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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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斐然卻幾乎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死死盯著對方的背影。 此時此刻他才注意到,謝離的左腿似乎受了傷,走路時刻意傾斜了重心。只是他向來從不示弱,直到現(xiàn)在才露出一點端倪來。 謝家的車停靠路邊,司機匆匆下來打開車門,等人上了車后,才迅速返回駕駛座,調(diào)轉(zhuǎn)方向駛離了街道。 顧斐然一言不發(fā)站在空蕩蕩的公交站臺旁,沉默半晌,一把拽下帽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天已經(jīng)黑透了,街上不斷穿梭著車輛,偶爾閃過的車燈刺目。 少爺林叔欲言又止,覷一眼后座的人。 謝離閉著眼,神色疲憊:怎么。 林叔咬了咬牙,攥緊了方向盤,佯裝無事:沒什么,謝總說他在那邊已經(jīng)安定下來了,您不用擔心。 他后背驀地沁出一身冷汗。 后車鏡里,年輕的男人正睜眼盯著他,眼瞳漆黑如鬼魅,神色冷沉:說。 林叔這才頹敗下來,深吸一口氣:孟衍在等著您,我們不能回去。 車內(nèi)安靜了許久。 趙叔呢? 他沒事。林叔低聲道,前兩天謝總派他去處理些事情,剛好不在。 謝離沉默片刻,聲音淡漠:孟衍用什么威脅你。 林叔一顫,終于知道所有事都瞞不過他眼睛,眼睛一紅,長嘆出口氣:我兒子賭博,欠了貸。 這樣的巧合,不用想就知道這件事是誰的手筆。恐怕孟衍早就開始布局,只等著寸寸收緊網(wǎng)的那一天,讓他逃無可逃。 身后的人很久沒再開口,林叔咬緊了牙關(guān),下定了決心般,低聲道:您放心,我先帶您去顧家 謝離淡淡的:回去。 林叔猛地一愣,抬頭盯住他眼睛。 文件還在密封柜里。 后車鏡里,謝離漠然閉著眼,長睫垂下,遮掩住了其中濃郁的漆黑。 謝家的最后一座別墅在偏僻郊區(qū),離市中心很遠,到家時天已經(jīng)黑透了,邁巴赫無聲駛?cè)胝T。 廳內(nèi)的燈光微微亮著,從窗口隱約透出人影。 謝離瞇了瞇眼,低聲朝林叔丟下句隨便去哪別留在這里后,轉(zhuǎn)身直接上了臺階。 林叔焦急不已,卻也知道自己進去毫無用處,他盯著謝離的背影,咬咬牙,腦海里蹦出幾個名字,扭頭沖出了門。 郊區(qū)別墅大多修繕得較為老式,偏歐式的客廳里掛了浮夸的水晶吊燈,純白色羊絨毯造價昂貴,皮質(zhì)沙發(fā)上正坐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他指間夾著煙,望著進門的人,緩緩笑起來:好久不見。 謝離嗤笑一聲,沒有理會他,自顧走到廳內(nèi)接了杯水。 水流聲淅淅瀝瀝,孟衍看著他的背影,目光深暗:還記得我那天說過的話嗎。 謝離依舊漫不經(jīng)心:帶好東西了? 孟衍看著他,緩慢笑了:當然。 他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肩腰以及修長的腿上,毫無掩飾:看著你今晚還算乖的份上給你個選擇,這里還是床上。 謝離仰頭喝了口水,才轉(zhuǎn)過身來,瞇起的眼中含著笑意,半靠在書架旁:床上吧,舒服一點。 他唇上濕潤,孟衍抬起眼,半晌才道:既然你那司機都告訴過你我在這里,怎么還回來了呢? 聞言,謝離似乎有些嘲諷,嗯?一聲:難道要我躲一輩子?憑什么。 他這幅懶懨懨的囂張實在太過明艷,孟衍越看越想將那雙翅膀折斷了再砸碎,好將人死死摁在手心里。 阿離倒是看得開。他笑著,緩慢吐出一口煙圈,眼神晦暗,可惜,我今天想玩兒點別的。 謝離挑眉:別的? 孟衍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樣吧。 他說,你做給我看。 夜里七點半。 發(fā)布會大廳內(nèi)已經(jīng)喧喧嚷嚷地擠滿了人,攝像機話筒打光板全面等待,焦灼地等待著。 沈白白從后臺退回了等待室,合上門隔絕嘈雜。他回頭看一眼面前的人,忍不住抿緊了唇,小聲道:阿昱,等下你可以和我一起上臺嗎? 