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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壓根攔不住對方, 只緊張問:“見過真人你會做什么?” 女士給他例舉:“還能做什么?無非問候一下, 那睫毛真的這么長嗎?mama也很想數一數,小帥哥誰不喜歡。” 悟鼻梁上的墨鏡滑下半截,小臉寫滿難以置信,眼看禪院父子坐在不遠處,連忙抬手去擋母親的眼睛。 “不準看啊!那是我的。” 高挑的女人哪里管這些,直接提起礙事的兒子,瀟灑往直毘人身邊的位置一坐,開始目光逡巡對座的人。 “咳咳,羽化,這位是五條家目前的代理家主。”直毘人如是介紹,其他的……也不用說,光從對方的神態談吐就能看出,這是個恣意且干練的女人,還是六眼的生母。 宇迦乖巧道:“您好。” 悟的母親看著是個年輕的美人,此刻美目中滿是慈祥,那眼神很難形容,就是溫柔又充滿希冀,似乎能透過宇迦的臉預見什么美好未來。 系統忽然冒頭:【仿佛在看未來的兒媳】 宇迦:你不對勁。 “失禮,真是好孩子。”代理家主感嘆一聲,心滿意足地抬手摸了摸自己兒子,對小家伙的眼光予以肯定。 “好了,來說正事吧,這次我先去了總監部,特地拿到了交流會的謎題,正好同你們商討一下。” 說著,女家主將一方黑色卡片推到桌上,眾人只看上面用白色字跡書寫《籠目歌》。 【系統提示:江戶時代流傳至今的童謠,捉迷藏時孩童所誦之歌】 恰好,女人輕輕哼唱:“籠目間,籠目間,籠中鳥兒欲高飛,黎明將至夜沉沉,白鶴烏龜摔倒啦,背后之人你是誰?” 寥寥幾句歌謠,尾音消失在茶室之中時,宇迦也聽過這歌謠,小孩子圍在一起捉迷藏,先繞著“鬼”邊轉圈邊唱歌,唱完之際,所有人轉了一圈,然后輪到“鬼”來猜,他背后站著誰。 “謎題只有這個?”直毘人疑惑。 想到宇迦沒參加過之前咒術界的活動,五條悟小聲道:“上一次是付喪神之患,謎題很好理解,棄置的器物轉為假象咒靈,咒術師中若有付喪cao使或者類似效果的咒具,便能事半功倍。” 宇迦有點理解對方的意思了,所謂的謎題示意著交流會最厲害的那個咒靈的身份。 咒靈誕生于人類的負面情緒,恐懼便是其一,當年人們畏懼付喪神的傳說,便造就了無數假象咒靈,而這次的籠目歌是捉迷藏的歌謠,那么線索應該和捉迷藏游戲有關。 “是最近東京有流傳這句歌謠,并且出現了靈異怪談是嗎?”宇迦詢問,他猜測,直毘人可能面對的都是傳統咒靈,這種誕生于現代化影視劇、都市怪談的新恐懼,算是對方的盲區。 “正是如此,”女人淡笑“鶴與烏龜摔倒了,含義是長壽之物失勢,命不久矣,這兩年東京新出了一個禁忌,不要午夜在外玩捉迷藏,會被抓走的~” 恰好此時,眾人頭頂的燈忽然一陣閃爍,燈光明滅間,女人縹緲的聲音好像來自異世界。 “就像這首《籠目間》所唱,“鬼”的背后之人要是被猜中,是要替那籠中的鳥兒當替死鬼的啊~” 五條悟的母親很美麗,這點從悟的容貌上就能看出來,但此刻,一位美女映著慘白的燈光,說著可怕的故事,還不忘哼上一支曲調悠揚歌詞詭異的童謠,一時間,竟有種美貌凄厲的女鬼在索命的感覺,令在場三個男性噤若寒蟬,活像是被捏拿后頸的竹鼠。 #我當時害怕極了# 瞧著不敢動的男人們,女家主深覺關鍵時刻還是要靠自己,于是解釋:“若是高專的交流會,用些三級四級的咒靈就夠了,但這是面向御三家的術師,還有高層參與,所招攬的詛咒是有幾率出現特級的,到時候難免苦戰。” 她拍了拍自己的兒子,對十影道:“而且根據歌謠,咒靈在抓‘替身鬼’,若是落單必然會成為集火的對象,所以禪院羽化,一個人在交流會里走動過于危險,你還是帶著悟一起行動吧。” 宇迦頓悟:原來如此,是擔心自己兒子安危,所以找幫手的。 直毘人也接話:“那也帶上直哉和甚爾吧,四個人總歸互相照應,回頭我也告訴他倆,比賽開始后全聽你調度,不是說必須取勝,而是一定保證平安歸來。” 詭異的歌謠,不知名的咒靈,高層的介入,羂索的到來,這次交流會必定熱鬧,宇迦應下,四人又喝完了玉露茶,才決定回去休息。 直毘人和悟的母親來的晚了,房間不同,宇迦他們提前下的電梯,兩人一前一后走在鋪著地毯的長廊,忽然,悟拉了下面前人的衣服。 “?” 扭頭,便見悟站在昏暗的走廊里,白發雪膚,純凈的藍眸看起來柔亮無辜。 小悟道:“羽化,我去你房間吧。” 宇迦頓時警惕:“我房間有什么好看的,這種標間都一樣吶。” 悟搖頭:“把甚爾和直哉也叫來,先說一下謎題的事。” 聽對方說集合所有的參賽人員,宇迦理解了,五條悟是打算研究下戰略,遂先看了眼時間,然后去敲隔壁兩個兄弟的房門。 小悟則淡定走入房間,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首先霸占了那張大床,抱住被子,開始咬牙切齒地安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可惡的老媽歌詞說出來就好了嘛!為什么要唱出來!好嚇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