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伯特空間為基于任意正交系上的多項式表示的傅立葉級數和傅立葉變換提供了一種有效的表述方式，而這也是泛函分析的核心概念之一2。

    對于莊蔚然來說，泛函分析實在是太過熟悉，眾所周知，莊蔚然堪稱當代泛函分析大師級的人物。不，甚至是所有的數學，對于莊蔚然而言都顯得那么簡單，甚至讓他很從容。

    拿著筆，莊蔚然開始在草稿紙上寫寫畫畫。

    吳上校來到辦公室門前，看著莊蔚然正在埋首案臺，時而皺眉，時而舒展開，好像是在做什么事情似的。

    “莊教授。”吳上校的聲音本身就大，沒有扯著嗓子吼，但他叫一聲，豪邁的聲音，整個房間都能夠聽見。莊蔚然抬起頭來，看向吳上校，莊蔚然笑著說道，“吳上校，您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莊教授?！眳巧闲２淮_定的詢問，“您昨天說今年之內完成量子計算機這個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一定能夠成功?！鼻f蔚然打量著吳上校，他還以為吳上校找他是什么事情呢，沒想到竟然是這個事情，“如果您是來詢問我關于是否能夠在今年之內完成量子計算機。我只能說，這是一個美好的愿望，可以實現，但挺難的。你也知道課題組的進度是不一樣的，如果想要在今年之內做出量子計算機，時間上可能會比較趕?！?/br>
    “也就是說，想要在今年之內做出量子計算機不太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說幾率不算很大。”

    “那么您預估多久能夠做出量子計算機?！?/br>
    “最遲也在明年三月份就能做出來。”莊蔚然沉吟著，“我現在只能這么回答您，我當然知道您覺得量子計算機越快做出來越好，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我們也得根據實際來不是？”

    “額……”吳上校很疑惑的說道，“我只是覺得在五年內做出量子計算機已經算是不得了的事情……沒想到莊教授硬生生將這個問題提前了好幾年的時間。我們預估的是五年，如果可能的話，需要七年到八年的時間?！?/br>
    “哪有這么慢?！鼻f蔚然錯愕的說道，“吳上校，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莊教授，你是不是對科研有什么誤會？”吳上校反問了一句，他覺得莊蔚然做科研，和其他人做科研好像做的不是一個科研。這都不是雷厲風行，簡直就是超音速做科研了吧？

    “咳咳。”莊蔚然輕輕咳嗽了一聲，“上校先生，您這是在懟我嗎？”

    “沒，我可沒有這個意思，莊教授您別誤會?！眳巧闲Ｉ钗豢跉?，走進辦公室，坐在椅子上，“說實話，莊教授。我見過很多科研人員，可以這么說，國家頂級的科學家，我見過不少。但是您這種，速度比我們想象中快很多的人，還真是頭一次見到?！?/br>
    “您知道昨天您說今年內完成的時候，我想的是什么嗎？”

    “哦？”莊蔚然歪著頭看向吳上校，“你想的是什么？”

    “我覺得莊教授您一直在吹牛，但是大家都沒有反對，我正在出神?！?/br>
    “看出來。”

    莊蔚然好笑的說道，“只是第一代的量子計算機而已，如果想要超越燈塔國，必須做出第二代的量子計算機。不過做出第一代的量子計算機，第二代的量子計算機倒是好做不少?！?/br>
    他沉吟著說道，“至少在量子糾纏、態疊加原理以及量子并行原理上，沒有這么困難?！?/br>
    “會輕松不少?！本従復鲁鲆豢跐釟?，“我現在正在做態疊加原理，怎么，吳上校準備幫忙？”

    “別別別……”吳上校急忙罷手，“這玩意兒我還是不要碰比較好，免得它不認識我，我不認識他的。莊教授不怕您笑話，我大學學的是基礎指揮，這玩意兒對我來說太難了。這是量子力學吧？”

