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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辦啊,炸都炸了!”其中一個男人略有點后悔道。 “他們要是真的敢打過來,干就完了!”另一個頭鐵的男人繼續頭鐵。 林綃無奈地嘆了嘆氣,他們是真的不知道R集團的實力嗎,兩邊真要開戰,必然會造成巨大的損失。V組織雖然人員精良,但耐不住R集團裝備厚。 連她一個不懂打仗的人都能料想結果會有多慘,到最后無論誰嬴誰輸,巨大的損失也在所難免。 她覺得大家可能是末日以來壓抑太久了,正需要一場戰爭來發泄,林綃不想管那么多,因為很有可能,那時候自己已經不在組織里頭了,發生什么都與她無關。 拿著玉米起身獨自走開,林綃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著,一邊看著天邊的月亮發呆,一邊啃著手里的玉米。 月亮好亮,和她晚上在海邊看到的一樣,林綃機械地啃著玉米,明明很甜,吃到自己嘴里卻沒什么味道。 她該怎么辦啊,如果首腦真的是殺害她父母的兇手,她該怎么辦,去殺了他們報仇嗎? 很顯然這不可能,畢竟他們也是以燃的父母,而且很實際的一點,林綃憑借自己一人的力量,即使真有心報仇,也很難接近到他們,一個特工組織的首腦如果那么輕易就能被人刺殺,那這個組織也太廢了。 所以說,到最后最好的選擇,可能就是離開吧。 永遠離開這個組織,永遠離開那些人,將全部恩怨放下。 可是離開之后,她又該去哪,哪里能有她容身的地方呢? 還有以燃,這段感情真的能完全割舍嗎,林綃覺得自己腦子都快炸了。 也是這時,喬修悄無聲息來到她身邊坐下,也不說話,就只是安靜坐著,目視前方。 林綃看了他一眼,不由一笑:“你是過來陪我的嗎?” 喬修沒有言語,只是撇頭看了她一下,又立即看向前方。 “剛好我這兩天心里堵得慌,如果不介意的話,就跟你吐槽吐槽吧。” 喬修依舊沒有言語,林綃索性當他默認。 “以前我是失去記憶被迫流浪,好不容易記憶恢復回歸組織,想要安心在組織效力做出一番成績,可偏偏現實不讓我安穩,我好像很快又要去流浪了,雖然這并沒什么不好,和許多已經在末世喪失性命的人來說,我已經算很幸運,只是當一個人在外漂泊久了,整日活在一個人的世界里,周圍沒有一個活人,會漸漸覺得自己已經死了,身體活著,靈魂已經死了。” 喬修坐在一旁靜靜聽著,沒有發表什么任何意見,林綃很喜歡這樣的傾聽者,她可以完全打開自己。 雖然她說得有些事情,牛頭不對馬嘴,東一句西一句。 “其實我覺得報仇來報仇去,是件很沒意思的事,尤其當那個人還是你身邊親近的人時,報仇,痛苦的大概是兩個人。”林綃把這件事情看得很開,不報仇不代表心里沒有恨,可是報仇并不能解決問題,殺了首腦,她的父母也不會復活,殺了首腦,她便又會成為以燃和陸枝織的殺父殺母仇人,說不定哪天陸枝織會來找她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 “等明天回去以后,我大概很快就要離開了,當我確認好一件事后,或許明晚,或許后天,總之會很快吧。” 聽到林綃的這番話,一直保持沉默的喬修忽然轉過頭來看她,神情復雜。 林綃見此故意打趣問:“如果我要走的話,你要跟我一起走嗎,咱們兩劍客一只狗,一起去流浪江湖。” 林綃當然知道喬修不會跟自己走,她也只是開個玩笑,她還是很有自知自明的,自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哪會讓人家那樣為此大動干戈。 沒等喬修回答,林綃便一個人笑了起來,是自嘲的笑,是無力的笑,透著深深的無奈。 她原本問出那個問題,就沒打算聽喬修的答案。 她只是在笑話自己,笑話命運。 隨后自問自答說:“算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跟我走了,我自己的事情沒必要把你拖下水,你留在基地也挺好的,以你的才干,說不定將來能坐上將領的位置,被組織委以重用,何必要在外過著風餐露宿的生活呢。” 說罷,林綃輕輕嘆了口氣,因為自己即將過上風餐露宿的生活,可以幻想到的未來生活,心中不禁涌現一陣悲涼。 她感覺好冷,也好疲憊。 “能…借你的肩膀靠一靠嗎?”林綃恰好看著旁邊就有寬厚的肩膀。 喬修扭頭看了一眼她沒有回答,林綃當他默認,下一秒很自然將腦袋靠在他的一只肩上。 就這樣保持安靜不動,躁亂的心里便覺得平靜不少。 喬修坐得筆直,身體一動不敢動,盡管,他胸膛之內的心臟已經劇烈跳動堪稱狂亂。 盡管,暗夜下臉上悄悄爬上一抹紅暈,卻依舊保持面不改色。 這次的發電站崩潰,已然在R集團內部引起一陣風波。 一通來自A區實驗室的電話打進總裁辦公室,接聽電話的女人臉上寫著睿智,目光銳利,她身穿剪裁得體的女式西裝,因保養得當,歲月硬是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跡,從輪廓看來,年輕時候也不失為一個美人。 “什么事?”女人接起電話面不改色。 電話那頭的人聲音顫顫巍巍,小心謹慎匯報情況:“總,總裁,因為實驗室突發斷電,連應急電都沒起作用,等我們趕到時,少爺他已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