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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還活著!”男人不可置信道。 攥著啤酒瓶的男人有點不信,“還活著?她看起來流了好多血的樣子。” 開車的男人蹲下身去查探她的呼吸,更加確認這一點,“的確還活著。” “啊,那這怎么辦啊,我們要把她帶回營地嗎?”攥著啤酒瓶的男人有些不太確定。 “先檢查檢查她身上有沒有被咬吧。” 大致檢查一番,除了額頭被磕破,身上并沒有被咬,兩個男人就此將女孩給抱上車放在車的后座上。 吉普車重新發動,一路向南開去。 “這個女孩還真有些奇怪,懷里一直抱著一條圍巾。” “不過她一個人怎么會孤零零倒在馬路上。” “她額頭上的傷還不小,回去營地叫張護士給她包扎包扎。” ... 第26章 26 “那個女孩我認識。” …… 夕陽西墜, 將天空映染成半邊橙紅,猶如金子被熔化,金光緩慢擴散包圍大地。 晚霞底下的半山腰有一處營地蓬蓽生輝,生機勃勃, 四處充斥著孩子的打鬧聲, 男人女人的說笑聲。 “張護士, 我家小兒子把手指給弄傷了, 你去幫忙看看吧。”一位燙著卷頭的阿姨充滿歉意地打擾正在晾衣繩處收拾衣服的女人。 女人抬眉一笑,很自然地打趣:“小志又調皮了。” “是啊是啊, 可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我這就跟你去看看。”女人放下手中的活兒,跟著卷頭女人穿過兩個帳篷, 其間又有人喚了她。 “張護士,我老伴有點喘不上氣,總是說心堵得慌,你能不能來看一看。”一位年過六旬的奶奶站在自己帳篷前說。 “好,我去看下小志馬上過來。” “張護士,又有事要忙了呢。” “張護士,晚上一起烤火啊。” “張護士, 今天晚上也要聽你給大家唱歌。” ... 在營地穿行間,被大家親切喚作張護士的女人,名叫張雅恩, 災難前的確是一名護士, 機緣巧合下和這些幸存下來的人聚集在一起, 也就不留余地發揮自己的特長,平時負責照看營地里人的身體健康,處理一些小毛病。 營地里大多是老弱婦孺, 身強力壯的男人并不多,大部分的女人平日都留在營地洗衣做飯,男人們則出去搜尋補給。 此時,今天的一輛補給車歸來,車上的男人剛落地便吆喝著“張護士,張護士快過來一下,有個傷員!” 那邊,張雅恩剛給小男孩包扎好手指,匆匆忙忙趕上前:“怎么了,你們有誰受傷了嗎?” 男人笑笑,“不是我們,我們在回來路上撿到一個女孩。” 話音落,營地里的人不免提升警惕,有的甚至問出“她有沒有被咬,不能帶來歷不明的人回來營地。”之類的話。 “她沒有被咬,就是額頭磕破了,流了很多血,現在已經失去了意識。” 張雅恩一聽焦急道:“趕緊把人抬下來,去我那帳篷。”說著她來不及看女孩的長相,直往回奔,快速準備一切消毒以及清理傷口的工具。 轉眼間,女孩已經被抱進帳篷,張雅恩趕緊說:“就放我床上吧,然后你們都可以出去了。” 驅散人員是為了減少感染的可能,盡管這里的環境壓根不能和醫院手術室相提并論。 張雅恩點亮自己床頭的一盞油燈,當燈光映照在女孩姣好的面孔上,張雅恩忽地頓了下。 她好像見過這個女孩。 不,準確來說,她認識這個女孩,記憶一下子將她帶回數十年前。 心中一番感慨,沒想到失聯這些年還能在這里碰上,她和小時候的長相沒有太大的變化,一直以來她都是那么漂亮。 不敢耽擱,張雅恩立即為她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可能因為失血過多,無麻藥縫針的情況下,她愣是沒有醒來過。 一個鐘頭過后,張雅恩從自己帳篷里出來,營地里正在用晚飯,大家圍坐在火堆前取暖,所有人都看著她,似乎也在等著她說些什么。 “她沒被咬,我檢查過了。至于額頭上的傷口,應該是被硬物磕傷,我已經替她處理好了。” 她這一番話,讓不少人心里的石頭落下。 “雅恩,吃點東西,你都忙活一天了。”一個男人走上前,手里端著烤熟的土豆,以及三兩片蘸好了醬汁的rou。 “許立杰,下次別給我這么多rou,給營地的老人小孩多留點。”張雅恩埋怨之余,眼底卻是幸福的笑。 “你啊,總是替別人著想,能不能也多替自己想想呢,況且找的這些補給,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我的也就是你的。” 張雅恩抿著嘴唇抵笑。 “對了,帳篷里面的那個女孩,她情況怎么樣了,還能活嗎?”許立杰好奇問。 “應該沒什么大問題,我剛剛還把她把了下脈,雖然虛弱,但…又有種很頑強的感覺,說不上來。” 許立杰被她模棱兩可的分析給逗笑:“你這話可真矛盾。” 男人說完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肩:“走,過去烤烤火。” 張雅恩忽然拉住男人的臂膀說:“那個女孩我認識。” 男人腳步一頓,相當驚訝的樣子:“你認識?” 張雅恩極為確定的點點頭:“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叫林笑笑,我們以前都在藍天孤兒院長大,那時候我們倆關系還不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