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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貨!”清脆的少年音染著十足的慍怒,在看清宇迦的裝束后,刺客清秀的臉蛋逐漸扭曲“你竟敢穿我的衣服!欺騙父親的家伙!” 宇迦被罵得莫名其妙,后退進屋,順便合上門扉做阻礙,下一秒,門板被少年拍中,變成了一幀畫,堪堪停滯在半空中。 投射咒法?刺客是禪院直哉? 思考之際,直哉已掀開門板的投射產物,再度躬身突破,手探入衣襟,摸出了配備的懷刀,少年一雙上挑的眸子里滿是殺意,才不管面前的人是血親,此刻只想殺之后快。 門扉的定格解除后,再度恢復成原樣,盡職地緊閉,兩個少年在不大的廳中追閃,宇迦見直哉踢翻了盛著蓮花的瓷瓶,生怕這小子怒在心頭,一會把電視也給砸了——現在在播《游戲王》,這可是孩子的童年啊! “直哉少爺,息怒,我不是騙子。”宇迦嘗試安撫情緒。 少年一揮刀刃,磨著牙道:“你閉嘴,小妾的孩子沒資格和我說話!” ……這嫡子臺詞也太經典了吧,我是穿到八點檔豪門恩怨劇了嗎? 宇迦望天,在直哉再度持刀襲擊之際,直接反手十字固,將人摔在榻榻米上。 把懷刀奪過,修長的手指把玩著,宇迦漫不經心道:“你應該尊稱我為家主,等繼承儀式完成,我確實會指個嫡子,畢竟沒孩子……到時候指你如何,你就繼續當嫡子,還可以叫我爸爸。” 用懷刀拍了拍刺客白凈的臉蛋,宇迦笑問:“好嗎?直哉少爺?” “十影”笑起來的時候,眸子像是融化的黃金,俊美的面龐有著難以名狀的吸引力。懷刀在他手里變成了靈活的小玩具,于指間翻騰兩下,最后凌空劃過,釘在直哉耳邊的榻榻米上。 直哉的臉慢慢漲紅,面前的少年比他高,能更好地撐起和服的版型,顯得身形頎長挺拔,猶如勢頭正好的青松。 這份氣質不是老頭那幫妾室的孩子能有的,恰好,面前的金瞳少年見刺客安靜下來了,再度開口解釋:“聽好,我和直毘人不是父子,只因為我是十影,所以我成了嫡子。” 什么?不是私生子啊。 想到這,方才的火氣便消了一半,禪院直哉的身軀慢慢放松,在準家主松手后,他坐起身,緩緩活動被鉗過的脖子。 瞧著對方吃痛的模樣,宇迦心想:我的柔道攻擊力還是可以的,兩面宿儺那種身體素質果然異常。 “不是妾室……你是誰的后代?難不成是禪院扇?”直哉還在那思考嫡系那幾位,因為十影出現在旁系的概率太低了,而他也記不住那錯綜復雜的族譜。 “我母親叫紗織。”宇迦白了他一眼,不忘將懷刀收起,免的這家伙一個沖動又要動手。 “哦,我懂了,老爹的meimei。”直哉頓悟。 紗織的事太久遠了,再加上長輩諱莫如深,他都快不記得了。 聯系剛才對方說的家主繼承儀式,直哉暗戳戳問起他最關心的事:“你繼任家主后真的打算立我當嫡子?” 被此人的下限驚到,宇迦答:“你愿意叫我爸爸就行。” 直哉又開始衡量,叫這貨爸爸的話直毘人算什么,忽然,有人叩門,準家主問:“誰?” 大晚上的,小房間可經不起第二個刺客來折騰一頓。 結果,門外響起沉悶的一聲:“我。” 直哉幾乎是瞬間就辨認出來,小臉洋溢起喜悅的神情:“甚爾君??” 由于不大擅長記著男人長相和聲線,甚爾還以為是宇迦在回答呢,不耐煩道:“嗯,我哥說你熱愛肌rou鍛煉所以推薦我做你的近侍……” “哦哦哦!!” 屋里響起高亢的尖叫,禪院直哉再度撲向準家主,氣勢洶洶質問:“我要了那么久的甚爾都沒給我,老頭居然讓給你當近侍,你給我去死啊!” 宇迦猝不及防被撲倒,整個人都懵的。 為什么涉及甚爾你反而更生氣了,這都失去理智了吧!你爸爸知道你這么看重你堂哥嗎?? 禪院甚爾無語地踹開門,將發狂的前嫡子給提起來,丟在邊上,然后把被口水嗆著咳嗽不停的準家主扔進臥室,拉上門暫時隔絕這兩個火源和易燃物。 電視還在放著動畫片,黑魔導女孩嬌俏地出場,給自己戰敗的師父打下一片天,宇迦頹廢地盯著電視,耳邊是禪院直哉幽怨的碎碎念。 “不過外出做任務,結果路上告訴我嫡子換人了,疑似直毘人在外面的私生子。” “老頭妾室那么多,那些小東西天天在我母上面前蹦跶,要不是我厲害,她們早造反了。” “怎么可以這么渣男,感情應該從一而終不是么。” “你看我對甚爾君就是一如既往的欣賞。” 聽到最后,宇迦驚恐地抱住了自己,感覺要被直哉的怨念附體了:“你回自己房間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們之間有那么多愛恨情仇。” 孩子不過是來做個任務,哪里知曉你愛的深沉,早知道我跟直毘人說讓甚爾當你近侍了,搞得現在我奪人所愛一般,到底誰不對勁啊! 禪院甚爾仿佛直哉不是在說他一樣,坐在那捏著遙控器,沉浸在動畫劇情中,等片尾曲響起,他才意猶未盡地伸了個懶腰,而后想起大晚上過來是出于什么目的。 “小鬼,我沒興趣當近侍,勸你收起這個心,就這樣。”白看了一集動畫,甚爾才把拒絕的話說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