    “恩?！鼻f蔚然輕輕點頭，“態疊加原理是量子力學的基本原理之一，事實上也是希爾伯特空間的內容，希爾伯特空間是歐幾里得空間的推廣，是傅里葉級數和傅里葉變換的表述，是泛函分析的核心概念之一?！?/br>
    吳上校聽著莊蔚然的話，越聽越蒙圈。

    傅里葉級數和傅里葉變換他是知道的，泛函分析聽說過一些，但是合起來到底是什么意思來著，他好像聽不太懂。

    “咳咳?！眳巧闲］p輕咳嗽一聲，趕緊打住還在不停說著的莊蔚然，“是這樣的，莊教授，專業的事情交給您我們很放心?！?/br>
    “我這邊呢，是帶著任務過來找您的?！闭f著，吳上校起身將大門給關上，關上之前還看了一眼門外，生怕門外有人偷聽似的。

    關上門之后，吳上校身手敏捷的查看著莊蔚然辦公室里是否有竊聽器。直到確認莊蔚然的辦公室沒有竊聽器之后，這才說道，“事實上，我來找莊教授不是為了確認關于量子計算機什么時候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看著吳上校這么神神秘秘的模樣莊蔚然就覺得吳上校有些古怪，他打量著吳上校，沉吟著說道，“你說吧吳上校，到底是什么樣的事情?！?/br>
    “關于人造太陽的事情您知道嗎？”

    “人造太陽，您說得是可控核聚變吧？”莊蔚然笑著說道，“燈塔國的國家點火計劃之前就想邀請我擔任總負責人，你猜我對可控核聚變了解多少?！?/br>
    “……”吳上校完全無話可說，確實如此。

    燈塔國的國家點火計劃想要讓莊蔚然擔任總負責人，也就是說明莊蔚然在這方面絕對是讓燈塔國嘆為觀止。要知道，燈塔國的人才可不少，虹吸效應后，幾乎全世界最頂尖的人才都匯集在燈塔國。再加上燈塔國就是西方聯盟的最中心，堪稱現代羅馬。

    也就是最近幾年華國崛起后，吸引不少想要報效祖國的科學家回國。但和燈塔國相比，尤其是在數學和物理學上，基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在數學和物理學上，燈塔國超越華國實在是太多。

    第415章 驚喜

    也正因為如此，在很多科技方面，華國始終不是燈塔國的對手?？粗矍靶σ庖饕鞯那f蔚然，吳上校沉聲說道，“是這樣的，有個事情想要向莊教授咨詢一下?！?/br>
    “哦？”莊蔚然正了正神色，看著吳上校這么嚴肅的表情，他知道接下來應該提到的是關于可控核聚變的事情。

    所謂的全新工業技術革命最重要，也是最主要的一項就是可控核聚變的技術。量子計算機也是其中一項，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可控核聚變的技術。吳上校這么正色的對他說話，大概是想要從他這里得知一些關于可控核聚變的消息。

    莊蔚然看向吳上校，“上校先生您說吧，我聽著。”

    “好，莊教授。”吳上校深吸一口氣，這才對莊蔚然說道，“您覺得我們現在可控核聚變能夠成功嗎？”

    莊蔚然打量著吳上校，皺著眉頭，“您是代表個人還是代表軍方亦或者是代表國家詢問我這個問題？”

    “都代表?！眳巧闲５难凵裰辛髀冻雒C穆。

    “能成功。”莊蔚然沉聲說道，“但很難，目前燈塔國點火成功的時間是100秒，從這里面就能看出，事實上想要真正的掌握可控核聚變的技術是非常困難的?！?/br>
    “確實非常困難?！眳巧闲Ｒ苫蟮恼f道，“如果困難我們不應該做嗎？”

    “不。”莊蔚然搖著頭對吳上校說道，“既然吳上校您提到這個問題，我相信您應該是知道的這個項目是一個非?；ㄥX的項目?！?/br>
    吳上校沒有說話，正在低著頭想要聽聽看莊蔚然到底是什么樣的意見。

