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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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他頸肩與后腰拉起的弧度像 因沈白白被收為謝老關門弟子、謝家大少爺在宴會上惱羞成怒把人罵哭的事情很快流傳了開來, 私下里鬧得沸沸揚揚。 謝離本人倒沒什么,他欺負完小白花后,還沒等他周圍的護花使者們反應過來, 就迎著周安羽贊嘆的目光直接離開了。 他懶得招惹是非,但有人卻不想放過他,比如眼前這一位暴怒狠戾的男二攻。 廊檐下的燈光明亮,園子里茶水亭的地面鋪了靜音毯,周圍全是湖水, 除了一條通來的長廊,沒有半個人影。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謝恒海打來的電話, 恐怕也是來逼問他和沈白白是怎么回事的。 謝離瞇瞇眼隨意按斷了,才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人,語氣懶洋洋的:怎么, 孟總這是要替你的寶貝報仇? 他漂亮的眉眼落在光影里格外勾人,眼底的惡劣卻也清清楚楚。 孟衍眼神陰郁,走近了, 將人逼到圓亭欄桿邊, 聲音沉沉透出惱怒:我記得之前提醒過你, 不要欺負小白。 他吐息間有紅酒的味道,應該是一得到消息就從酒會殺了出來。 謝離于是整個后背抵住欄桿, 半邊身子都落在亭外湖面上,他也不急不緩,眉眼間蘊著乖覺的笑: 哪有,是他先欺負我。 孟衍怎么可能會信他的鬼話,眼中怒火沉沉:謝離, 別以為在謝家我就不敢怎么樣你。 謝離也不動,就借著這么個極難的姿勢倚在欄桿邊,笑意盈盈地嗯?了一聲:不然呢?你還想殺了我? 說到這里,他自己先一頓,然后滿懷感慨地嘖一聲:可惜了,這個世界殺人會犯法。 他嘆息里的遺憾真情實感,孟衍卻只以為他是在嘲諷,冷笑:不殺你,我也有一百種辦法讓你活不下去。 他這句威脅說得確實不假,原著里,孟衍在得知謝離因搶畫欺負了沈白白之后也是像今天這樣暴怒,為了替心上人報復回來,甚至不遺余力地設計了謝家的破產,而謝離確實也死的凄慘。 但這句話落在謝離耳朵里,就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他伸出根食指,笑瞇瞇地擺了擺:不可能。 孟衍狠戾地擰起眉,正要諷刺,卻聽到他近在耳邊、輕緩卻冷矜矜的聲音:你舍不得弄死我的。 他一頓,目光驟然暗下去,盯進這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屋檐下廊燈暖橘,落在他眉眼間錯落出陰影,長睫,半面側臉落在湖水亭的月光里。 謝離笑著,眼中晃著的月色水光被湖面風蕩起漣漪,夜風吹得他發梢微動,鎖骨延進了襯衣下,隱沒不見。 他勾著嘴角,整個人像是從湖心底里爬上來、勾人致死的詭譎惡妖。 孟衍盯著,喉間滯澀滾動。正要開口,卻被那根食指抵在了唇上,似乎是不想聽到后面惡心的話。 指尖冰冷,如同這個人一般:我也已經提醒過沈白白,以后離我越遠越好。 他漫不經心地收回了手指,抽出張紙巾仔細擦著:如果他非要不識好歹,以后還會有的他好受。 孟衍心中的動搖頓時被他的動作和話語激怒,恨不得一把攥住他的手把人拉過來,眼神沉又漆黑:謝離,實話告訴你,整個A市沒有我孟衍動不了的人。 謝離哦一聲,笑起來:那你可以試試。 他望過來的目光的嘲諷又囂張,孟衍盯著:我給過你后悔的時間。 謝離惡劣地挑眉:什么時候?剛剛威脅我的時候嗎? 孟衍對著這張臉再多的心馳神遙也被他一通諷刺給諷沒了,他沉下臉來,咬牙切齒:真想看看,謝大少爺到了床上挨艸的時候是不是也這么伶牙俐齒。 對方卻笑了,漫不經意:那你是沒機會看到了,我上床的時候可不喜歡被人圍觀。 風吹過來,皺起湖面蕩出紋路,也將他發梢淺淡的一點味道晃入鼻尖。孟衍離得近,忍不住心神一晃,頓了頓,才仔細望著面前這人。 實在是好看的一張臉,和沈白白的清純白嫩不同,謝離像是朵妖冶盛開的玫瑰,只是枝葉上的刺卻更為鋒利也更惹人采擷。 這段時間在沈家埋下的線終于初見效果,自己忙著cao縱股盤資產,已經很久沒動過葷腥。 