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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鈺眼中已布滿殺意:“沒想到,你這女人還有兩把刷子?!?/br> 下一秒,容初再次被人撂倒在地,額頭磕在地上,磕得容初頭暈眼花眼冒金星,還未等她爬起,李景鈺的腳已經踩在了容初的臉上。 “本皇子向來沒什么耐心,你就祈禱,等李景恒來時,你這條小命還能留著見他。” “你他媽……”容初恨得咬牙切齒。 活了幾千年,從沒被人這樣欺負,李景鈺這條狗,別給她出去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還有力氣罵人呢……”李景鈺勾起唇角望著地上被完全壓制的容初,對方才進門的黑衣人吩咐,“帶紀小姐下去,好生招待招待?!?/br> “是?!?/br> 黑衣人應聲,來到容初身邊,將容初提起帶走。 …… 李景鈺招待人的方式果然不一般,容初被這幾名黑衣人帶到一間密室,接著就挨了一套鞭子。 蘸了鹽水的鞭子抽打在身上,不知比勾陳帝君的戒尺疼了多少倍。 沒想到大婚之日,自己竟會落得這般下場,容初反思,是不是自己以前作孽太多了? 第40章 別哭 二皇子娶親, 大婚當日,新娘子離奇失蹤,人們紛紛猜測,這新娘子到底去了何處。 有人說新娘子大概率是與人私奔了, 因為有人看到出嫁前的紀三小姐曾與別的男人出雙入對過。 百姓敢這般放肆地猜測, 一個原因是紀家的態度。 問到紀老爺子時, 紀老爺子支支吾吾答不出, 因為他知道,真正的紀凝心早已不在府中, 恨只恨看不住容初這個不靠譜的替身。 一場轟動隆重的婚禮,到最后就這樣成了笑話。 是夜,李景恒還一身喜服站在殿外, 望著天邊殘月愣愣出神,一襲戎裝的謝懷裕來到李景恒身側低聲稟報:“殿下,臣已去各個城門探看過了,城門守衛皆言今日無可疑人出城,也就是說那女人定然還在京城中,臣定將她捉回來交由殿下處置?!?/br> 李景恒心中不安。 別人都說是新娘逃婚了,只有他知道, 一定不是。 因為他要娶的人是容初,而不是紀凝心。 容初絕不會輕易離開,他告訴自己。 可是他又有些不自信, 她會不告而別一次, 會不會再不告而別第二次? 可是她如今是凡胎rou/體, 她能去哪? 就在李景恒心中焦急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容初有危險。 這樣一個念頭生出,李景恒再也鎮定不了, 轉身急急吩咐謝懷裕:“懷裕,她可能有危險,你去軍中調人,哪怕翻遍皇城也要將她找到!” “可是……”現在調兵,定然會落人話柄。 謝懷裕的話沒有說出口,因為他對上了李景恒焦急的雙目。 他陪在他身邊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因何事著急成這般模樣,那雙向來淡漠沉穩的鳳眸,如今已被驚慌與恐懼淹沒。 “是?!敝x懷裕終究還是聽了李景恒的指揮,應了一聲,轉身向宮外走去。 謝懷裕離去,院中只剩李景恒一人,風吹榕樹葉沙沙作響,李景恒閉目思索,容初究竟會在哪里。 李景鈺! 想到李景鈺,李景恒驀然睜開雙眸,面色一變,來不及與旁人交代,他便飛身而出。 三皇子年少時期最得皇帝寵愛,早早便在宮外建府,三皇子府富麗堂皇,絲毫不比宮中宮殿遜色。 李景恒到時,李景鈺正在院中飲茶,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翻墻而入的李景恒,眸中卻沒有過多的驚訝,“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二哥。” 李景鈺放下茶杯,直了直身子,好笑地望向面無表情的李景恒,道:“今日不是二哥大喜的日子嗎?這個時候不享受洞房花燭夜,跑到弟弟這兒做什么?” “李景鈺,她是不是在你這里!”李景恒眸中滿是冷冽的寒意,他懶得跟李景鈺打太極,直接開口。 “她?她是誰?”李景鈺歪頭裝傻,仿佛真的不明白李景恒說的是什么一般。 李景恒眼中慢慢滲出殺意,倏地拔劍抵在李景鈺頸間,“別跟我裝傻?!?/br> 見李景鈺受到威脅,隱在暗處的暗衛紛紛出現,將李景恒圍在中間。 李景恒的劍刃就架在李景鈺的頸上,李景鈺卻仍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他擺擺手,吩咐暗衛退下,目光一直落在李景恒冰冷的面容上,“弟弟我只是好奇,這個女人對二哥究竟有多重要?!?/br> 輕笑一聲,李景鈺望著李景恒的雙眼,試探道:“能讓你為她放棄皇位嗎?” 李景恒面色不變,“只要你別傷害她?!?/br> 李景鈺聽了李景恒的話,仿佛像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這還是我那一向不近女色的二哥嗎?你該不是被什么給附身了?” 李景恒眸中泛起冷光,他抬頭望向李景鈺,開口:“帶我去見她!” …… 地牢之中陰暗潮濕,只有墻壁上燃著的蠟燭,能給整個昏暗的地牢帶來微弱光亮。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與腐臭,老鼠在角落探頭探腦,趁人不注意便從道上掠過。 容初不知自己暈死過去多少回,她甚至都沒了勾起手指的力氣。 不如死了算了,容初心想。 死了,還能早早回天上做回她的女神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