘姓花,可如今看來,難怪江湖上只知江南花家有七位翩然公子,卻未曾聽過畫家明珠。本以為是花家對獨女溺愛,卻不想只是義女。 “楚哥哥怎么不跑了?”將手上白鞘長劍放在桌子上,陸景煙挑著嘴角洋洋得意,“給楚哥哥放了小半月的假期,也沒見楚哥哥逃得多遠。莫不是想要偷去明珠,才欲擒故縱?”全然無視了旁邊的陸小鳳。 這樣的打趣,噎住的不僅僅是楚留香一個人,還有陸小鳳。 他看著自家meimei對自己視而不見,幾乎是下意識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對不起meimei的地方,然后恍然想到好像最近七童搬出花家了。 ……等下,這個鍋為什么整個花家都扣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七童早有意愿,他費那勞什子功夫為七童跑上跑下啊! 難道至今都沒有人看出來七童那溫潤外表之下,惡趣味和陸景煙有的一拼的性子么!! “姑娘說笑了。”楚留香臉上的笑容恍惚一秒,就變成了風(fēng)流公子的樣子,“在下只是佩服姑娘的易容之術(shù)。”他一路上都多少張臉了,為什么這姑娘還能精準的找到他啊,“以及鍥而不舍為自己找夫家的精神。” 陸景煙看著楚留香,笑道:“可你不知一件事。” 楚留香微楞,回道:“姑娘怎么知在下不知呢?” “若你知,你便不會跑的那么快了。” 楚留香停頓,在胡鐵花大笑的背景音中,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請姑娘告知。” “可我不想說了。”陸景煙壞笑,“你可知這世上最令人討厭的是什么?” “姑娘賜教。” “可我偏生不想說。”陸景煙臉上笑容愉悅,“就好像你不知,這是我哥哥。”她看著陸小鳳,眼睛里滿滿的都是狡黠,“不過你現(xiàn)在知曉了。” 楚留香看著摸著劍鞘苦笑的青年,又看著洋洋得意的陸景煙:“姑娘聰慧。” “你竟又知曉了?”陸景煙一臉驚訝,“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呢。” 楚留香道:“不及姑娘。” 胡鐵花一頭霧水的看著兩個人打啞謎,看著楚留香從吃癟到饒有興致的跟著陸景煙一起繞圈子,終是不耐:“老臭蟲,你忒多話。”這么說著,一拍桌子,“小姑娘,你說這酒是你釀的,可還有?” 陸景煙終于將自己的眼神施舍給了楚留香之外的人,卻是陸小鳳:“情哥哥,”她聲音溫柔,“你莫不是忘記你還欠我一物?”陸小鳳僵硬了三秒,然后打了個哆嗦瞬間站到了桌子之外的空地上。 他好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場景,臉都白了:“阿煙,你莫鬧。” 作為回答,陸景煙哼了一聲轉(zhuǎn)頭對著胡鐵花笑:“這酒是賀我七哥喬遷之喜,卻不成想被阿哥偷了出來,”她稍作停頓,然后臉上浮起一絲紅,“若是胡大俠還想要,不如將楚哥哥許配給我……” 楚留香見過的女人不少,如此奔放直言嫁娶的,上一個還是高亞男。 他算是體會到了自己好友被一個女人追著到處跑,到處躲藏的滋味了。 更要命的是,他清楚地知道這個女人根本不想嫁他,只是在拿他逗趣。 也就是這樣,他才對這個女人分外無奈。 “所以,你們之前到底在說什么?”胡鐵花人很簡單,也從來不轉(zhuǎn)那么多的彎彎道道,“什么你知曉我只曉得,你們究竟在說什么啊?” “這世上,最讓人討厭的,便是說話只說了一半。”陸小鳳看著戰(zhàn)火終于轉(zhuǎn)移,飄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更令人討厭的是,假裝自己的人。”不過他倒是真心很想結(jié)交楚留香這個人了,能跟上自家meimei的思路,也是難能可貴。 最重要的是,有了楚留香,戰(zhàn)火妥妥燒不到自己身上啊。 胡鐵花看著依舊在繞圈子的陸景煙和楚留香,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所以,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