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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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這次的項目有國家做保,為宣揚大國文化大力推崇,甚至在國外都掀起了一陣古文化熱,就算有人眼紅看不過眼也無法奈何。 于是從播出起至年節期間節目播放完畢這短短一個季度里,謝離眼看著謝氏資金勢頭一日塞一日迅猛,再次在龐大的資本市場內站穩腳跟。 而作為節目里被經常提及贊賞、獻出了許多古文物的謝氏家族一眾人,更是隨這場節目浪潮再次進入大眾的眼中。 【嗚嗚嗚我看到謝恒海老師和謝離太太了!!】 【第七期二十九分鐘!謝離出鏡了!回答文字藝術與繪畫藝術的貫通點嗚嗚嗚寶貝好帥】 【有才華的人一定不會被湮沒的,加油】 【謝離采訪的時候真的絕了,冷冷靜靜邏輯清晰,這個男人真的踩死了我的審美點】 【有沒有人注意!!第七期和第八期的片尾古箏曲的演奏人是謝離啊啊啊啊啊!!】 【早注意到了太好聽了我已經循環無數遍了】 【哈哈哈國畫院那一墻的謝時俞畫作真的太強了。】 【外網上有關這節目上億播放量視頻已經好幾個了,是真的火出了圈,爽了】 【嗚嗚嗚我國文化當然是最牛逼的!】 由于節目的水準極佳,重播點播率更是創了新高,網上一片興奮的叫好聲,甚至某幾期節目還引發了一大片的文化爭論熱潮,更是讓國畫院、國音院甚至國家文化局的元老級老師們親自下場探討解釋,一時間引起了無數人的關注。 直至年后二三月份,這波熱潮依舊遲遲未褪去。 而謝離接受采訪的視頻更是被國內外無數人所轉發,除了部分感慨他家學淵博的,其余全是在驚嘆于這張臉的絕色。 可此時此刻的謝離卻對此絲毫未在意,他正坐在飛機上,抬眼望向窗外的深云。 海島飛往A市,近七個小時顛簸的路程。 自從謝氏破產后,劇情仿佛完成了支線任務一般,未在強制對他蝴蝶效應。 而國內沈白白所在的A市依舊在整整齊齊地推進著原著情節。 前幾日,商業晚報突然爆冷:周氏房地產行業陷入桎梏,孟氏與周氏即將解除婚約?!該則新聞一經發出,頓時在A市引起軒然大波。 近幾年來,孟氏堪稱巨鱷中的巨鱷,唯一能與之抗衡的就只有周氏、顧氏,以及有國家科學院穩坐后臺的雪原。 孟周兩家的聯姻已經有一年多,期間孟氏吞食了沈謝兩家,發展得勢不可擋,早已和往日不同而語。于是在周氏落入泥沼時,終于有不少人開始懷疑這場商業聯姻是否是孟氏早就精心策劃的一場騙局。 手機屏幕里,周安羽的消息還靜靜停留在那一頁:【阿離,我們家可能也撐不住了】 謝離無聲望進模糊的云層。 被人肆意羞辱,甚至差點被強/暴,怎么可能會甘心呢。 A市。 與海島常年春夏的濕熱感不同,冬季的A市寒冷干燥,北風凌冽得幾乎要將人凍僵。 離開之前趙管家特地在他行李箱里塞了幾件厚些的大衣圍巾,但饒是如此,一出飛機場謝離還是冷得忍不住顫抖了下。 他攏緊了圍巾,瞇起眼望向寬闊的停車場。直到看見同樣裹著厚厚羽絨服、拼命朝他招手的周安羽時,才走了過去上了車。 怎么穿這么少!周安羽聽他咳了兩聲,連忙把車上暖氣開到了最高。 謝離緩慢吸一口氣,解下圍巾來:忘了國內冬天有多冷了。 半年多不見,周安羽原本的粉毛頭發已經變成了黑發,看起來有了些利落的感覺,他調侃道:小男朋友沒跟過來? 謝離瞇瞇眼:在上學。 他似乎是想起什么,從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眼,艾瑞果然給他發來了幾條語音信息。 離!網上這個采訪的謝離是你嗎! 天吶你們家原來是A市富豪!我告訴我的同學們他們都不敢相信! 離~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很想你!已經放假在海島等你了! 嘖嘖嘖。周安羽笑嘻嘻的,感情不錯啊。 謝離沒說話,低頭回了兩句什么,才收了手機。 這快一年里孟衍有再去找過你嗎? 沒有。