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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她應(yīng)該在墨玄騰蛟的蛇腹之中,她分明記得自己墜入了它的口中。 可是眼前這幅景象是怎么一回事? 容初打量著四周,沿著腳下唯一的一條路,警惕地向前走著。 很快,不遠處出現(xiàn)一道人影,容初瞇起眼來,待看清那人模樣后,眼中一亮。 “慕巡!”容初抬步上前,“你也在這,你可知這是何處?” “慕巡”斜倚在樹干上,好似沒有聽到容初的話一般,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容初眼底閃過一抹警惕,瞇了迷雙眼,再喚了慕巡一聲,“慕巡!” 這一次“慕巡”有了反應(yīng),他緩緩抬起頭,在對上容初的視線的那一瞬間,突然向容初撲過去。 只是他的手還未碰到容初,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只見容初手中不知何時化出了風(fēng)聽劍,風(fēng)聽劍的劍刃則隨著“慕巡”前撲的動作,深深陷入“慕巡”腹中。 沒有絲毫猶豫,容初將劍刃猛地從“慕巡”腹中拔出,鮮血濺在容初的玄甲之上,染上點點朱色。 而“慕巡”沒了容初與劍的支撐,重重地摔在地上,化成了一條青色的小蛇,掙扎了兩下,沒了動靜。 容初后退一步,看著地上已經(jīng)死透的蛇,這才深吸一口氣,胸口不住地起伏。 這是什么地方什么情況她也沒有搞明白,只是方才看出慕巡的異樣,她便知此處定然危險重重。 但僵站在這里不是辦法,她只能順著腳下的路先走一走,找一找線索。 順著這條小路一路向山下走去,就在太陽快下山時,容初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容初,總算找到你了。” 容初聞聲腳步一頓,回頭就見天樞站在一棵歪脖子松樹之下。 夕陽的余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色的輪廓,而松樹枝干的陰影投下,又給他的身影增加了幾分斑駁。 容初站在原地不動,天樞卻主動向這邊走了過來。 “慕巡他們已經(jīng)回天界了,你就跟我一起回去……” 天樞的話沒有說完,容初手中的劍便已刺穿他的胸膛。 還是同先前一樣,倒地的“天樞”化作一條青蛇,在地上掙扎了兩下便沒了動靜。 容初面色不變,心中卻隱隱升起幾絲懼意。 這里實在太過詭異,她不敢猜測,下一個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會是誰,是真是假…… …… 沿著山路一路向下,等容初走到山腳下的村子中時,金烏已然西沉。 最后一抹光亮掩去,天地間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天邊無皎月,容初只能以靈力掌燈。 村子之中一片黑暗寂靜,村中家家戶戶好似是越好一般,沒有一家點著燈。 整條街道上,只有容初一人的腳步聲。 不知走了多久,容初總算見到了一抹光亮,那似乎是一家住戶的燈光。 那燈光好似有一種魔力,吸引著容初向那邊走去。 走進一處院落,那自房屋的窗戶透出的光亮便近在眼前了。 容初下意識地走了過去,貼近窗戶,以手指在窗戶紙上戳來一個小洞。 溫暖的光芒自小洞透出,容初貼眼過去,朝屋中看去。 只見房屋中布置的甚為喜慶,床頭還貼著大大的“囍”字。 屋中有二人相對而立,背對著容初的是一個身著一身紅色喜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子,而她對面立著的是同樣身穿喜服的男子。 容初將目光落在那男子面上,在看清那人面貌之后,驀地睜大雙眼。 赤淵…… 房間中身著紅色喜服的男子與被封印在無妄海底的魔尊赤淵長得一模一樣! 若說區(qū)別,只有發(fā)色與眸色不同! 眼前忽然一陣迷糊,容初扶額后退兩步,緩了緩,視野才重新清晰起來。 可是…… 容初驀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眼前正在對她微笑的男人。 是方才在屋子里的男人…… 不對! 容初低頭,卻發(fā)現(xiàn)她身上穿著的一身玄甲不知何時竟換成了一身喜服。 “怎么了,搖光,今日我們成親,你怎么這么一副表情?” 耳邊傳來男人溫和繾綣的聲音。 第63章 蛇妖 一股由心底升起的寒意涌遍全身, 容初看著眼前之人,不自覺地后退幾步。 危險。 她的意識十分清醒,可是卻挪不開腳步逃離。 她只能在眼前這個酷似赤淵的人的逼迫下,一步一步后退。 直到雙腿抵到床榻邊, 她退無可退, 一個踉蹌跌坐在床上。 容初臉色煞白地盯著眼前的人, 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你是何人!” 那酷似魔君赤淵的男人展顏一笑,抬手緩緩靠近容初的臉龐, “搖光,我是赤淵啊,你的夫君……” “我不是搖光!”容初猛地一把將面前的人推開, 右手手心泛出光芒化出風(fēng)聽劍,直指眼前男人的咽喉,冷聲斥道,“不管你是誰,少裝神弄鬼,將我困在此處,你是何居心!” “哈哈哈……” 風(fēng)聽劍已然架在喉間, 那自稱“赤淵”的男人眼中卻不見一絲懼意,他揚聲狂笑。 俊美無儔的俊顏上出現(xiàn)裂痕,如今癲狂的模樣, 哪里還有方才儒雅隨和的模樣? “是何居心?”他狂笑完, 重新將目光定定落在容初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