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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司命星君道,“昆侖鏡乃仙器,絕不可能出差錯。興許千面與貪狼星君真的有什么聯(lián)系。” 司命星君說的這么肯定,容初也不好質疑,只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我會留意天樞那邊,哪日我尋機會去問問他……” …… 容初與司命星君一同去尋慕巡,最后在天河邊上找到了人。 天河自三十六重天一重一重流下,曲折蜿蜒,水流潺潺,匯入人間大澤,滋養(yǎng)萬物。 天河作為神河,自上古時期便開始流淌,它滋養(yǎng)六界生靈,可若是一日天河決堤,那便是六界浩劫。 慕巡坐在河邊樹下放空,看到趕來的司命星君,屁股都沒抬,搖了搖那條龍尾算是打了招呼,“司命星君怎來這兒了?” 司命星君早對慕巡不抱希望,也不計較他的無禮,上前拱了拱手招呼,“見過慕巡殿下,今日老夫來,正是來尋殿下的。” “你尋本殿下能有什么事兒?”慕巡甩了甩尾巴,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轉眼卻瞥見了在司命星君身后的容初,登時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容初,你也來了?是來找我的嗎?” 看著慕巡這態(tài)度的轉變,司命星君險些驚掉下巴,震驚地轉頭看向容初。 第59章 公道 容初別過眼去, 并不想說話。 司命星君很快收回視線,重新看向慕巡,“那個,六殿下, 有件事情想問你一下。” 慕巡沒有得到容初的回應, 有些悶悶不樂, 對司命星君也沒了好氣, 當即雙手抱臂,身子后仰倚到身后的樹干上, “什么事兒啊?” 司命星君討好般地上前來到慕巡身側,開口問道:“聽說殿下還記得之前在凡間的事?” “是啊,這有什么記不得的?”慕巡不以為意地點了點頭。 聽到慕巡親口回答, 司命星君神色一凜,回頭與容初對視一眼,然后重新湊到慕巡耳邊小聲道:“殿下可有將此事告訴過旁人?” “沒有啊。”被司命星君這樣問的有些煩了,慕巡擰起眉頭來對上司命星君的視線,“你這老頭神神秘秘的,到底想說什么?” 雖然本身就不對慕巡報什么希望,畢竟在天界, 慕巡是個比容初還要難搞的二世祖,但是聽慕巡這樣稱呼自己,司命星君還是氣得眉頭顫了顫。 然而他現(xiàn)在有求于人, 只能忍下這口氣, 再強扯出一抹討好的笑來, “殿下,老夫這次來這只想求您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把在凡間見過容初的這件事說出去。” “為什么不讓說?難不成……”慕巡目光在容初與司命星君身上掃過, “你們二人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壞事?” 聽慕巡這樣說,司命星君心中咯噔一下,還沒等他再開口,就聽慕巡道:“看在容初的面子上,容初不讓我說,我就不說。” 說罷,那張白凈的臉上竟浮現(xiàn)出一抹紅暈。 若說來時慕巡對容初的激烈反應是司命星君第一次見,一時沒反應過來,可眼前再見這情況,司命星君驚得瞪大了雙眼。 天界兩個最不對付的冤家相親相愛,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 司命星君掌管命格簿已有十幾萬年,人間怎樣的情情愛愛未曾見過,如今慕巡這幅模樣,分明是…… 想到這里,司命星君忽然心生一計,三步退到容初身側將容初退到慕巡身前,蒼白的胡須笑得發(fā)顫:“那殿下就看在容初的面子上,怎么樣?” “……”容初被推到慕巡面前,面色有些難看,可是礙于有把柄落在對方手中,只能忍下這口氣。 慕巡疑惑地看了一眼司命星君,再看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容初,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手中貌似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 倏地露出一抹笑容,慕巡道:“那我想容初陪我修煉,可以嗎?” “當然不!”容初咬牙切齒要拒絕,陪慕巡這個笨蛋修煉,那簡直是浪費她的時間。 然而司命星君卻急急打斷容初的話,“當然可以!” 說著,他推著容初再上前兩步,“容初她不好意思,她其實樂意得很。” 眼下進退兩難,容初無奈,只得認命。 沒辦法,誰讓她當時一時沖動為了幾壇桃花釀上了司命星君的“賊船”的? 如今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也只能這樣忍下去了。 聽司命星君這樣說,慕巡登時來了精神,直起身子躥到容初面前,“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 容初黑著臉,眼中滿滿的不樂意,就在她不知該如何拒絕慕巡時,身后傳來聲音。 “星君!” 趕來的是容初破軍星宮中的小仙童,小仙童一副神色匆匆模樣,來到容初身邊,先對司命星君與慕巡各行一禮,然后轉頭對容初道:“星君,有急事!” 總算有借口甩掉慕巡這個拖油瓶,容初連忙對小仙童詢問道:“有何事?” “方才九重天傳來消息,說是讓星君去一趟凌霄神殿,天帝召見。”小仙童答道。 小仙童話音落下,容初與慕巡雙雙變了臉色,只有司命星君一人還不知是何狀況。 “發(fā)生何事了?為何突然叫你去凌霄神殿?”司命星君轉頭對容初問道,“你是不是又干什么壞事了?” 容初沉著臉色,沒有回司命星君的話。 她大約能猜出天帝叫她去是做什么,估計是司燁嘉與司燁嘉兩兄妹回蓬萊告了狀,喊了蓬萊仙君來尋場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