謝離嗤笑,來監視我的人倒是不少。 周安羽了然地點點頭,半晌,又欲言又止地看過來。 說。 他頓了頓:那個,賀昱呢?我聽說他經常往國外跑。 謝離的神色淡淡的:關他什么事。 其實我覺得吧,周安羽猶豫了下,他和沈白白不像是外面傳得那么曖昧就上次我看見他的時候,他還和我問起你的情況。 而且沈白白剛好跑國外拍戲 謝離危險地瞇了下眼:別在我面前提沈白白。 周安羽一僵,迅速閉了嘴,抬手識趣地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車內的暖氣燥熱,謝離皺眉移開視線:周氏現在怎么樣了。 聞言,周安羽從見面時就強打起的精神頓時有些撐不下去一般,神色沉下來,言語有清晰的恨意:就我跟你說的那樣臨海商業區全線崩盤,再加上去年大力投資的影視業被雪原壓制,就一直懸空著。 他深吸一口氣:孟衍個狗cao的東西,早就把手伸進周家的資金鏈里,一旦攪起來,恐怕用不到明年周家也要步上沈氏的老路。 謝離聽著,并沒有多說什么,目光落在車窗外冷清的街道上。 身旁的人語氣沉沉:阿離,你出國前跟我說的那些,是真的嗎? 謝離淡淡的:帶我去見周總。 周安羽咬了咬牙:好,我相信你。 他的語氣里有破釜沉舟的恨意,謝離望過來,忽而笑了下,散漫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 不知道為什么,只聽著這兩個字,周安羽浮躁了幾個月心情竟然真的沉靜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這才勉強轉移話題道:對了,你回國的事賀昱知道嗎? 謝離瞇了下眼,沒有說話。 除了周家幾個和顧謙,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回國的消息,連艾瑞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而賀昱,當然也是不清楚的。 他是在處理完國內事宜,遠赴海島、在酒館和別墅樓下守了幾個日夜卻還沒有見到謝離半個人影時,才猛然覺得恐慌。 敲門聲急迫,趙管家急匆匆地打開門,一眼看見面前的人神色頓時僵硬下來,擰緊了眉狐疑道:賀總?你來做什么。 賀昱的目光冷寂,微微發顫:謝離呢? 不知道!趙管家直接就要關門。 一只手卻強硬不由分說地壓緊了門檐,賀昱的眼底宛如掀起了狂風駭浪,眼瞳漆黑得不似常人:他去哪了。 趙管家被這一眼盯得額間不由得沁出冷汗來,擰緊眉正要開口,卻突然聽到身后的樓梯上傳來重重的哼聲:讓他滾! 賀昱驀地抬起眼。 謝恒海拄著拐杖緩慢下了樓,目光帶恨和賀昱對視,罵道:白眼狼!謝離沒去尋你的錯,你倒是還有臉問東問西! 他用力咳了兩聲,趙管家頓時反應起來:謝總,您正感冒著怎么下來了! 他連忙去倒水,扶著人走到沙發上坐下,又要上樓去找毛毯。 臨上樓前又回過神,冷yingying地朝賀昱說了句賀總最好不要來打擾我們后,直接關上了門。 賀昱的神色變幻幾息,目光中翻滾起濃烈情緒。 他直接回了酒館,一把拎起坐在人群里喝得有些多了愉快玩鬧的艾瑞的衣領,冷硬道:謝離在哪? 這是艾瑞第一次直面賀昱,他又莫名其妙又生氣,掙扎:你是誰!松開我! 賀昱直接將他拎到身前來,這才記得換一種語言,目光冷得幾欲結冰:他去哪里了。 周圍有人不滿:松開他!你想和我們打一架嗎? 賀昱置若罔聞,只緊盯著面前的男生,眼底里沉了許久的嫉妒恨不得將他當場殺死。 離?艾瑞這才從醉酒中迷糊過來,狐疑地瞪住他,你找他干什么? 賀昱的神色漆黑,含著濃郁的戾氣,喉間微動,卻沒出聲。 艾瑞曾見過他無數次,當然清楚他對謝離扭曲的感情,他看著都覺得累,于是撇撇嘴:OK。 他打了個酒嗝,把手機掏出來,哼聲道:你給打電話好了。 賀昱忽而一靜,目光落在他遞過來的手機上。 艾瑞以為他是不知道怎么聯系,于是煩躁地點開聊天框中的語音通話界面:快一點! 屏幕里,對面那人的頭像是一片黑色。兩個人的聊天記錄有來有往,關系似乎十分親密。 