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頁
“在搭帳篷嗎?”知好笑地解開被子的一角,俯身看去,恰好小狐貍四腳朝天躺在那,總是笑瞇瞇的小臉正望向他,水靈靈的大眼睛無辜對視。 “嗯……”五條知回味一下那個可愛的表情,心想:最好是直接親暈處理。 “狐貍不方便躺著睡,腿會不自主地蹬被子。”宇迦說著,翻個身,改為抱著尾巴盤成一團。 “那么,下回我給你找一個貓窩,應(yīng)該適合你目前的體型。”知說著,干脆側(cè)身躺下,占據(jù)了被褥的一側(cè),長發(fā)很隨意地鋪散在身后,宛若白色的溪流。 宇迦望著眼前躺平的人,忍不住鼻尖松動,圓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將這幅景色盡收眼底。 六眼一副美而不自知的坦然態(tài)度,單手輕輕拍著宇迦的后背,仿佛哄小貓睡覺一般,道:“羂索的話,他當初在五條家安插的間諜已經(jīng)沒了,那只剩高層里的內(nèi)鬼,所以這次,建議先和禪院家聯(lián)系下,直毘人在總監(jiān)部積累了一些勢力,若是可以,索性這次一口氣將敵人連根拔起,不要留后患。” 宇迦還記得,當初特地把直毘人送進總監(jiān)部,就是為了給自己日后打理咒術(shù)界的事留后手。 “明天就去禪院家,我很久沒見姑姑和甚爾君了。”說著,他往知身邊拱了拱。 房間長期沒人居住,總是出于通風狀態(tài),環(huán)境較為清冷,宇迦是下意識循著暖源依偎著。 “晚上我住在這吧。”知對上那雙滴溜溜轉(zhuǎn)的大眼睛,見對方有點警惕,忍不住笑道“又不會對你做什么……再說,真要發(fā)生什么,也是你主動吧,總攻大人?” 宇迦·總攻·稻荷神不客氣地應(yīng)聲:“當然!要來也是我攻你!” 說著,前爪順勢一推,按在對方胸口上。 狐貍爪子軟軟這一下沒用力氣,像貓走過雪地一樣輕巧,但五條知很順勢就躺平了,隨意甩了甩長發(fā),鋪了滿床,他干脆把那試圖“推倒”自己的小動物抱回來,穩(wěn)妥地放在自己胸膛上。 “今晚是你壓我了。”摸摸對方腦袋,五條知有一種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張開雙臂“來吧。” 閉著眼睛,五條知等了好久,也沒等到狐貍“獸性大發(fā)”來個爪子撕衣服什么的。 抬眼一瞧,宇迦正抱著自己尾巴,眼睛瞇起,鼻尖縮在尾巴下,呼吸格外均勻。 “……睡了么?” 知抬起手,想了想,還是挪開了,扯過邊上的被子。 將小動物往上稍微抱了點,方便把腦袋露出來透氣,如是做完一切,知道:“你也只是想試探一下我們吧?沒想到會有那么多桃花,所以一時也慌了神?” 臨睡前自言自語著,也不指望對方能聽見,五條知安撫地拍了拍對方的后背,道:“慢慢來吧,不會逼迫你的,我們現(xiàn)在擁有的時間都很多,總有一天……” 說著說著,他聲音低下去,自己也睡著了。 躺在他胸前的狐貍無聲睜眼,瞧著對方完美光潔的側(cè)臉,看了好一陣,最后前爪探出,默默捂住自己的眼睛。 次日,知帶著宇迦,同悠仁一起,從稻荷神社的結(jié)界返回京都,前往禪院家。 “直哉先生?從正門走是吧,五條老師也來了?” 悠仁按照宇迦的吩咐同直哉打電話,少年身邊,神明狀態(tài)的知懷里抱著天狐宇迦,兩個神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哪怕是“窗”也只能觀測到悠仁。 宇迦適時湊近手機,道:“直哉,我們還有半小時就到了,甚爾君和姑姑他們在嗎?” 電話那邊傳來彩音的聲音,不一會,手機轉(zhuǎn)回直哉手中,嫡子道:“甚爾君離開禪院家十五年了,你沒去我之前給你的地址嗎?那是甚爾君的住所。” “咦?”宇迦恍然記起,當初直哉給了他一個江之島的公寓地址,但當時他準備著神無月的事,直接就忘記了。 “你去世后,甚爾君參加了葬禮,傍晚就走了。”直哉回憶著當初甚爾的離開,因為葬禮比較隆重,現(xiàn)場混亂來客很多,等他注意到時,甚爾已經(jīng)不在了,他在禪院家的房間被收拾地整潔,對方只帶走了衣物等少量用品。 “你早點告訴我嘛,東京去鐮倉還是挺方便的。”宇迦坦言。 直哉那邊沉默許久,嫡子很是猶豫,斟酌著言辭“主要是,甚爾君離開后,就直接換了姓氏,并且斷了和禪院家的所有往來,我擔心他也不想見你……我是多方打聽到這個住址的,說實話,壓根不敢去,怕甚爾君揍我。” “你確定不是因為你去糾纏他作一些奇怪的事,所以被討厭了么……”宇迦下意識吐槽。 “怎么會!”嫡子氣憤地澄清“我也只提過讓惠做我繼子罷了!絕不是想聽甚爾君的兒子也叫我爸爸!” “你好邪惡啊,還想占甚爾君兒子的便宜……嗯?惠?”宇迦想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伏黑惠嘛,你在東京的商圈事件里見過,他是甚爾的兒子哦。”直哉淡道“現(xiàn)在的甚爾君姓伏黑,伏黑甚爾。” 第94章 禪院家主 宇迦很好奇, 為什么直哉沒有被甚爾錘死。 總不可能看在親戚的份上吧,甚爾脫離了家族,連姓氏都換了, 擺明了是不喜歡禪院家。 難道是惠的緣故?甚爾和禪院家的聯(lián)系, 也就這個兒子了吧……畢竟是珍貴的十影, 禪院家一定很希望能帶回家好好培養(yǎng), 就像對待當年的自己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