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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wù)員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快步離開了包廂,喃喃:“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變.態(tài),連只狐貍都不放過。” 服務(wù)員一離開,雪靈就怒瞪著樊翊:“你以后別開這種玩笑。” 樊翊收斂了笑意,鄭重地說:“如果我不是開玩笑呢?” 雪靈怔愣了片刻,皺眉:“我是只狐妖,你以后別再亂想了。” “如果我真的喜歡你呢?” 雪靈的臉色漸漸冷了:“那我只能封鎖你的記憶。” 這不留余地的拒絕像一記當(dāng)頭悶棍,樊翊身子猛然一顫,心跳好似停頓了半拍。又是這句威脅,他無言以對,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雪靈跳離他的雙腿,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包廂里涌起的沉冷讓樊翊難得回暖的心漸漸泛起寒意。 “阿翊。”兩人沉默了良久,雪靈開口, “你以后會遇到一個很好的女孩的。” “哦?” 雪靈抿著嘴,微垂首:“狐妖能看到未來。我看到你的未來,很幸福。” 樊翊詫異:“你能看到我的未來?” 雪靈對著他疑惑的眼:“是的。你的未來里有一個很好的女子陪你一生。”她努力讓自己說得很堅定,只是她目光中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傷感落入樊翊的眼里。 樊翊的嘴角勾起:“沒想到狐妖也干起算命的活。不過要算命前提是要懂撒謊,你只會威脅,不會撒謊。” 雪靈的雙唇翕動幾下,終究沒法再接話。 “我真希望你說要封鎖我記憶也是在撒謊。”樊翊黯然地低頭,吃了一大口rou。 包廂里再次陷入沉默,雪靈長吁口氣:“阿翊,我只是來人間辦事,終究是要走的。用人間的話說,我只是個過客。” 樊翊注視著她:“既然狐妖有上千年的壽命,為什么就不能在人間留五十年?五十年對比千年不也是過客嗎?” 雪靈再次難以反駁,只能扯開話題:“我現(xiàn)在只想找到救治瑾王陛下的法子,其他事以后再說吧。” 樊翊眼里浮起絲絲亮光,沒一棒子把他打死,好,還有機(jī)會!他拿起根烤串遞到她嘴邊:“就算不做我女朋友,rou還是要吃的。” 雪靈想瞪他,但面對他溫暖如旭日的臉,她怎么也怒不起來,只能默默地張嘴吃rou。樊翊一手把她抱回腿上,摸摸她的頭,剛剛的爭執(zhí)好像突如其來的颶風(fēng),來得突然,走得無形。 吃完飯,樊翊訂了酒店房間,把雪靈安頓在房間里,就找了個借口出門去到酒店附近的咖啡廳。 “Boss!”向北興奮地向樊翊招手。 樊翊在他對面坐下:“有什么消息?” “方玄確定了,三十年前是他師傅嚴(yán)隆用千年桃木劍刺傷了狐妖王。知道狐妖王還沒死他很震驚。” “還有呢?” “方玄不知道醫(yī)治狐妖王的法子,但有個人可能知道,他是H市三清道觀的承德道長。這位道長是嚴(yán)隆的師弟。” 樊翊滿意地點(diǎn)頭:“正好明天我要回H市,找機(jī)會去拜訪這位道長。” 向北拿出手機(jī):“Boss明天想搭幾點(diǎn)的航班?” 樊翊:“給我安排包機(jī)。” 向北愣住:“我們倆個人坐包機(jī)?”就算再有錢也沒必要那么奢侈浪費(fèi)吧。 樊翊:“是我自己坐包機(jī)。你自己訂機(jī)票。” 向北明白了,樊翊是要甩開他,包機(jī)和雪靈一起回H市。 向北哀求:“Boss,你讓我和你一起坐包機(jī)吧。我發(fā)誓我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絕不再做違逆你的事。” 樊翊盯著他:“我真的能再相信你?” 向北一臉委屈:“我跟著你六年了,你還是不相信我對你的真心。”剛好服務(wù)員送來咖啡,聽到向北的表白,詫異地打量著這兩個男人。 樊翊冷嗤:“狗屁,我還聽你對我媽說要管好我呢。” “哎喲,天地良心,我做的所有事都為了你啊,從無二心。” 服務(wù)員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樊翊翻白眼:“別誤會,他是我的助理。我喜歡女人。” 服務(wù)員“嗯”了聲:“這么帥可別被勾引變彎了。” 向北挑眉看著服務(wù)員:“嘿,我也是直的。” 服務(wù)員掛著一臉不予置評的表情離開了。 樊翊:“訂明天早上十點(diǎn)的包機(jī)。還有以后每天安排二十袋血漿送到我爸媽家去。” 向北瞠目結(jié)舌:“Boss,你打算把雪靈帶回樊家大宅?” 樊翊冷肅地注視著他:“如果你敢在我爸媽面前走漏一點(diǎn)口風(fēng),你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出現(xiàn)。” 向北忙不迭點(diǎn)頭:“Boss請放一萬顆心,我堅定地站在你這邊。”說完還不忘拍拍胸脯表決心。 樊翊喝了口咖啡,起身:“明天早上機(jī)場見。” 向北瞇眼笑起:“明天見。”他這塊貼身膏藥可是名不虛傳的。 -- 早上十點(diǎn),樊翊背著旅行袋和向北上了架小型包機(jī)。一上飛機(jī),他就把雪靈抱出來放在沙發(fā)上。空姐看見銀狐驚訝地直呼漂亮,想要摸她時被樊翊婉拒了:“她受了傷,有點(diǎn)怕人。”然后狠狠地瞪了向北一眼。 向北瞥見雪靈背部銀毛上的血跡,再被樊翊怒視,只能呵呵賠笑。只是他能確認(rèn),雪靈受了傷也不咬人吸血,她一定不是只壞狐妖。 樊翊拿起顆葡萄,剝了皮送到雪靈嘴邊,雪靈明顯很愛吃。樊翊微笑地摸了摸她頭,繼續(xù)剝葡萄,還細(xì)心地把里面的葡萄籽挖出來再喂給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