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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想到我們能和白鳥澤打成這樣!” 及川徹不高興:“小巖泉,你不要看輕自己!我們也是很強的!” 巖泉一斜了他一眼, “廢話,我知道我們很強,但確實讓人有些不真實。” 之前無法超越的對手,現(xiàn)在仿佛由天上墜落凡間,相較于欣喜,不真實感更多。 松川一靜拿著水壺從旁邊湊過來:“怎么說呢?今天的白鳥澤,打的不太像白鳥澤!” 花卷貴大在旁邊點頭附和,“確實,雖然表現(xiàn)的和原來一樣優(yōu)異,但就是感覺沒有特別突出的人…” “牛島若利的扣球被削減了。”及川徹站起身,成功補上花卷貴大的話。 淺羽涼坐在鷲匠鍛治旁安靜如雞,齊藤明給他遞來運動飲料并詢問他的情況,揮手示意自己并無大礙,淺羽涼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好奇怪,太奇怪了… 鷲匠老頭竟然沒有罵他? 教練席上的兩人一人低頭自閉,一人抱臂坐在旁邊風平浪靜,最終竟然達成詭異的和諧。 淺羽涼上場后,白鳥澤的風格完全變了。 鷲匠鍛治的理念是將鉆石雕琢的更加精美,讓選手充分展現(xiàn)自己的個人實力。 這就意味著白鳥澤是個以球星為核心的球隊,鷲匠鍛治的策略很成功,白鳥澤也正是靠這套陣容無往而不勝。 但淺羽涼上場后,往常閃耀的巨星頓時被剝奪了存在感,融入了球隊之中,卻無法展現(xiàn)自己的光芒。 通俗版解釋就是白鳥澤的絕對核心,牛島若利同學,在比賽中被他家二傳手給放養(yǎng)了。 假如第一局比賽牛島若利能吸引全場百分之九十的注意力,那第二局以后,停留在他身上的視線絕對不超過百分之二十。 原來白鳥澤的強大主要是依賴牛島若利,那么現(xiàn)在的強大,就是團隊的強大。 哪怕沒有超級王牌,一樣可以站上賽場的自信。 淺羽涼不是不喜歡超級王牌,但是他不喜歡鷲匠老頭毫無美學的策略。 一路從左側(cè)強攻取得的勝利,雖然成就了強大的王牌,但其他人卻被襯托的暗淡無光。 白鳥澤的排球隊,似乎成了牛島若利和他的伙伴。這不符合淺羽涼的美學。 如果說全隊都是牛島若利的實力,淺羽涼的策略絕對不會減少牛島若利的傳球,但現(xiàn)實卻是,王牌同學過于一枝獨秀,逼的淺羽涼只能放養(yǎng)他。 別問為什么想法這么清奇,問就是二傳手任性。 淺羽涼十分認可牛島若利的實力,但正是因為這份認可,才導致王牌同學慘遭放養(yǎng)。 也并非不想傳球給牛島若利,只是當對方的誘餌價值明顯高于得分價值,作為掌控欲強烈的二傳手,在保證勝利的同時還能打造符合自己美學的團隊,怎么想都很劃算。 淺羽涼就這樣讓鷲匠鍛治的理想團隊土崩瓦解,作為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按照他的猜想,鷲匠鍛治一定削他一頓。 結(jié)果? 現(xiàn)在不僅不罵,連提都不提一句,搞得淺羽涼分外害怕。 不知道是鷲匠老頭瘋了,還是自己有問題… “阿涼…” 高大的身影正好擋住眼前刺眼的光,淺羽涼抬起頭,注視牛島若利那張面部肌rou壞死的臉:“怎么了?” 牛島若利并不是來問責,也不是來要求淺羽涼給自己傳球的,作為球隊的隊長,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這場比賽的重要性。 無論是誰,只要不能帶來勝利,那就可以被拋棄。 牛島若利渴望成為讓隊友信賴的王牌,只要他在場上,就能給隊友無限信心。 但這并不意味他必須要成為球場的核心,核心不是誰指定的,而是自己靠表現(xiàn)成就的。 面對淺羽涼想要甩鍋的無辜眼神,牛島若利攤開手心,“糖分!” 同樣的包裝,同樣的小兔子。 其他人傻了… 淺羽涼卻十分自然的喂進嘴里,疑惑看向周圍:“…怎么了?” 天童覺感覺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若利,還有沒?給我兩個!” 以為只有一個人需要的,真只帶了兩顆的牛島若利認真臉:…沒了…天童你還喜歡吃這個嗎? 天童覺后退兩步,瞪圓了眼,一副你別冤枉我的樣子:“不不…只是奇怪而已…” 淺羽涼不解,“奇怪什么?” 奇怪你們這相處模式… 淺羽涼覺得白鳥澤的人真是沒救了,“我缺糖,他有…就這么簡單啊…” 牛島若利附和點頭,一臉正氣,是這樣沒錯。 對于牛島若利,天童覺倒是不覺得奇怪。只是淺羽涼,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是看錯人了… 他們都以為淺羽涼是感情經(jīng)歷十分豐富的人,現(xiàn)在看來…這家伙和小白也沒得差啊… 不對,拼命甩開腦內(nèi)的聯(lián)想。 天童覺感覺自己被淺羽涼帶歪了,兩個大老爺們帶個糖怎么了?怎么了!?? 可這是牛島若利啊? 天童覺抱頭哀嚎。 淺羽涼搞不懂了,天童這是突然犯病? 淺羽涼站起身,問牛島若利:“天童怎么了?你不是和他關(guān)系很好嗎?他有暴躁癥?” 牛島若利滿臉黑線,“不,我不知道…” 兩人莫名的和諧,看的旁邊的人覺得無語。 作為新入校的池面一年級,川西太一的人氣還是很高的,雖說沒達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但要身高有身高,要長相有長相,性格還不奇葩,在情人節(jié)得到的巧克力還真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