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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樣,她都同他站在一邊。 應寒看著應玨,偷偷使了個眼色,隨后扯出了一個笑容道:“好,知道了,麻煩跑這一趟了。” 他沒有和阿瓊多說什么,只是看著她走進了家門后,便也轉身離去了。不過卻在該到家門之時卻突然掉轉了方向,轉走向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直通他和寧玨的秘密之地,說是秘密之地,無非就是二人背著師語瓊去偷偷喝酒,暢聊心中之事的一個隱蔽地點,也只有一方木桌,兩把椅子罷了。 寧玨會意了他剛才的眼神,早已經在這里等他了,向應寒晃了晃手里的酒壺,似是告訴他,借酒消愁,不醉不歸。 他搖了搖頭坐下,苦笑著道:“這世間之事,還真是難得兩全其美啊。” 要外出求學,參加科舉之事,他其實早就知曉。只是這些時日內心都被喜悅之情充盈著,早就將這件事情忘卻的一干二凈,忘卻了要何時離家,忘卻將此事講于阿瓊,更忘卻了這一日馬上就要到了。 夫子很早之前就問過他要不要去參加考試,可是他總是推脫,只道是年紀尚小,還需磨練,可是也只有他自己一清二楚,不是能力不足,只是戀戀不舍。雖說那時并不明了阿瓊的心意,可是他的意愿,自始至終都只不過是,愿能一直陪伴在她左右。 而如今,明明一起相處了這么久后兩人才終于表明心跡,他卻就剛好要外出求學,還真是造化弄人。 寧玨好像是看出來他的傷感:“外出求學考取功名,也不過就分別幾年的光景,應寒,你本就不是一般的人,從小兒時到如今,你身上背負了太多的美譽,承載了太多人的希冀,就不能如大多數人一樣,在村子里無憂無慮,男耕女織度過一輩子,而且你想想語瓊,你想讓她一生只為農婦嗎?愿你早日金榜題名,將她風光迎娶。” 不知為何,應寒覺得今日的寧玨和往日有些不同,大抵是好幾杯酒入喉,已然醉了。 明明平日總是言語甚少的人,今日竟然同他講了這么多的話。不過應玨確實是非常了解他,所言竟是字字入心,不過他也正應該如其所說的那般,求取功名,光宗耀祖,也能,與她榮華富貴。 功名不早著,竹帛將何宣。畢竟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寧玨,好好照顧她。”最后他終是拿起酒壺一飲而盡。 “我將她視作自己的親meimei,自然如兄長般呵護。” “如此,我也便能安心。” 問前路如何,愿前程似錦。 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此時在看這一切的洛笙覺得,一切好似沒有那么簡單。 第十章 臨行前夕,舊時池塘,花前酌酒,對影成雙。 阿瓊是從未飲過酒的,一杯入喉,就已經看著應寒傻笑了起來。本是有些許悲傷的離別氛圍,盡數被她的笑聲所打散。 不過她意識還是清醒的,只是和往昔相比較,要顯得更為活潑,更加惹他憐愛。 瞇著眼,眼角藏笑看著他道:“應寒我和你說!省城那邊有好多好看的女子,赴京之后更是有數不清的美人!你不許靠近她們聽……聽到沒?讓她們靠近你也不行,也不行!” “好好好。”應寒像哄孩子一般輕輕拍拍阿瓊的頭,順勢讓她的頭枕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柔軟的發絲不經意觸碰,面龐癢癢,心扉癢癢。 “你一定要等我回來,等我金榜題名歸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他輕聲在阿瓊的耳畔道。 “嗯……”阿瓊出聲回應,未曾想到她竟回復的如此之快。他喜出望外,低頭看向她的臉龐。 可是卻發現,她已經靠在自己的肩頭睡著了,剛才的那聲輕應,只不過是夢里的囈語。他伸出用手掌擋住自己的雙目輕笑了一聲,心道:“她這樣迷糊,在夢里就和別人私定了終身,不過還好這個人是他,也只能是他。 他一手執著酒杯,一手攬住阿瓊,目光許久不能在她的面容上離開,可是覺得這杯酒怎么都飲不盡,眼前人怎么都看不完。 他低下頭輕輕吻上阿瓊眼角的淚痣,偷偷擦去自己眼中的淚花。今昔一別,她可別要那般愛哭了才好。 其實他這覺得一路也并不是很艱難。畢竟人人都稱之為曠世奇才,七歲成詩,過目不忘。院試中秀才,入省城學堂之后沒多長時日,就再被舉薦入京城太學,備考兩年后的鄉試。 可是他又覺得這一路真的很艱難,果真是不曾遠別離,安知慕儔侶。仿佛所有的時光中都摻雜著思念。太學之中莘莘學子眾多,他卻成了其中最為特殊的一個,原因不是因為其容貌俊朗,出類拔萃。 而是在他人苦讀之時,應寒卻總是偷偷寫信,然后經常被夫子發現后好一通批評,故而聞名整個太學。他往家鄉寄了好多封信件,起初寧玨也頻頻回信與他,細說近日趣事,雙親近況,以及阿瓊說與他的思念。 可后來很久的時間里,收到的卻只是寧玨報平安的信件。不過他想或許是有些情話阿瓊羞于開口讓別人寫下罷了。只得深深后悔,悔在當初沒有教會阿瓊寫字,只能讓寧玨代筆。 不過后來漸漸也不覺得失落了,畢竟掛念的人皆安康,便已是最大的幸事了。十載寒窗積雪余,讀得人間萬卷書。同窗皆在廢寢忘食般學習,他也不再分心于情愛,為了出人頭地,便也懸梁刺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