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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犬的體型擺在那,優勢是探索和對付小體型詛咒,面對甚一這種健壯的人類并不討好,再加上式神也知道是切磋,不好狠下去撕咬,結果讓甚一錘了幾拳,也有夠痛的。 待宇迦重新開始cao作屏幕,手握半截木棍,便以揮刀的姿勢殺過去,眾人發現,家主的咒力灌入那截普通的木棍后,木棍居然蘊含了不小的力量,成為一樣簡單的咒具。 咒具是蘊含詛咒的武具,按威力效果也分為四級,有些是具備構筑能力的術師制造的,有些是因為術師長期使用灌注咒力,而轉變為咒具,像禪院羽化這樣一口氣把咒力灌滿,直接轉化的方式著實開掛了。 甚一平日不用武器,是靠咒力強化身軀的近戰型,宇迦以普通木棍為基礎與之較量,并不算作弊,眼看一招斬擊將甚一的咒術破防,臺下頓時響起不小的歡呼聲。 “家主大人好樣的!” “揍他!” 甩了甩被抽出一道血痕的胳膊,甚一驚訝發現,觀眾居然大多為家主在歡呼。 面前的少年表情冷漠,平舉木棍的姿勢宛如老練的武者,周身氣場凌厲,是一個成熟的咒具使用者。 式神術師最忌諱近戰,因為本體受到襲擊后式神會消失,所以通常會放式神出去代打,自己藏起來。可眼前這位刀法流暢,誰靠近都是一頓猛削,簡直近戰遠攻無死角,太開掛了吧! 甚一已經遇見了自己的結局,在愈發密集的揮斬下漸露疲態,到最后,讓木棍直接指著喉嚨。 “我輸了。” 干脆地認輸,禪院甚一已經深刻感覺到兩人的實力差。 對方才回歸咒術界,也就是說,前十五年基本是空窗期,這期間,禪院沙織也只能教些不成體系的知識。可十影卻能運用地如此純熟。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一個想法:十種影法術的術師恐怖如斯。 [家主贏了!不費吹灰之力!完爆渣男!] 這一點消息點亮了一片,特別知道對方除了祖傳術式外,還是個熟練的刀客,能咒具化一般武器,大家便把新家主傳地更神秘了。 禪院直毘人站在遠處看著人頭攢動的訓練臺,單手順著自己的八字胡,滿意于這個結果。 讓本家人見識到十影的強悍,以后在外也會更加自信的,祖傳術式的回歸帶來的必然是家族新一輪的盛大強勢,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等待禪院羽化回到自己身邊,說點“真輕松吶”之類的驕傲言論,直毘人背著胳膊,忽然聽到觀眾群傳來不一樣的動靜。 軀俱留隊或者禪院的家仆,正逐漸安靜下來,如摩西分海一般,緩緩讓出一條路。 沒有受到任何阻礙地前進著,禪院甚爾依然是微弓著后背,沒精神的模樣,但所有人就是下意識地給他讓路,容這頭孤狼一樣的男人走出陰影,翻身上臺。 單臂從和服的衣襟里探出,露出強健的上半身,甚爾簡單活動了雙臂和脖子,游刃有余的撿起了地上禪院羽化掰剩下的那半截棍子,握住,作單節棍的架勢,在身側甩了個五花。 這樣,兩人手執一樣的武器。 甚一站在臺下,不明白自己散漫的弟弟怎么忽然就起了興致,眼下,自己剛輸一局,甚爾又是無咒力,贏的可能沒有,輸了也只是一味不咸不淡的加菜,毫無意義啊。 “甚爾……”本想讓兄弟下來,免得丟臉,甚一摸了摸額前的十字刀疤,剛要開口,卻發現甚爾在看他。 這個叛逆的家伙,像是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每一句話。 “……” 想起弟弟平日的沉默,甚一忽然有種自己說了也是廢話的感覺,于是干脆掩著嘴,保持閉嘴,只安靜看下去了。 彼時,宇迦看了眼任務進度,自己收甚爾為近侍,懷玉蒙塵的任務已經完成大半了。 眼下忽然來了一場對決,他記得當初對方一把擰下咒靈腦袋的事,深覺自己若是把頭遞過去,甚爾也會毫不猶豫下手去擰。 【主線任務已更新,請在本次對決中戰勝禪院甚爾】 宇迦:真對決我贏他是必然吧,假對決我又有種會被甚爾當場打死的預感。 【系統提示:賽場上拿出實力對決,才是尊重對手的體現】 好叭,那我來了近侍君。 握著臨時的咒具,宇迦道:“甚爾君,請吧。” 彼時,天與咒縛的青年看了看頭頂的陽光,夏天日頭高,那燦金的顏色倒有點像新家主的眼睛。 “唔,那開始吧。”甚爾收回視線,只見那柄臨時的咒具被禪院羽化置于身側,少年挺步向前,啟勢揮刀。 居合斬嗎? 用手中的半截木棍格擋,甚爾沒有猶豫,單手握住那柄咒具。 沒在意它的鋒利,只以腕力逼迫十影的刀尖向下,最后重重磕在地面,咒具頓時斷成兩截。 “垃圾。” 甚爾見識過好的咒具,下意識評價了一句,然后才想起,這把垃圾剛才斬斷了自家兄長的術式。 宇迦小聲嘀咕:“你不能這樣罵你哥哥。” 甚爾:“……” 伸手去揍煩人的臭小鬼,丟下咒具的兩人直接開啟了rou搏,眼看禪院甚爾砸碎地板拳頭卻毫發無損,十影靈活跳躍躲閃,最后直接躍上甚爾的后背,開始絞脖子錘太陽xue,觀眾們漸漸看出了頭緒:這倆現在打嗨了,根本停不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