見他始終一動不動,艾瑞有些不耐煩,干脆直接點開了語音通話。 等待了約有十余秒,對方才終于接通了。 謝離的聲音里帶著初睡醒的鼻音,低低嘆一口氣:怎么了艾瑞寶貝我這里還是凌晨呢。 屏幕那邊許久沒有傳來回音,只有清晰壓抑的呼吸聲。 謝離瞇起眼來:艾瑞? 是我。對方緩慢地開口,賀昱。 半晌,謝離冷冷道:你把他怎么了? 賀昱垂著眼,眼睫微顫,聲音也沙啞:你現在在哪。 謝離的語氣冷戾厭惡:賀昱,你跟我的事不要牽扯到別人。 他話里話外對艾瑞的防護意十分明顯,可落在賀昱耳中只覺得刺痛。 他輕聲道:如果我殺了他呢。 你找死。謝離說。 對面沉寂下來,只余微微嘈雜的背景音。 謝離屏息聽了一會兒,確認是酒館的聲音才松了口氣,皺起眉聲音放大了:艾瑞? 很快有個聲音靠近了,帶著酒意:離!是我! 不要把你的手機隨便給別人。 艾瑞于是連忙從賀昱手里拿了回來,道歉:好的,我下次不會了! 他說完,又期待地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還要等這邊的事情辦完,乖一點。 兩個人的親近旁若無人,賀昱沉寂地站在一側,只覺得自己像個令人嘲諷的笑話。 嗯!我等你!艾瑞說完,又醉意上頭地興奮道,離,你還記得我們之前約好的嗎? 對方似乎沉默了下:當然。 賀昱聽到他的聲音,帶著熟悉的、散漫漫的笑意:在床上等我。 他目光空白,幾乎剎那窒息,緩慢攥緊了手指。 第五十三章 只要我想,隨時能把你弄 掛斷電話之后, 謝離站在窗前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周安羽從會議室找來時才回頭望過去。 沒事吧?周安羽猶豫著問。 謝離淡淡地收了手機:嗯。 兩個人轉身回了會議室,關上了門。再落座時, 謝離眼底的情緒已經冷得干干凈凈,垂眼翻開文件:顧總繼續。 顧謙緊皺著眉,似乎想問些什么,卻最終沒能問出來。 半晌才移開了視線,繼續看向投影屏幕, 沉聲道:這是我和謝總當時簽訂的合約部分內容從前年長河區開始緩慢遷進去幾所研發基地開始,長河區的發展開始走上正軌,但想要成為A市研究中心還需要至少兩年。 當時我們決定以長河區為投資重點區域時其實十分冒險, 尤其謝總幾乎將自己所有的剩余資產都用于這場投資,且至今依舊只是剛有起色。 周總忍不住擰緊了眉:確實長河區距離市中心很有一段距離就算能發展成研究中心,恐怕也只是勉強夠用來做生產,沒辦法走人才引進高端路線, 不知道兩位是出于什么考慮? 謝離瞇起眼:周總,您應該也清楚雪原和趙氏合作在蘭港灣建設新商圈的事。 對方一愣,卻聽他淡淡道:蘭港灣一旦建成, 將和臨港區、恒源區串聯成一個極大的商業基地距離長河區不過二三十分鐘的地鐵,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幫我們繁華起來。 聽他提起雪原這兩個字, 不僅顧謙和周安羽,連周總的目光都忍不住復雜起來。 自從謝氏破產, A市各家幾乎已經無人不曉謝離和賀昱兩人的那點隱晦過去。 而如今,賀昱更是似乎與沈家那位小少爺沈白白走得極近,兩個人仿佛早已經老死不相往來。 就算周總早已猜到謝離在利用賀昱的商業圈發展自己的房產業已經心動,今日也不好明說,卻沒想到, 謝離自己竟然對此毫不避諱。 顧謙緩慢抬起眼:之后是項目有關事宜 關心則亂。在聯系上謝離之后,賀昱幾乎是下一秒冷靜下來,猜到他或許已經回國。 他站在熱鬧嘈雜的酒館外海灘上,回頭盯向依舊在和朋友喝著酒的艾瑞,神色陰晦。 怎么可能甘心這樣拱手讓人。 明明室內暖熱,艾瑞卻忽然察覺到后頸一片冰冷,他疑惑地左右看了看,可卻未看到任何多余的視線。 怎么了艾瑞? 沒事。艾瑞嘀咕一聲,迷糊著揉揉腦袋,可能是喝多了。 可憐的孩子,是不是在學校太久連酒都不能喝了? 哦!我還記得當年的小艾瑞能夠一人喝掉三瓶klia呢! 艾瑞頓時忘了剛剛一瞬間的不對勁,快樂地笑起來:三瓶klia而已,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