今晚喝多了酒,再被謝離言語一勾,下腹忍不住繃緊,神色也晦暗了起來。孟衍抬起眼,目光落在他唇上頸間,停了停。 兩人離得近,謝離當然發覺了他身體的變化,眼中的笑意倏爾散盡了,換上漆黑的戾氣:滾。 越反抗,反倒越激起了孟衍陰鷙的占有欲。 他冷yingying地看過來,緩慢道:謝恒海已經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紀,你猜,如果被孟氏針對的話,你和謝翔能支撐謝家多久? 后背被欄桿硌得生疼,謝離卻一動未動,生冷地盯著他的眼睛,瞇了下:威脅我? 孟衍沒有否認,反而一手抬手捏起他的下巴,離近了,喉間滾動:當然,如果謝少肯陪我一段時間,謝家定能相安無事。說不定我玩膩了還會放了你。 謝離沉沉盯了他很久,終于笑了一聲:很好。 在某個瞬間,他的姿態和音調都仿佛是換了一個人,如鬼魅,陰邪冷厲。 孟衍一愣,擰起眉:什么? 謝離看著他,緩慢靠近了。呼吸曖昧縈繞間,孟衍聽見他含著笑的聲音:你會游泳嗎? 孟衍一驚,甚至來不及反應,身前的人卻猛地失去重心朝后倒去,向湖中心墜落。 他頸肩與后腰拉起的弧度像是一道極致的彎月,孟衍下意識想要伸手拉住,手腕卻猛地一緊,一股不可控的重力將兩人一同沉沉砸入湖中。 水花乍濺,被冰冷湖水沉沉包裹的下一瞬,視線與聲音猛然沉寂,陷入令人恐懼的黑暗中。 掙扎間,孟衍仿佛聽到耳邊一聲輕笑。 他迅速擰眉轉過臉去,借著湖面折射入水中昏暗的光,看清楚了謝離肆意妄為的笑意。 年輕的男人脖頸冷白修長,目光明亮,像罌粟,讓人忍不住沉淪。 對方靠近了,瞇眼盯著自己,似乎是在糾結什么。 孟衍心跳急促,正要一把將他拉出水面,對方的手指卻經水軟滑、輕易抽離了。 他似乎朝自己眨了下眼,而后松開手、放縱自己沉入了湖水,消失在深水的黑暗里。 眼看著那笑意消失,孟衍的腦海中猛然一片空白,他急忙下潛,可周圍早已沒了人影。 氧氣稀缺,他咬咬牙,浮出了水面,捋起頭發深吸一口氣,惱怒交加再次潛入湖水。 連續深潛三五次,卻再沒見著半個人影。 岸上已經傳來了焦急的救援聲,孟衍粗喘著氣扭頭望過去,理智告訴自己,如果再強撐下去恐怕也會體力不支。 他低聲咒罵,終于由急忙趕來的救援艇將自己帶離岸上。 孟家的保鏢們問訊已經驚慌地沖了上來,甚至叫了醫生過來檢查。 孟總您的手臂 我沒事。孟衍擰眉打斷了,一手扯開被樹枝刮傷流血的襯衣袖口,氣恨盯住沉寂湖面,終于出聲,湖里還有人,去找人救! 保鏢們一愣,對視一眼,連忙套上救生衣下了湖。 周圍再次沉寂下來,湖面上亂糟糟地閃著燈光,人工湖不大,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人。 孟衍這才莫名松了口氣,他盯一眼手臂的傷口,緩慢收回目光,不知道是氣是怒或是說不清的慌張,低聲咒罵般:謝、離。 遠處的游艇在打著探照燈,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謝離 謝離匿在湖中,悄然換了口氣,瞇眼望向岸邊坐著的男人。 在心底嘖一聲,算了,直接淹死他還是太有風險。他深吸一口氣,終于朝湖的最近一岸游去。 秋夜的湖水冰冷,到岸邊時,謝離的臉色已經冷得蒼白。 西裝外套濕沉,他有些力乏、借著水流脫下了隨手一丟,正要繼續往前,卻忽然察覺到一股阻力。 謝離猛地回過頭。 果然是你。賀昱的目光在月色下有些冷。 他瞇起眼,一把將人拉住,逼到眼前:跳湖干什么。 謝離這會兒被水冷得發顫,于是沒仔細注意他和往常不太一樣的情緒,擰眉:你怎么在這兒? 這幅身體其實體力不好,要不是岸邊已經近了,指不定還真要在湖里淹一淹。 但看見賀昱的下一秒,謝離莫名其妙就松了口氣,將身體大半重量掛在對方身上,煩躁道:冷死了,帶我上去。 襯衣濕沉,相貼的身體也冰冷,像是已經在水里浸了很久。謝離原本還想汲取些溫暖,卻反被他冰了一下,皺皺眉立即起身:你 賀昱不容他開口,沉沉打斷他:殺人犯法,會坐牢,不要走這條路。 謝離一頓,不耐煩:閉嘴。 周圍安靜下來,被人帶著游,謝離就輕松了很多。他甚至有閑心想起剛剛橋上的人,隨口問道:你一直在花園里? 對方漠然地嗯一聲。 謝離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但月色昏暗,對方又背對著自己,他看不清賀昱的表情,于是擰起眉:賀昱? 