男人穿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神色冷峻,對他的聲音置若罔聞,低頭簽署著文件。 阿昱 滾出去。對方的聲音冷厲,帶著不容置喙的厭惡。 雖然知道自己和他的合作只是為了求生,可沈白白依舊為他的態(tài)度寒心不已,咬緊了唇,眼底涌出怨毒來。 做給你看? 手,或者別的什么東西都可以。孟衍緩慢地拿起一只相機。 果然是原著里最變態(tài)的陰鷙攻。謝離嗤笑一聲,指尖有一搭沒一搭輕點著桌面:孟總,今天晚上還不一定誰死誰活呢。 孟衍對于他的反抗似乎并不以為意,目光沉沉落在他眼睛上:怎么,還想等人來救你? 他瞇著眼:顧謙去了W市,賀昱現(xiàn)在正在和小白在一起開發(fā)布會你還能等誰呢? 謝離也笑:我自己不可以嗎? 你?孟衍似乎是覺得好笑,于是緩慢打開了錄像鍵,放在茶幾上,起身走近了。 他垂著眼,看著面前的人,半晌才勾了下唇:我改變主意了就在地毯上吧。 敲門聲響起,賀昱皺了皺眉:進。 助理走近來,正要開口,卻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溜進去的沈白白,遲疑了下:賀總,外面有個人想見你。 賀昱冷漠之極:不見。 助理一頓:是。 等一下,沈白白卻忽然開口,回頭看向賀昱,萬一是很重要的客人呢?阿昱真的不要見一見嗎? 賀昱抬眼盯住他,眼底的霜幾乎結(jié)了冰:少在我這里玩心思,滾出去。 男生的神色突然一僵,咬緊了唇,半晌,卻詭異地笑出聲來:好啊。 他站起身,朝助理笑了笑道:我跟你一起出去。 助理愣了下。經(jīng)過之前買咖啡被強行炒上熱搜的事,他是知道面前這個男生的心機的,并不敢多說什么,沉默地跟他一起離開了,輕輕帶上了門。 助理哥哥,來找你的是什么人呀? 他說他是謝家的司機。 是嗎。沈白白的笑意更清純了,那應(yīng)該沒什么重要的事。 他彎著嘴角:走吧。不要打擾阿昱了。 鏡頭沉默如同黑洞,謝離面無表情望去一眼,半晌,才緩慢收回視線。 怎么,害怕?孟衍逼近了,笑著,乖乖求求我的話,說不定我會少折磨你一會兒。 他的目光炙熱,在謝離隨呼吸起伏的頸間流連片刻,勾起嘴角:自己脫。 第四十八章 敢出事的話,我一定不會 賀總! 賀總請看這里! 賀總!請問您是準備要將雪原的核心企業(yè)定標于娛樂行業(yè)嗎?! 請問您和沈家的小少爺沈白白是否為伴侶關(guān)系?! 賀總!您是準備和賀家本家全部斷絕關(guān)系嗎?! 請問對于網(wǎng)傳的您和謝離的親密關(guān)系您是何看法?! 臺下的燈光刺目, 周圍的人聲鼎沸,聚光燈下的男人穿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冷峻逼人。他的身量頎長, 神色也冷漠,垂眼望向鏡頭時面無表情。 他明明只是一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卻仿佛早就手握過無數(shù)權(quán)利、掠奪隨意一般。 彈幕都忍不住心情復(fù)雜: 【頂鍋蓋發(fā)言,其實我覺得賀總您更需要進娛樂圈福報群眾】 【本來很討厭他簽沈白白的,但對著這張臉我又罵不出口了, 害】 【嘔吐,沈白白不是好東西,幫他簽公司的賀昱能是怎么好玩意兒?!狗男男去死吧!】 【我就想問問賀昱之前和謝離有一腿是真的假的???】 【聽說賀昱一邊開公司一邊在一區(qū)發(fā)了SCI唉】 【帥是帥, 可惜腦子不好。】 這是雪原自公司做大以來第一次的發(fā)布會,直播間的熱度不低,為防止有人惡意帶節(jié)奏,助理更是緊跟著彈幕, 邊看邊處理拉黑了幾個明顯渾水的小號。 但很顯然,彈幕里除了對沈白白的辱罵外,大多都是對賀昱的嘲諷, 都在罵他看人的眼神有問題。 其實助理也很想同意, 但忍住了, 只敢在心里默默贊同。 最近幾天因為合約的問題,他和那位姓沈的小少爺接觸過很多次, 發(fā)覺對方看著人乖乖的很好說話,其實心機極深,坑起人來更是有手段。 上一次更是直接將雪原剛簽的一個長相不錯的甜愛豆型男生坑得名譽盡毀,自己還差點被網(wǎng)友發(fā)現(xiàn),最后的爛攤子還是隔壁顧謙顧總幫他處理, 整個人簡直又壞又蠢。 助理正走著神,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哄鬧躁動: 快快快把他趕出去! 這人誰啊!怎么進來的? 助理一愣,連忙沖上前去,卻正看見剛剛堵在門口那個自稱謝家司機的大叔。 