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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翊更疑惑:“鈴鐺?”在大海里找一個鈴鐺不就等于海里撈針嗎?太爺竟然會做這么傻的事,還做了五十年? 一旁的陳叔說:“我的大姨曾經是太老爺的護士,她說這個鈴鐺是一個姑娘送給太老爺的。找到鈴鐺后,那個姑娘的孫女來照顧了太老爺一個多月,太老爺是笑著走的。” 樊翊腦補出一個帶著遺憾的愛情故事,但和瑾王沒什么關系。 樊翊繼續追問:“太爺有沒有幫過什么特別的人?” 林千蓉好奇:“太爺一輩子做了很多善事,幫過的人數不勝數,你到底想問什么?” 樊翊聳肩:“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他總不能問太爺是不是救過狐妖。既然問不出什么,那就去看看太爺留下的遺物,說不定會有驚喜發現。 樊翊吃飯時,不時把rou和菜夾到一個碟子里。林千蓉開始沒留意,吃完后,看他拿著rou菜離開餐桌才說:“阿翊,Lucky吃過了。” “這些菜rou是給狐貍吃的。” 林千蓉問:“狐貍受到了傷,要不要找Lucky的獸醫看看它?” “不用,她自己慢慢會好起來的。” 樊翊走出花園后,林千蓉把向北叫到偏廳詢問樊翊的情況。 “這幾天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阿翊怎么變化那么大?” 向北知道林千蓉一定會問他,清了清喉嚨,把和樊翊設計好的回答娓娓道來:“前些日子Boss碰到一位遇上麻煩事的道長,Boss就很義氣地幫了他忙。然后道長就和Boss長聊了很久,聊完后他就像開竅了一樣脫胎換骨,酒說戒就戒。” “就是阿翊剛剛提起的那位道長?” 向北點頭。 林千蓉會意地點頭,吁了口氣:“原來是遇上貴人。那位道長是誰?以后阿翊再有什么想不開的事可以再去找道長聊聊。” 向北微笑:“他是三清觀的承德道長。” -- 樊翊走到雪靈旁邊是,發現Lucky乖巧地坐在雪靈身旁。 雪靈睜開眼,微笑:“我聞到rou香。” 樊翊夾了塊紅燒rou送到她嘴邊:“這是我mama的拿手好rou。” Lucky一臉垂涎的模樣,但竟然沒叫。 “你收服了Lucky?”樊翊疑惑。 “狐妖能收服人心,動物就更不用說。” “那你讓它離開,別妨礙我們說悄悄話。” 雪靈輕瞪他一眼,對著Lucky輕嗤了聲,Lucky就乖乖地離開了。 樊翊笑著坐在雪靈身旁,繼續給她喂rou喂菜:“吃完飯,我們去看看我太爺的遺物。說不定能找到他和瑾王陛下的故事。” 雪靈一愣,欲言又止,默默地吃東西。 樊翊說:“我剛剛問了我mama有關太爺的事,她說太爺花了五十年在海里找一個鈴鐺。” 雪靈的目光一震:“找鈴鐺?” “對啊,感覺我太爺不是很傻就是很癡情。” 雪靈悠悠地說:“其實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去看也沒什么意思。” 樊翊注視著雪靈:“如果你肯告訴我真相,我就沒必要自己去找了。還是別,免得你又威脅要封鎖我的記憶。” 雪靈垂首,繼續默默地吃rou。 樊翊改變主意了,太爺的事他得自己去查。 晚上九點,向北暗地送來了血漿,樊翊陪著雪靈把血漿喝完后,抱著她回房間休息。借口要去和mama聊天,轉身去了太爺的睡房。太爺的睡房在大宅的左側,他留下遺言說房間里的東西不能動,于是五十多年來他的房間還完好地保留著。因為傭人定期清理房間,里面纖塵不染。 樊翊走進房間,太爺的睡房簡約樸素,除了睡房里基本的配置,還有張紅木書桌,和一個書柜。 他拉開書桌的抽屜,里面有一個小木盒。木盒看似沒鎖,但設計很巧妙,不懂其中技巧根本打不開。樊翊仔細研究木盒的機關,琢磨一番后終于發現其中奧秘。打開木盒,木盒里放著兩張黑白照片,一張黑白畫像和一個金色鈴鐺。 樊翊拿起鈴鐺觀摩,這個金色鈴鐺在海里待了五十年,在這盒子里又待了五十多年,一百多年過去了,竟然還光亮如新,連鈴鐺頂上穿著一條金色的細繩都色澤明亮。太神奇了吧!他搖了一下,沒聲響。奇怪,鈴鐺里面明明有個小錘子,小錘子也打到鈴鐺上,怎么就發不出聲音?樊翊搖了好幾下都弄不出聲響只能作罷。 他拿起照片,照片中年輕的太爺摟著一個女人的腰身在湖邊合照的背影。樊翊一直以為他長得像爸爸,看了照片才知道他長得更像太爺。太爺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他身旁的女人不是太奶奶。這女人身穿貼身旗袍,大波浪卷發上別著一只鳳釵,就算她只是黑白照,她似柔非柔的目光里既透出一種勘破紅塵的淡漠,又閃動著對萬物不屑一顧的傲氣。她的美不艷、不嬌、不柔、不剛,但只要看了她一眼,一定不會忘記她那種世間難見的仙韻和風流。 這鈴鐺就是這女人送的? 樊翊轉過照片,看見背后寫著一首詩。 “紅顏遠,相思苦,幾番夢,念相聚。 舊時意,滄桑過,莫相忘,來生續。” 詩下面寫下了日期,算下來太爺七十歲。 原來太爺心里真的住著另一個女人。 樊翊拿起黑白畫像,里面畫著一個女人慵懶地坐在輪船甲板的躺椅上,輕托下巴,媚眼如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