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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吧。” 見甚爾執著地等自己一個回答,宇迦想了想,道:“我母親就是離開了禪院家,她一點不后悔。” 甚爾又問:“那你呢?” 宇迦開始跟他聊人生觀:“于我而言,在哪都是一樣的,在禪院家也是生活,離開也是生活……” “噢,不想走是吧?” “嘿嘿嘿……”宇迦不好意思了“我這狀況,你懂的。” 甚爾明白了:“這個病到底怎么說?” 見對方沉默,甚爾又問:“徹底治好需要多少錢?” 感覺再沉默下去,甚爾就要揍人了,宇迦道:“無所謂了,現在我過得挺好的,以后也是。” 死生為此岸,涅槃為彼岸*,這一次有的時間就那么多,他心里也有數。 甚爾終于放開手,后退一步。 宇迦整理了衣袖,道:“若是有機會,我會去看望你的,考察下離開禪院家后你過得如何。” 對方又去找線索 ,甚爾看著血親的背影,心想著,大概是非咒術界的生活以及母親病逝的緣故,所以羽化看的通透。 “那么,先考慮怎么離開這個領域吧。”甚爾把注意力放回眼前,兩人走了大概上千米,眼前的空間變得寬闊,能看到一個空的蓮花座,以及一個沒有點燃的油燈。 【系統提示:發現線索】 “這是什么?”甚爾瞧著那個油燈,“沒有佛像,燈也不點燃。” 宇迦疑惑,邊聽系統提示:【燃燈供佛之法,應晝夜不斷,常燃不熄滅,是為常夜燈】 甚爾從丑寶那里找來一個打火機,嘗試點燃那個油燈,幾次都無法成功,不過,因為火光的緣故,他看到了銅燈的柱身上刻著畫像,隱約是一個女子雙手供燈的畫面。 “難陀女供燈?”甚爾讀出了畫像下面的字。 【系統提示:發現線索】 宇迦回憶起常夜燈的故事,解釋道:“講的是一個貧女,靠乞討得來錢財,全部用來買燈供佛,虔誠祈禱,希望獲大智慧。” 她千辛萬苦,僅乞討到一件舊衣,便用舊衣換了一文錢,再用這錢買香油。 這點錢本是不夠的,而店主得知她的心誠,心生憐憫,給了足夠做一盞燈的油,容難陀女做燈供養。 “一夜過去,所有燈都熄滅了,但難陀女的燈還在燃燒,誰都無法吹滅它,哪怕是大風大浪干擾,四海之水澆灌,因為難陀女布施時是利益眾生的菩提心,功德深遠。” 佛前有明燈百千盞,懺除悔罪,日夜長明的那一盞,是最心誠的一盞。 因為平安時代的記憶復蘇,外加事前準備,宇迦更為了解了這些佛教的故事,甚爾聽完,疑惑道:“她那么窮了,有錢不吃飯,卻要點燈?餓死了怎么辦?” 宇迦解釋:“按照因果關系,難陀女是前世罪業深重,所以今生貧賤。而證明誠心之后,佛陀授難陀女佛號,她出家為比丘尼。” 前世之罪今世為業,今世大徹大悟后,便授記成佛。 宇迦為甚爾總結:“所以,難陀女點燈,燈經久不滅,是為了渡眾生,也是為了贖業障。” 甚爾看向手里無論如何都沒法點燃的香燈,問:“那么,這盞點不燃的燈,是誰的?” 難陀女,空的蓮花座,沒法點燃的燈…… 宇迦思考著,忽然,蓮花座背后傳來窸窣聲,甚爾警惕看過去,宇迦也開著外掛勘察,結果,石座背后鉆出了兩個小少年,驚疑不定地望著兩個術士。 “你們是人?還是怪物?”穿著現代化的服裝,小少年的臉上也戴著玩家的面具,看身高是和悟差不多年紀。 宇迦問:“我們是官方的人,這里很危險,你們是誰?” 其實,不需要問,他的視覺識別已經顯示了。 不巧的是,其中一位信息面板還特別眼熟。 【黑崎川 年齡12 說明:路過的小學生,參加試膽比賽,結果身陷于此,要不是隊友給力,他已經沒了】 【夏油杰 年齡12 咒力:100/301 說明:路過的中學生,是的,他跳級了,曾經的同學邀請他玩游戲,于是勉為其難參加,因為掌握咒靈cao術,暫時保住了自己和同伴】 宇迦看著那個戴著面具,扎著小號丸子頭的少年,內心無聲吶喊:真的是夏油學長啊,12歲還沒我高啊—— “我們就是聽說這個山里有妖怪,于是來試膽,就不小心走進來了……你干什么呢?”黑崎川剛才聽這兩個人在討論難陀女,似乎不是怪物,而且是懂行的人,于是才敢出頭搭話。 結果,這個專業解說的面具男忽然一個箭步殺到同伴面前,直接掀開對方臉上的面具。 小眼睛,奇奇怪怪的劉海,光潔的臉蛋還沒有留下社會毒打而造成的淚溝,是清秀的小杰了! “你們是不是友枝町小學部和初中部的……” 12歲的夏油杰已經養出那種禮貌且溫和的氣質了,即便眼前的陌生人十分沒有距離感地跑來觀察自己,他還是友善回復:“是的,您怎么知道的?” 狐面具遮擋了一切表情變化,夏油杰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無法窺探其情緒,他驚訝于對方的熟稔,但并不反感。 甚爾也不知道禪院羽化怎么忽然情緒激動,只見小家主松開雙手,重新站直了,道:“我有個熟人,不久后會去那上學,我見過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