他不知道怎么闖進的發(fā)布會現(xiàn)場,急得滿臉是汗,帽子都掉了,被一群保安扯得東倒西歪,嘴里卻緊張地還喊著:賀小少爺!是我!我是老林! 對方漠然盯過來,眼神應(yīng)當是認出了自己。 林叔頓時激動起來,狼狽不已地死死扒著門框,焦急地喊道:快跟我去謝家!謝少他 趕緊把人趕出去!一側(cè)站著的沈白白突然開口,皺著眉不滿道,保安呢?怎么什么人都能放進來啊? 賀小賀總!賀總!求求你跟我過去一趟吧!!林叔急得腦袋上全是汗,卻也知道在場有媒體,不敢仔細解釋吐出孟衍的名字。 保安比他還害怕,連忙邊道歉邊往外拖拽著人。 然而已經(jīng)有記者盯上了他,像是嗅到了rou味的蒼蠅,滿眼興奮地匆忙將話筒塞到他嘴邊: 先生您好!請問您口中的少爺說的是謝離嗎?他現(xiàn)在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你好!請問謝少出事您為什么會直接來找賀總?!是不是說明他們兩人曾經(jīng)真的有過曖昧關(guān)系?! 請問謝離出了什么事?! 林叔哪受過這陣仗,頓時又慌又忙,差點將事情脫口而出時,卻突然聽到一道極冷的聲音:這位先生,現(xiàn)在是雪原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 賀昱盯過來的神色漆黑,冷冷開口:請您立即出去。 慘白的閃光燈下,林叔漲得通紅的臉色驀地一僵,呆呆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松開了緊緊拉著門框的手。 他盯住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氣得臉色發(fā)紅,惱怒不已,咬牙罵道:白眼狼!虧謝少從前那么喜歡你! 助理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迅速扭過頭去看向自己的老板,卻見他果然神色極冷,眼底涌起戾氣。 臺下的記者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林叔卻只氣憤彎腰撿起自己的帽子,匆匆拍了拍灰,轉(zhuǎn)身出了門。 這下不光是現(xiàn)場,彈幕更是炸開了鍋: 【臥槽!!!直播事故!是直播事故吧?!】 【啊啊啊啊啊所以謝離之前真的和賀昱有過?!】 【唉,賀昱好冷漠,我要是謝離我就氣死了】 【沒人注意到沈白白嗎,這白蓮表真是惡心,上來就急著趕人生怕大叔說出什么話來!】 【所以謝離發(fā)生什么事了?生病了嗎??】 等發(fā)布會大廳的門被砰一聲砸上,賀昱才漠然收回視線,望向鏡頭:繼續(xù)。 助理看見他攥著筆桿時暴露的青筋,糾結(jié)了下,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嘆口氣。 別墅周圍藏著很多人。 謝離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水準,如果真要和孟衍拼個你死我活倒不是不可能。只是一來,這個世界殺人犯法,二來,他確實沒有把握能在這么多人的圍追之下逃跑。 更何況和顧氏簽約的重要文件還沒有帶走。 怎么,想要我親自動手? 孟衍沉沉說著,果然抬起手來,手指緩慢落在他頸間松開的領(lǐng)口上,撥開,晦暗地抬起眼。 謝離回過神,嘖一聲,似笑非笑道:沒想到孟總還喜歡這一口。 孟衍盯了他一會兒:我耐心不好。十秒鐘再不動手,就不止是脫衣服這么簡單了。 他的語氣沉冷,謝離卻勾起唇角,笑意冷矜矜的,半晌才道:有酒嗎? 酒? 亂性。 孟衍喉間動了動,從長褲口袋掏出個黑色的方塊按了下,很快有人推門進來:孟總。 謝離淡淡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那黑色方塊上,似乎好奇:酒窖在地下室。 去。 是。 等人取了酒回來,打開酒塞無聲無息放在桌面上又退出門后,孟衍才嗤笑一聲,當著他的面拿出那黑方塊:別琢磨了,這東西只有我會用。 一旦超過一段時間沒有密碼識別,就會自動傳感到總控制那邊,之后的后果恐怕你承受不來。 聽他說完,謝離卻笑起來:孟總好好一個總裁,怎么會用得上這么稀奇古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