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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將要結婚的人,是一個肥頭大耳,虎背熊腰,又油膩又惡心又殘暴的人,其實準確來說,這也算不上真正意義的結婚,林綃也不會打從心底里承認,一來沒有官方證書,也就是結婚證,二來,她也不是真正的心甘情愿,充其量,這也就是被迫委身于人吧。 夜幕降臨,樓下開始熱鬧起來,各種人的說笑聲傳入耳朵,以及分貝高到能穿透樓層清晰入耳的央佐的笑聲,他此刻一定很得意。 畢竟他是這個基地唯我獨尊的人,所有人都得聽他的,尊崇他,仰仗他。 “恭喜首領啊,喜得美人歸,祝首領和林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白天剛被咬奄奄一息的傅立,此刻已經完全恢復了精氣神,傷口還未完全恢復便迫不及待來參加婚宴祝賀。 在場的人有真心祝福,也有假意吹捧,有的人只是為了蹭這一頓豐盛的飯,要知道末日以來,許多人都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大魚大rou,而今夜,只要一聲祝福就能在這里吃到肚皮滾瓜溜圓。 同一時刻,就在距離首領府只有一百多米的岔路口,一隊人馬加緊準備著木柴,足以將一個人燒死那么多的木柴。 第52章 52 猛地咬下一口。 化完妝, 又由這房子里專門的女傭將林綃帶去渾身洗了一遍,洗得干干凈凈,還順帶幫她涂了香水,隨后她被綁在鋪有大紅色床單的床上, 兩只手兩只腳分別朝四個方向用繩子捆住, 整個人呈一個大字型。 她仰視著天花板, 不知在想些什么。 頸部的香水味有些刺鼻, 熏得她難受,樓下依舊很熱鬧, 她不知道那個惡心的家伙什么時候會上來。 就這樣等啊等,生無可戀等著。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樓下忽然安靜, 貌似一大堆的人馬都同時撤離,朝著南邊方向漸行漸遠。 “蹬,蹬,蹬。”是上樓的聲音,腳步沉重,不用猜,一定是央佐那個大塊頭。 不一會, 房門被人給拉開,一張肥頭大耳的臉闖入視線,笑瞇瞇搓著手, 攜帶著一身的酒氣飄到林綃鼻尖, 愈發感到反胃。 “美人兒, 是不是等久了,老公過來陪你啦。”央佐從床尾開始上來,爬著朝林綃靠近。 林綃的心跳得很快, 她雖然為了救江司韞被迫答應和眼前的這個人結婚,但是她一點都不想被這樣的人觸碰,一想到待會會發生的事情,她便止不住戰栗,雙手緊緊捏成拳頭。 “今晚你一定要一直這樣綁著我嗎?”林綃冷冷問,眼神里不帶一丁點情感。 央佐伸出手來輕撫過林綃的臉蛋,隨后捏住她的下巴道:“想要我松綁啊,等你什么時候用你那誘死人的小嘴唇喚我老公為止。” 話落,男人的臉壓下來,就要親她。 林綃及時別過臉去,男人沒有得逞,頓時有些憤怒,干脆直接將她的頸給扼住,強制性讓她不能轉動腦袋。 林綃一時間呼吸難受,臉瞬間漲紅,央佐壓在她身上道:“明明乖點就可以很舒服,為什么不呢?” 林綃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話,央佐好奇地將臉給貼近,那一瞬間林綃使出渾身解數往上抬起頭,猛地咬下一口。 這一口直接讓央佐疼得松開扼住她喉嚨的手,可即便如此,林綃依然沒有要松口的跡象,她惡狠狠地咬著,滿口都是血腥味也還是不松口。 “你這個瘋女人,松口,給我松口。”央佐急得用手扇她的臉,可依舊無濟于事,林綃就是不松口,她都能察覺到有血從她的嘴角溢出。 最后,央佐猛地一掙脫,他的一只耳朵竟然直接被林綃給活生生咬了下來,捂著流血的地方他踉蹌著摔下床去跌坐在地上,而躺在床上的林綃一口吐掉他的耳朵,滿嘴鮮血正在沖他笑,極為瘆人。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央佐至此沒有緩過神來,他居然被這個女人咬掉一只耳朵,他只剩一只耳朵了。 話落,央佐的五官開始扭曲起來,瞳孔逐漸渙散,額頭青筋暴起,漲紅著臉整個人極為難受倒在地板上,四肢一并扭曲掙扎,這一幕林綃見了都感到意外,她不過是咬掉他一只耳朵,怎么表現反應和得了狂犬病一樣。 “啊…好痛,我什么都看不見了,這是怎么回事,啊…”男人的嗚呼聲由大及小,倒在地板上掙扎半天后直接翹了辮子。 他不動了。 是死了嗎? 這不可能吧。 趁這個機會,林綃趕緊取出自己藏著的刀片,努力去割斷綁著自己的繩子。 這塊刀片是房子里的女傭幫她洗澡時,她偷偷拿走的央佐的刮胡刀片,本意是用來今晚迫不得已自保的,沒想到刀片還沒出場,央佐倒是已經倒下。 割了好一會,終于解放一只手,林綃趕緊拿起刀片來去割另一只手上的繩子,也是在這時,床下的人產生響動,林綃加緊行動割繩子。 當她好不容易隔斷另一只手上的繩子坐起身時,央佐也起身了。 但此時的央佐,已經不是央佐。 他的瞳孔是一片灰白,整張臉呈現青紫色,滿口鮮血,大嘴一張一合看到林綃便朝她撲了過來。 央佐已經變成一只喪尸。 林綃來不及去思考這其間的緣由,一個靈活閃身躲過了他的第一波攻擊,隨后她趕緊彎腰去解開自己腳上的繩子,也是這時,央佐從背后再次撲來,一口咬在她的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