怎么了。 謝離心生狐疑,不由分說抬手將他的臉轉過來,瞇眼盯住他的表情。 少年皺眉看著他,許久,才移開目光,低聲道:我看到你和孟衍爭執跳下湖,然后直接就下來找你了。 怪不得身上也這么冷。 謝離一怔,頓時忘了想說的話,喉間動了動,皺眉移開視線,慢吞吞的:找我干什么。 他說著話,手上已經松開了人。 岸邊已近,謝離正要勾到蘆葦蕩旁邊的石頭踩著實地上岸,手臂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強力迫使自己隨他沉入水中。 身體再次被水沉沉壓沒的感覺很不舒服,謝離擰著眉正要掙開,對方卻突然傾身上前,在他惱火的目光中一手扣住自己的下巴拉至身前,低頭壓了下去。 水下光影浮動,面前的人表情看不真切,只有唇齒間溫涼的攻略含著氣怒。 察覺到暗涌情動,謝離腦海里頓時被激得轟出白光。 他立即反勾住了對方的小腿,抬手掠進賀昱襯衣下擺,急促滑過之后在他后背上用力狠狠一抓。 對方悶哼一聲,卻沒撤離,反糾纏更深了。 謝離閉著眼只覺得火在小腹燒起,這會兒根本不想去想面前這人是誰。 他逼著人抵在身后岸邊的青石上,邊一手撩起對方濕沉的襯衣,指間用力掐緊他緊致腹肌時忍不住生理性地渾身戰栗。 雙方呼吸均亂七八糟,謝離移開唇正要憑借下意識低頭咬他耳尖,對方卻猛地一抬頭,突然攥住了他手腕,兩人翻進了深密的蘆葦蕩中。 謝離猝不及防被摔得眼睛一黑,這才聽到急匆匆朝這邊跑來的腳步聲。 他忍不住低聲罵了句cao,壓住燥火,喘幾口氣,狠狠盯一眼身前的人。 賀昱也已經坐起了身,呼吸同樣起伏不定,卻避開視線,半晌,才扣起被他扯開的襯衣衣領,手指修長。 謝離咬咬牙。 等兩人收拾好自己,那邊尋來的人也已經到了,腳步聲凌亂,刺目的手電筒直接懟上謝離的眼睛。 他擰眉一側臉:關了。 對方連忙關掉了。 顧斐然擰眉匆匆走上前:你有病吧謝離!好端端的跳湖干什么! 顧謙冷聲呵斥住他:斐然! 待眼睛適應了周圍的光線,謝離這才皺眉看清楚,除了搜救的保鏢外,周圍還站著好幾個人,包括滿眼陰沉沉的孟衍。 他手臂已經被包扎好了,紗布透出些隱約的血跡,帶著恨意的目光在謝離蒼白的臉色落了下,才盯向賀昱,沉沉道:你怎么在這里。 賀昱抬起眼,面無表情盯著他。 一旁沈白白卻緊張得淚都快掉下來了,他連忙跑上前來,蹲在賀昱面前、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他的頭發,慌張不已:你還好嗎阿昱?有沒有事? 少年冷漠避開了,垂著眼,掩去其中厭惡。 沈白白的手于是停在半空中,又落在他肩上。 謝離冷笑一聲。 男生似乎這才想起來他的存在,抬眼看過來,怯懦道:謝離哥哥,你為什么要把阿衍拉到湖里?這么危險萬一出了事可怎么辦 他邊說,目光邊不斷看向孟衍的傷口,眼中的擔憂似乎都要滿溢出來,然后抬頭看一眼男人,又咬咬唇避開了視線。 孟衍心中一暖,語氣就放緩了許多:我沒事,不用擔心。 一旁有人嘀咕道:幸好孟總會水,否則你謝離今天淹死這兒都沒法賠罪。 顧斐然頓時擰眉瞪過去,罵道:會不會說話啊!不會說就閉嘴! 沈白白卻蹙眉回過頭,扯了扯他的衣袖:不要吵了斐然,李哥哥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不是阿衍會游泳,恐怕今晚真的 他目光微顫,抿唇沒有把不詳的話說出口。顧斐然這才猶豫著止了話,抬頭小心覷一眼面色不定的大哥。 就是,明明是謝離的錯,斐然你怎么回事。 要我說,謝離你就給孟總道個歉,今天的事就算過去了。 沈白白也望過來,好心勸道:是啊謝離哥哥,你好好道個歉,阿衍一定會原諒你的。 鄭雨辰站在邊緣,訕訕道:這不是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呢,道啥歉啊。 然后被人用眼神逼了回去,又迅速閉了嘴。 顧謙擰起眉,沒有開口。 賀昱站在人群被排擠出的角落陰影里,面無表情看向被一眾譴責或不滿圍攻的謝離。 他半垂著眼,表情是一貫的漫不經心,聽見這些指責時只冷笑或挑眉,似乎游刃有余。 只是之前被浸在秋夜冷水里浸了太久,連唇色都有些蒼白,偶爾忍不住時會勉強咳一聲,眼底也泛起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