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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身體出了什么毛病,害怕殃及肚子里的胎兒,嚇得她立即去醫務室找江司韞。 索性最后檢查一番后江司韞得出的結論是她心理壓力過大,導致的生理反應。 “過去我是個只會拿手術刀的醫生,沒辦法保護心愛的女人,但這一次,我不只是個醫生。”江司韞念出這番話時眼睛里的寒光頗有嚇到坐在那里看診的林綃,她想起江司韞曾被自己拒之門外時獨自相安無事活了好幾天,也想到他獨自一人流浪至此的經歷,現在的他,或許早就和從前不一樣了。 但很快,他眼睛里殺人的目光一掃而去,又恢復淡淡的溫柔笑意:“你回去好好休息,放空大腦什么也別想,其余的事情,我們來解決就好。” 最后那句話有些令人安心,但僅此是安心而已。 林綃不會再對他產生格外多的情愫。 后來這天終歸還是來了。 林綃和張雅恩以及基地其他婦孺們已經早早被安置在戰區后方。 那是最靠近大海的一片房子,海邊停靠著一艘船,以防出現意外,他們能最快乘船離開。 幾乎連退路都安排好了。 可是林綃不滿意這樣的安排,倒不是她矯揉造作,而是自己不想做一個躲在背后只會讓他人為自己拼命的人。 此刻在前方的人有她在基地認識的朋友,有她的愛人,有她的同窗,戰友,每一個人林綃都不愿他們受到傷害。 “不行,我得去前線。”林綃起身就要走。 張雅恩及時上前攔住她:“笑笑,你現在身子可開不得玩笑,周時衍把你交給我,我就得好好看著你啊。” 從人數上來看,雙方勢均力敵,但是從戰斗素質以及武器方面來看,陸以燃那邊明顯更優一些。 徐凱一開始想要打一打感情牌,主動站出來談判。 “以燃兄,你還記得我嗎,我是徐凱,我是林綃的同桌,我們以前在學院打過球的。” 陸以燃冷漠得瞥開眼,似乎不想要和他廢話。 徐凱緊跟著又勸說:“林綃她現在已經有了愛人,他們現在生活很美滿,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就是吃力不討好啊。” 陸以燃從始至終面無表情,冷冽的完全不是徐凱記憶里熟知的那個人。 “今天我見不到林綃,就把這里移成平地。” 不遠處暗暗埋伏起來的葉藤予忍不住吐槽:“靠,這家伙有點狂啊!” 周時衍則在另一個方位埋伏,只要那家伙有一點輕舉妄動,那他的子彈也不會客氣。 徐凱的A計劃失敗,已經發生巨變的陸以燃壓根不吃他這一套,雙方并沒有談攏,一言不合刀劍相向。 徐凱被俘,陸以燃趁機拿著槍以此作為要挾,他的語氣冰冷到猶如一只惡魔,“再不把人交出來,就只能拿他先開刀了。” “停手吧,以燃!”拖著大肚子的林綃闖了出來。 在遠處已經瞄準陸以燃正準備開槍的周時衍在看見林綃出來后猛然松手,立即生了一把汗,拿起對講機的他有些慍怒:“怎么讓她出來了。” 對講機那頭的人聲音弱弱地,“抱歉,我們沒能攔住…” “綃綃!”看到林綃出來的一瞬,一直面無表情的陸以燃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容,但很快,他視線下移注意到林綃隆起的腹部,“你…” “放了徐凱,行嗎?”林綃的聲音平靜,卻又一絲絲哀求。 話落,暗自埋伏著的周時衍,葉藤予,以及江司韞也因為她的沖動,統統趕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有著急,有擔心,也有生氣。 陸以燃依舊拿槍挾持著徐凱,他的眼睛輕輕掃過林綃身后的幾個男人,忽然覺得好笑地問:“這孩子是誰的?” “和這件事情有關系嗎?”林綃發問。 “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他。”陸以燃放話,嘴角是淺淡的苦笑。 “是我和周時衍的。”林綃轉頭,發現周時衍已經主動牽起她的手。 這一幕不由狠狠刺痛了陸以燃的心臟,他拿著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徐凱借此反而攻之,趁機將他拿下。 首腦被俘,其余人本就不是自愿參與戰斗,紛紛投降。 如果說沒找到林綃之前,是執念支撐著陸以燃走到今天,那在今天見到林綃后,他的一廂情愿終究是被狠狠澆了一頭冷水。 事件解決后,陸以燃被關進基地內一間臨時的牢房內。 與其說是牢房,不如說就是一間沒有窗子的小黑屋。 至于陸以燃的那些部下,暫時安頓在廣場,另做打算。 “不如把他丟進海里喂鯊魚。” 葉藤予坐在桌上沖周時衍翻了個白眼,手里玩弄著一把匕首,“幼稚,還是把他吊死比較好。” “你們冷靜一下,這樣是不是太殘忍了?”徐凱感到迷惑。 就在大家商議著要如何處置陸以燃時,林綃做了一個決定。 “放了他?” “我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綃綃,不能就這么放了他,萬一他再次卷土重來,我不想這種事情發生。”周時衍說。 “是啊,那家伙狼子野心,可是一直惦記著你呢。”葉藤予在一旁附和。 徐凱小聲的吐槽:“說的好像你就沒有惦記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