    莊蔚然繼續說道，“這個項目花掉的錢有多少我不需要多說了吧？”

    吳上校越發的疑惑，“莊教授您之前不是說能成功嗎？還有一個問題，如果不花錢，等其他國家成功之后，我們又會受制于人。我聽說做出可控核聚變之后就是星際時代。我們在大航海時代落后于其他國家，難不成星際時代，我們還要落后于其他的國家？”

    “事實上能夠玩轉可控核聚變，或者是說，有能力支持可控核聚變開發的國家除了燈塔國之外，也就只有我們華國。我相信吳上校對于這一點沒有任何的疑慮吧，至于歐盟作為一個松散的組織，差不多都要被燈塔國給玩壞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罷了?！鼻f蔚然看向吳上校，“至于你說這個玩意兒究竟有多久能夠成功，我只能說，在沒有成功之前，始終還有五十年?！?/br>
    “聽您的意思是，不贊成我們現在做可控核聚變？”

    “相反，我很贊成現在做可控核聚變。”莊蔚然笑著說道，“為什么不做，既然燈塔國在做，我們就要做。還有一點，想要真正實現星際時代，不僅要做出可控核聚變，恐怕還需要將可控核聚變的技術小型化，這才是真正星際時代的開端。”

    莊蔚然笑著說道，“吳上校不會是？”

    “莊教授。”吳上校站起身來，對著莊蔚然敬禮說道，“為了國家的未來，我僅代表我個人，希望莊教授您能夠加入可控核聚變的研究當中?！?/br>
    “但是——現在好像還沒有做完量子計算機的研究吧。”莊蔚然眉宇間的流露出一種好笑的意味，“這都還沒有完成，就開始想要做可控核聚變，是不是太著急了一點？”

    “額……”吳上校這才想起來，確實好像是可控核聚變都還沒有做出來。

    “好了?！鼻f蔚然對吳上校說道，“關于可控核聚變這個課題，我倒是可以做，但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太喜歡出省。吳上校，你懂的。”

    “我知道了?！眳巧闲Ｉ钗豢跉?，即便是莊蔚然想要做可控核聚變這個項目，恐怕審批下來也要好幾年的時間。

    現在他只是想要來打探一下莊蔚然的口風，從莊蔚然的口風中，他看見了希望。

    能看出來，莊蔚然事實上也想要做可控核聚變，這就非常好，如果莊蔚然真的參與進來的話……想想還是有些讓人激動的。量子計算機這方面莊蔚然一直在說最遲明年三月份做出來，但事實上他總覺得莊蔚然能夠在今年做出來，即便是明年三月份做出來，那也是不得了的事情。

    想想看，明年三月份就能做出來，這種研究速度，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研究人員能夠比擬。

    “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吳上?？梢噪x開嗎？”莊蔚然努努嘴，對吳上校說道，“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當然沒有問題。”吳上校笑著說道，“能夠從莊教授的嘴里知道這些消息，對我來說也足夠了?！?/br>
    莊蔚然點點頭，看著吳上校離開。坐在椅子上，繼續做著態疊加原理的問題。這個問題但對于莊蔚然來并不困難，做到晚上吃完飯，回到家。衛耀陽早就回家，客廳沒有人，大概衛耀陽正在主臥室里做事情。莊蔚然來到主臥室的時候，發現地上散亂的衣服，衛耀陽正在洗澡，手機放在桌面上。拿著手機看了一下，全都是衛耀陽在工作群里布置任務。

    電腦是開著的，他似乎正在處理什么事情。莊蔚然看了一下之后，莊蔚然百無聊賴。衛耀陽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莊蔚然的時候沖著他輕笑著說道，“老婆，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怎么看見我回來好像不太高興??？”

    “哪有?！毙l耀陽好笑的說道，“我也是剛回來不久，我先去洗衣服，老婆你等我一下?！?/br>
    洗完衣服，衛耀陽回到房間，莊蔚然正在洗澡。衛耀陽關掉電腦，坐在床上等待著莊蔚然。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莊蔚然終于從浴室里走出來，看向衛耀陽說道，“喲，衛警官今天這么早就睡覺了?。俊?/br>
    “老婆，趕緊睡覺吧，我明天還有些事情要處理?！?/br>
    “恩。”莊蔚然鉆進被窩里，外面有蟬鳴的聲音，月光灑在大地上，星空之下，一片安寧祥和。莊蔚然打著呵欠在衛耀陽的懷里睡著。

    衛耀陽閉上眼睛，沒有多久的時間也睡著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來到十二月份。衛耀陽坐在辦公室里看著文件，他依舊還是副隊長，于隊長推開門看著衛耀陽說道，“耀陽，今年你又是優秀警察，不錯啊，今年應該是第六年獲得優秀警察了吧？我聽見不少兄弟都說你都神了一連獲得六年的優秀警察?！?/br>
    衛耀陽愣了一下，算算明年他都要二十九歲了，時間過得還挺快的，莊教授都要二十四歲了，他馬上就要奔三了。最近莊教授好像不太忙，不對，是莊教授好像沒有繼續忙，說什么不需要太忙之類的話。他也不太確定是莊教授真的不太忙還是莊教授開始擺爛。反正莊教授沒什么事情，每天回家都挺早的。

    “今天晚上還得學習呢，別忘記了啊。”

    華國新聞是他們每個月都要學習的內容，正好今天他們隊沒有事情，組織他們學習新聞。衛耀陽都習慣了，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于隊，你看來我這里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情嗎？”

    “不然你覺得我還能說什么事情？”于隊好笑的看向衛耀陽，“說起來，耀陽你搬家多久的時間了？”

    “差不多快要一年吧?！?/br>
    “嘖，一年了。”于隊好笑的說道，“建明和他媳婦兒還住在龍城大學呢，我聽說建明的媳婦兒是你媳婦兒的學生是吧？”

    “是?！毙l耀陽點點頭，打量著于隊長，沒想到于隊今天竟然還這么八卦。

    “我之前聽見建明的媳婦兒抱怨，他一整年都沒有看見你媳婦兒?！庇陉犘χf道，“真的假的？”

    “他有些事情，大概是做項目之類的。反正……就是，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于隊沒有繼續說話，看著衛耀陽的神情，他估摸著肯定是有什么保密的內容衛耀陽不能說。

    “好了，我不問了，有些事情不能問，我懂。保密原則嘛，記得啊，今天晚上要看華國新聞學習。在局里的大禮堂?！?/br>
    “還要在大禮堂看，這也太隆重了吧？”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總之挺隆重的。”

    衛耀陽點點頭，沒有多說話。吃完晚飯之后，他給莊蔚然打了個電話過去。莊蔚然接聽的時候，在電話那頭說道，“耀陽，我們暫時估計不能搬家了?！?/br>
    “恩？”衛耀陽小聲的說道，“是因為你做的課題嗎？”

    “對?！鼻f蔚然應聲說道，“課題的核心不能泄露，為了確保安全，軍方讓我就住在現在的地方。”

    “大概科學城建造好之后，我們會搬進科學城居住。科學城有家屬區……到時候應該就住在科學城很久都不會搬家了?！鼻f蔚然嘆息著說道，“科學城建造好之后，我估計會有一個大項目需要做。到時候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繼續帶學生?！?/br>
    “老婆，你在家里嗎？”

    “在啊?！?/br>
    “先好好休息吧，這些事情等以后再說?！毙l耀陽拿著手機小聲的說道，“今天我們要組織學習，大概八點半過一點我才能回家?！?/br>
    “恩?！鼻f蔚然輕輕應了一聲，笑著說道，“耀陽，今天會有驚喜哦！”